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关于县新的无家可归者服务和住房部的消息引发了广泛关注。
上周，董事会为该部门选择了一个名称：无家可归者服务与住房部。
更重要的是，7月3日星期四，董事会宣布了首位部门负责人的任命，萨拉·马欣（Sarah Mahin），她目前负责县的健康住房项目（Housing for Health）。
马欣将领导一个优先考虑使用3.5亿美元资金的部门，这笔资金来源于洛杉矶无家可归者服务机构（LAHSA），目的是改善无家可归者服务。
她是一位在洛杉矶无家可归者系统中颇具经验的专业人士，曾任LAHSA政策与系统总监，并且担任过退伍军人事务部支持服务项目的区域协调员。
霍瓦斯（Supervisor Horvath）表示：“她了解县，了解LAHSA，知道如何推动工作。
萨拉是一位合作型的领导者，将在这一重要工作中团结服务提供者及所有市级合作伙伴。”
然而，马欣的任命在承诺改革方面意味着什么呢？
首先，我想明确表示，我并不想对马欣的奉献精神、工作道德或品格提出质疑。
她可能确实是一位尽心尽力的出色领导者，真心希望减少无家可归现象。
对她任命的任何批评都应在她职业生涯所处的背景下理解。
让我们先来回顾一下马欣在LAHSA的经历。
政策和系统总监这一职位在LAHSA的职位描述中已经不存在，这并不令人惊讶，因为过去几年里职称和职位一直在不断变化。
不过，通过快速的网络搜索，我们可以了解到“政策主任”的职位定义，通常是在政府、非营利组织或公司中负责领导制定与组织战略目标相一致的政策的高级执行角色。
因此，我们可以合理地假设，马欣的主要职责是制定、实施和监测支持LAHSA目标的政策，以防止和减少无家可归。
由于她的职务中包括“系统”，我们也可以推测她负责管理用于制定明智政策决策的信息结构。
在2016年9月至2019年3月期间，LAHSA在马欣任职期间的表现如何呢？
根据我为洛杉矶人权联盟所准备的LAHSA报告中提供的表格，
在2016-2017财政年度，也就是马欣入职的那一年，LAHSA的预算约为1.06亿美元，而2017年的无家可归人数为52765人。
到了2018-2019财政年度的中期，LAHSA的预算激增至接近2.58亿美元，2018年的无家可归人数增加了25%，达到了66433人。
（为了进行比较，年度无家可归者人口普查(Data Point, PIT count)是向后查看的，因此2019年的计数是2018年无家可归人数的反映）。
在预算翻倍的情况下，无家可归者人数却增加了超过11000人。
当然，我们不能将所有的责任归咎于马欣或LAHSA；她在三个相关机构中任职，县和城市也负责为无家可归者提供协调服务，而众所周知，至今这些机构的表现都不尽如人意。
然而，LAHSA是洛杉矶县的指定连续照护（CoC）机构，而CoC的职责就是组织无家可归者的住房、资金和项目。
但LAHSA在这一角色中几乎没有履行自己的职责。
在近三年时间里，马欣担任的关键职位管理着LAHSA的项目。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关于马欣任命为县无家可归者服务和住房新负责人时所发表的公共声明，与当亚当斯·凯勒姆（Dr. Adams Kellum）在2023年成为LAHSA首席执行官时的言辞非常相似。在凯勒姆被任命时，巴斯市长指出，“在亚当斯·凯勒姆博士身上，我们将为LAHSA带来与城市和县面临无家可归危机所需的新团结与紧迫感相一致的新领导。”
汉议员也表示，凯勒姆“勇敢地迎来了无家可归的危机”。
凯勒姆和马欣都来自于当前无家可归者项目的环境——凯勒姆与巴斯市长是密切朋友，曾担任St. Joseph’s Center这一洛杉矶最大非营利组织的首席执行官，而马欣则在当地无家可归者项目（包括LAHSA）工作多年。
