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教育部于周三宣布,加利福尼亚州和加利福尼亚州州立体育联盟(CIF)因允许跨性别运动员根据其性别认同参与学校体育而侵犯了女性学生的平权权利。
在结束调查后,特朗普政府呼吁加利福尼亚在十天内”自愿同意”改变其被认为是”违法行为”的做法,否者将面临”紧迫的执法行动”。
美国教育部长琳达·麦克马洪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尽管加州州长加文·纽瑟姆几个月前承认允许男性参加女子体育比赛是‘极其不公平的’,但加利福尼亚教育部和加利福尼亚州立体育联盟最近仍然允许男性窃取女性运动员应得的荣誉,并使她们面临不公平和不安全的竞争。”
她强调:“特朗普政府将不遗余力地执行《第九条保护法》的条款,我们今天的调查结果明确表明,加州未能遵守其在联邦法律下的义务。该州必须迅速遵守《第九条》或面临随之而来的后果。”
加州教育部发言人莉兹·桑德斯表示,该州教育办公室“一直认为所有学生都应该有机会在学校学习和参加活动,我们一直在支持学生权利的现行法律。”
周三,加州对此报道的回应并不明确,也不清楚面临的联邦教育资金有多少可能受到影响。
新闻发言人伊齐·加尔顿对纽瑟姆的评论表示:“现在麦克马洪秘书正在混淆政府与她在摔角比赛中的角色——戏剧化、虚假且完全与现实脱离。这个不会成立。”
加州检察总长罗伯特·邦塔的发言人表示,他们的办公室正在审查提出的解决方案,并密切关注特朗普政府官员的行动。发言人表示:“我们的办公室仍然致力于捍卫加州法律,保护所有学生在包容性教育环境和学校体育项目中的权利。”
加尔顿没有对CIF的回应发表评论,称该组织“不会就法律事务进行评论”。
卡尔弗城联合学区董事会主席特里斯顿·埃齐多尔对此次部门的发现表示:“这并不保护女性和女孩——反而是在伤害她们。”
他指出:“以美国总统的决定来禁止跨性别学生参与体育比赛,这是歧视和不公正的。真正保护女性运动员意味着争取公平与包容,而不是通过排斥的定义边缘化脆弱的学生。”
埃齐多尔还提到:“这迫使学校员工去监管和执行一个政治动机驱动的女性定义,使我们的学校变成了身份的守门人,而不是学习和成长的安全空间。”
志诺联合学区董事会主席、特朗普支持者孙雅·肖对该部门的发现表示欢迎,称之为“公正的一步”。
肖表示:“CIF和CDE被警告了一遍又一遍,但他们选择了不听,而是嘲笑、讽刺那些捍卫真相的家长,让我们的女儿受到冷遇、被边缘化。他们将女孩交给了一个盗取她们隐私、安全和成就的意识形态。现在,他们被联邦曝光为违法者。”
针对数月的联邦调查,美国教育部的民权办公室于二月份开始对CIF展开调查,原因是该体育组织仍然允许跨性别学生根据其性别认同参与体育活动。虽然这一行政机构削减了民权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限制了其处理复杂或微妙调查的能力,但加州和联邦官员显然在跨性别学生的民权问题上持有不同的观点,对联邦法律中”性别”的含义存在冲突的解释,认为《第九条法》仅涉及生物性别还是包括性别认同。
1972年通过的《第九条教育修正案》禁止在接受联邦资金的教育项目中基于性别的歧视。
特朗普政府针对加州的教育法规,该法规明确规定:“学生应被允许根据其性别认同参与性别隔离的学校项目和活动,包括体育团队和比赛,并可使用与其性别认同一致的设施,而不考虑学生记录上的性别。”
加州并不是唯一拥有此类立法的州。近二十个州都有法律允许跨性别学生根据性别认同参与体育比赛。
在这次调查的开始阶段,美国教育部在特朗普的领导下得出结论,加州违反了女性运动员的权利的结果几乎是不可避免的。特朗普上任第一天便签署了一项行政命令,承认只有男性和女性两个性别,这一原则在其管辖的所有部门中得以贯彻。
今年五月,美国司法部开始调查加州、其州立体育联盟和朱鲁帕联合学区是否因允许跨性别学生参与学校体育而违反女性学生的民权。特朗普将跨性别运动员参与女性体育作为其2024大选竞选的关键要点之一。
而尽管共和党人在反对跨性别运动员参与女子体育方面最为声势浩大,民意调查显示,民主党人对此类参与的支持率相对较低。
