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的经济法案在国会获得通过,党内忠诚度的背后原因分析

美国众议院近日投票通过了总统特朗普的重大国内税收和支出法案,这一决定引发了许多批评者的质疑,他们不禁想知道特朗普是如何保持如此多国会议员的忠诚度的,投票反对的人寥寥无几。

在2025年7月1日,参议院版本的法案中,仅有三位共和党参议员投了反对票——这是《一项伟大美丽法案》还可以通过的最大反对票数。而在众议院中,仅有两位共和党人投票反对,法案于7月3日通过。

该法案将有望在十年内削减约4.5万亿美元的税收,并免除个人的小费和加班费的联邦所得税。

尽管如此,该法案在一些共和党人中也遭到广泛批评。

民主党则对该法案完全持反对态度,部分原因是法案对医疗补助和《平价医疗法案》市场资金的全面削减。这可能导致到2034年,预计将有多达1200万人失去医疗保险。

此外,根据国会预算办公室的估计,该法案在2034年前可能会使国家债务增加3000亿到5000亿美元。

总统的权力

特朗普并不是第一位通过施压国会达成立法的总统。过去几十年,总统对立法过程的主导权有所上升。但与普遍看法相反,立法者并不总是仅仅基于盲目的党派利益进行投票。

越来越多的情况下,执政党中的政治家支持总统的立场,因为他们的政治未来愈加与总统的声誉紧密相连。

即使全国民调显示某项政策不受欢迎——就如同特朗普的预算调解法案,六月份的民调显示约55%的美国选民表示反对——执政党中的立法者仍然有强烈的动机跟随总统的步伐。

否则,他们可能面临失去连任的风险。

立法者对总统政策的支持日益党派化

在过去的50年中,执政党中的立法者对总统在国会通过立法的支持程度日渐上升。而反对党的立法者则愈加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反对总统立场。

例如,在1970年,当时的共和党总统理查德·尼克松在位时,共和党国会议员与他的立场一致的投票比例为72%。而当时的民主党多数也以约60%的比例支持他的政策,尤其是在尼克松较为进步的环境议程上。

但在现代国会中,这种模式几乎不可想象。以2022年为例——这是拜登政府取得重大立法成就的一年——国会中的民主党多数与民主总统一致投票的比例达到了99%。而共和党人对拜登的支持比例仅为19%。

选举可以解释这一切

在过去的半个世纪中,两大主要政党的变化是巨大的,不仅体现在信念的绝对性上,也体现在彼此之间的关系上。

例如,过去两党在意识形态上相对更为混杂,保守派的民主党人和自由派的共和党人曾在政策制定中发挥关键作用。这使得形成跨党派的联盟,或者与总统联合或对抗变得相对容易。

几十年前,民主党和共和党在地理上也没有如此极化。即使是在支持共和党总统如尼克松或罗纳德·里根的南方地区,仍然能选出民主党人在国会任职。

但近年来,这一切发生了剧变。

国会议员不仅在意识形态上对立,同时彼此间的同党联系愈加紧密。而支持两个政党的地区也愈加在地理上分离,通常沿着城市和乡村的划分。

并且,尤其在全国舞台上,总统已成为极具分化的党派人物。

这些变化催生了一个更大现象,称为政治的国有化,地方政治的考虑、问题和候选人资质已经退居次位,国家政治占据了主导地位。

分票现象

从1960年代到1980年代,大约四分之一到一半的国会选区往往会分开投票,即同一选区可以选出一位不同党派的政客进入国会,而同时支持另一党派的总统。

例如,内布拉斯加州和纽约的某些少数选区就是这样,它们在2024年支持副总统卡马拉·哈里斯为总统,同时也选出了共和党候选人进入国会。

然而,自雷根时代以来,这类能够同时支持民主党总统和共和党国会议员的选区几乎已经消失。如今,仅有少数选区能够进行分票,其他所有区的选民通常选择同一党派的候选人。

在近期的总统选举中,无论是2020年还是2024年,票权分割的现象都创下了历史最低记录。在435个众议院选区中,仅有16个选区投票选出的国会议员和总统为不同政党。

国会议员遵循选民的意愿

国会议员的政治成功如今与总统的成功或失败联系得愈发紧密。由于几乎所有的共和党人都来自支持特朗普及其议程的地区,跟随选民的意愿越来越意味着支持总统的议程。

不这样做,可能会面临选民的反弹。根据2025年6月的昆尼皮亚克大学民调,67%的共和党人支持该法案,而87%的民主党人则反对。

这些选举因素也帮助解释了民主党对特朗普立法的全体反对,几乎所有这些民主党代表的地区和州在2024年都没有支持特朗普。

由于意识形态、地理和选民的党派极化,加上低落的选民支持度,很少有民主党人能在强烈支持特朗普的情况下生存下来。而在反对他时,共和党人很难做到这一点。

然而,随着选民对总统支持的重要性日益增加,国会议员在争取其选区特有问题上的能力变得不那么重要。这可能导致地方重要问题,如特定的环境议题或经济减退等未被充分表达。

至少,国会议员在为这些问题发声的动力减弱了。

图片源于:theconvers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