他们的工作经验都在现有结构的服务提供中，而该结构已经证明 ineptitude（无能拒绝成效）。
更令人担忧的是，马欣在LAHSA作为高级管理人员工作的时期正值2024年11月的审计报告发布，这是由洛杉矶县审计掌控处出具的，报告指出LAHSA在支付承包商方面存在严重问题，并几乎没有足够的绩效证明。
作为政策与系统的负责人，马欣与县审计报告中所详细描述的问题令人费解。
事实上， LAHSA管理层的回应认为其战略上施加了太多责任于前任管理层，而这当中就包括马欣。
关于马欣于2019年离开LAHSA的原因，目前无从知晓。
也许她对进展缺乏信心，或者对业绩感到失望。
但我们知道她负责的项目的表现是相当不佳的。
接下来，让我们关注马欣在县的经历。
在2019年，马欣离开LAHSA，成为健康住房（Housing for Health, H4H）的首席运营官，并在2020年被任命为其总监。
根据其官方网站，H4H是一种基于医学的无家可归者解决方案。
该项目覆盖街道外展、临床服务、暂时住房、永久支持性住房及其他支持服务等多个项目，服务对象是需要医疗和/或心理健康照护最为迫切且能从稳定居住环境中受益的人群。
据新闻稿称，H4H将成为县新无家可归者部门的样板。
然而，正如我在2025年5月的一篇专栏中所描述的，尽管H4H被誉为高效和成功，但其成本高昂，且绩效与其他大多数项目并无显著差异。
该项目对住房的重视，使得街头干预或紧急干预的空间较少。这些干预通常成本更低，且更可能在那些不需要密集照护的人群中产生积极成果。
在我的专栏中，我详细说明了H4H披露的数据的不一致性，包括由于服务提供者间协调不力，导致同一人群可能被多次记录的问题。
更为令人担忧的是，尽管马欣可能非常努力且意图良好，但她所处的环境却是一个我称之为“自满文化”的氛围。
这种文化假设完成流程是最重要的工作，即便这些流程是无效的。
显然，县审计和联邦法官于2025年3月所下令进行的评估，指出这是一个在几乎没有对纳税人资金使用情况进行问责的情况下，支付提供者的系统。
该系统的管理层是由LAHSA前首席执行官“意外”支付了一家由其丈夫担任高级经理的非营利组织，而在媒体曝光之前，没有人提出质疑。
相信一位深受这样文化影响的领导者可以突然变身为改革的引领者，简直是异想天开。
我们都是环境的产物，我们以来自不同环境的视角看待世界。
如果一个人仅仅知道以往的工作模式，将没有其他参考点来评估成功。
简而言之，马欣可能在她的工作中非常出色，但她的做法根本无效。
或许，县甚至不应该任命一位具有合作精神的领导者，而需要的是更具破坏性的领导者，能够从系统外部进来，专注于绩效和结果。
LAHSA自马欣在职期间已经历了四位领导，而县领导层一直保持相对稳定。
但是，无论领导者是谁，或他们在职时间多长，结果始终如一；资金投入增加而街头无家可归者人数也随之增加。
显然，老路不是解决之道。
只有时间能证明县的新项目及其总监是否成功。
但是，当县的领导者决定聘请一位在失败的系统中工作的人员时，很难让人相信县对改革的承诺。
马欣的晋升与其他未能真正推动改革的举措非常一致。
正如我几个月前所描述的，来自A号提案的收入将由相同的既得利益机构控制，他们在过去几十年中花费了数十亿税款却没有问责。
尽管宣称会采取勇敢行为，斥责“以往的模式不再适用”，但巴斯市长和拉曼市议员仍然反对撤回城市对LAHSA的资金，尽管LAHSA早已被广泛指责其表现不佳及商业行为存疑。
我祝愿马欣一切顺利。
除了建立一个全新的部门，她还面临着克服几十年来根深蒂固的财政与政治利益的艰巨任务，这些利益势力迫切想要维持现状。这将真实考验地方政府对实质性改革的承诺。
图片源于：citywatchl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