根据《纽约时报》和Ipsos的调查,近70%的民主党或倾向于民主党的成年人反对跨性别运动员参与女性体育。
今年,作为潜在的2028年总统候选人的纽瑟姆在这一问题上与许多民主党活动家脱钩。在三月他与右翼活动家查理·柯克的播客对话中,纽瑟姆表示,他“完全”同意柯克对于跨性别运动员参加女子体育的观点。
纽瑟姆随后表示:“这是一个公平性的问题。确实是极其不公平。”
为了应对运动员可能因跨性别者获胜而失去奖项的问题,CIF于五月27日推进了一项计划,允许在某一项竞争中取得胜利的跨性别运动员的奖项被复制。
根据新流程,获得奖项的参赛者将获得与若没有跨性别运动员参与时同样的认可。然而,这一政策并未针对团队运动展开,因为评估单个跨性别运动员的影响更为复杂。此外,该政策亦未在过去的比赛中重新审视结果。
特朗普政府尚未公开承认CIF的这一变化——而周三的公告明确表示,联邦政府认为这一变化远远不够。
根据美国教育部拟定的“解决协议”,加利福尼亚州必须向所有接受联邦资金并运营校际体育项目的收件人发出通知,要求他们遵守该部门对《第九条法》的解读。
通知中要求指出,“《第九条法》及其实施法规禁止学校让男性参与女性体育和占用女性私密设施。”此外,接受联邦资金的收件人“必须采用基于生物学的男性和女性定义。”
联邦部门还要求:加州教育部必须告知接受联邦资金的收件人,任何与该部门通知相抵触的加州州法解释都应根据《第九条法》而被联邦法优先适用。
该州和CIF必须撤销任何建议当地学区或CIF成员“允许男性运动员参与女子和女孩体育”的指导。
CIF和其他机构必须将所有“因男性运动员在女性比赛中竞争而被‘不当占有’的”个人记录、头衔和奖项恢复给女性运动员——这可能会导致跨性别运动员失去奖项及奖金。
公告没有说明不遵守联邦要求的处罚将是什么。对于加州可能面临的“后果”,美国教育部发言人向《洛杉矶时报》转达了麦克马洪在周三的“福克斯与朋友”节目上的表现。
在这一节目中,麦克马洪表示,如果加州不做出相应行动,包括“向所有女性运动员参赛者发送道歉信”以及“归还那些因跨性别运动员竞争而被剥夺的女运动员的头衔”,加州将“面临失去其K-12学校的联邦资金的风险”。
当被问及可能失去多少资金时,麦克马洪表示:“我还需要看一下具体数据,因为它们在水平上各不相同,但这可能是一个相当可观的金额流入加州。”
特朗普面临的行动
特朗普已经表示,所有联邦资金都有可能在其行政命令未遵循时受到威胁。然而,在特朗普的第一任和现任政府中,法院迄今已就不允许越出主题的广泛惩罚作出裁决。例如,他们没有允许他因地方政府采纳庇护立场而封锁所有联邦资金。
在这种情况下,目前尚不清楚特朗普政府将多大程度上试图削减教育资金。然而,如果他们确实尝试采取诸如削减联邦资助的早期教育计划或为低收入家庭儿童服务的学校午餐程序等广泛行动,加州几乎肯定会对此采取法律挑战。
特朗普上个月曾威胁,如果加州继续允许跨性别运动员参与,其将削减对加利福尼亚的联邦资金。
特朗普在社交平台Truth Social上抱怨称,该州“继续非法允许男性在女子体育比赛中参赛。”
“我今天将与他联系,看看他想如何处理???”特朗普说。他还表示:“与此同时,我命令地方当局,如有必要,不允许转性者在州决赛中参赛。这是一个完全荒谬的情况!”
本月,美国司法部继续加大对学校的压力,警告学区,如果未能禁止该类运动员比赛,将面临“法律责任”。
然而,第二天,加州教育专员托尼·瑟蒙德给学区发出的一封信中表示,联邦警告并不具有法律效力。瑟蒙德指出,学区仍然有义务遵守允许跨性别青年参赛的州法。
“司法部的声明本身并不是法律,而这封信本身无法作为执法机制。”瑟蒙德在给学区的信中写道。
他明确表示,加州法自2013年以来并未改变,保护学生免受性别认同歧视,并要求“学生被允许参与与其性别认同一致的体育团队。”
瑟蒙德指出:“与司法部的信件相反,平等保护条款并不要求以‘生物性别’为依据来隔离运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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