阿拉斯加的悲剧:巴尼·格兰特之死

在1950年的冬季,三名男性陷入了一个令人窒息的境地,无情的气候和封闭的环境促使他们之间的紧张关系不断加剧。

这三名合伙人决定在一个偏僻的木屋中度过漫长的冬季,在距塔纳纳约90英里的地方。

他们的木屋十分简陋,长时间的相处,有限的资源,加上格兰特的妻子以及他们年幼的儿子,逐渐导致了每个人心中暗藏的一些问题表面化,最终酿成了悲剧。

哈罗德·迪姆是一名来自伊利诺伊州的年轻人,只有19岁,对阿拉斯加和育空地区的渴望愈演愈烈,受到金矿潮故事和罗伯特·萨维奇的诗歌的启发而北上。他是个典型的年轻人,富有梦想却对现实毫无准备。

雷蒙德·雷顿则来自宾夕法尼亚州,因军队的调动来到阿拉斯加,退伍后选择留在这里。已离婚的36岁雷顿,虽然经验丰富,但内心深处仍对生活抱有些许期待。经过时间的推移,他逐渐习惯了为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努力。

而巴尼·格兰特则是一位曾经的拳击手,现在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捕兽者和渔民,虽然生活依旧艰难。1951年时,他33岁,正经历着一年四季的斗争,试图养活自己的家庭。他的妻子马德琳和几乎3岁的小儿子鲍比都是这一切的见证者。

格兰特在内心深处可能曾面临抉择:是将家人留在城镇,还是带他们一起经历这段完全无法预知的极端冬季?最终,生活的选择并不是在他手中。

1950年12月初,飞机将五人送到了这间三人共享的小屋,他们共享一个10英尺乘8英尺的空间,这种紧凑使得冲突似乎早已注定。

很快,他们的争吵便开始了。在漫长的黑夜中,猜疑与脆弱的平衡急速瓦解,食物的短缺让局势愈加焦虑。

“巴尼和我射下了一头近在咫尺的驼鹿,但它几乎没有任何脂肪,狗吃掉了大部分。”雷顿如是说。

而且,他们还用尽了烟草,缺少的烟草使得每一次互动中都充满了烦躁。为了打发时间,巴尼甚至开始抽起了茶叶,只是为了能有些什么事情做。

自此,他们的争吵愈演愈烈,愤怒和失望成了常态。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这种不和愈加加剧,局势极为紧张。

1951年1月14日,冲突达到顶点。格兰特走出小屋查看他的狗队,紧随其后的是雷顿和迪姆。

当格兰特弯下身子时,雷顿用手中的手枪朝他的头部开了六枪,格兰特被连连击中,试图爬逃。随后,迪姆补了一枪,声称“我要插一脚。”

在这一瞬间,三人的关系被彻底撕碎,格兰特毫无反抗的机会。

随着格兰特的生命结束,一个尸体和大屠杀的后果随之出现。两人明白,掩盖这一切比杀人要复杂得多。

他们威逼马德琳保证支持他们的谎言,随后抛下她和孩子于小屋,随即将格兰特的尸体装入睡袋拖上雪橇,拉了8英里到另一间小屋。他们将其放入小屋后点燃火焰,试图以此消灭证据。

当火焰熄灭后,两人将剩下的尸骨埋在冬季解冻后的土地上,并在上面立了一块简陋的十字架,上面写着:“巴尼·格兰特 1917-1951。”

其余的几个月里,在法庭调查人员面前,他们始终坚持自己的谎言,声称格兰特是在1月早些时候与狗队一起离开的,之后却没有回来。

然而,随着马德琳被接走接受交叉审问,她的证词逐渐开始动摇。

格兰特的死直到数月后才浮出水面,此时,副警长弗朗西斯·Wirth对两人产生了怀疑,但没有足够的证据使之定罪。

Wirth前往烧毁的小屋调查,发现周围的木墙遗留完好,无论如何这不符合他们的说辞。“如此烈焰只留下骨骼而小屋却得以完整,似乎说不通。”

最终,Wirth向迪姆施压。这次,迪姆承受不住,激动地叫道:“我不是杀巴尼的!”在这样的情绪崩溃下,他供出了真相。

Wirth借此机会对马德琳再次施压,最终也令她翻供证实了迪姆的说法,两者的供词相互呼应。

面对此情此景,雷顿失去了信心,最终选择承认自己一手掩盖了这一切,声称这是为了清除“自己的内心和灵魂的负担。”

被捕后,他在监牢里表示:“我不后悔杀了那个家伙。”

在法律的初步审理过程中,媒体广泛关注此案件,然而后续的报道却极其零散,令人感到意外。

经过几年的监禁,雷顿决定原谅自己的过去,并对外表露出“我不是个罪犯,我当初只是在保护我自己的生命。”

1958年,案件再次审理,尽管雷顿承认自己杀了格兰特,并掩盖了这一罪行,但陪审团在某种程度上被迷惑,最终以“合理怀疑”为由裁定他无罪。

这一结果令法庭内外的人们震惊不已。

重获自由的雷顿对记者表示:“这是一项巨大的解脱,我感觉像个新的人。”

但不久后他便又因威胁他人而被捕,再次面临法律制裁。这一切都让人们更加深思,正义的追求似乎总是需要更多的努力。

图片源于:https://www.adn.com/alaska-life/2025/06/08/trapped-the-case-of-the-1951-interior-alaska-cabin-fever-murder-that-was-solved-and-then-retri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