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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男女在城市的林氏梦幻茶室聚会,参加由中文约会网站2RedBeans主办的活动。
当Grace Hui于2014年从中国搬到洛杉矶,并使用中文字符搜索“洛杉矶移民”时,首次出现的结果是Chineseinla.com。
这个位于奇诺山的网页,一个混乱不堪的类似于Yelp与Craigslist的混合,是个怀旧的回顾,Hui认为其中的一些帖子是网络钓鱼骗局。
然而,Chineseinla.com拥有超过680,000个列表,而且注册用户超过350,000,每月访问量达200万,并在15个城市有姐妹网站,已经成为了中国人在美国生活的一个繁忙虚拟门户。这是Hui能够与一个她无法理解的国家连接的唯一方式之一。
“美国的互联网对我毫无用处,”Hui说,她使用Chineseinla.com寻找工作。“我的英语不仅不够好以至于获取我需要的信息。”
在圣盖博谷和全国华人聚集区,一波新的中国移民——许多是英语水平较差的富裕学生,和智能手机使用者,正在借助一系列中文APP和网站,帮助他们在美国生活。
针对餐馆推荐,有Chihuo,一个以中国美食为中心的Yelp或Zagat。2RedBeans,类似于OkCupid,助力华语人士找到爱情。他们使用ETAcar,一个中文版的Uber,并通过ToGo626.com点餐,这是一款与大约400家餐厅合作的送餐APP,其中大多数位于圣盖博谷的华人社区。
这些网站的发展是一个顽固现实的副作用:新移民所面对的语言和文化障碍延伸到了网络世界。
随着前所未有数量的中国人涌入洛杉矶,寻找繁荣及逃避中国问题,他们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城市的另一种版本——一个最佳餐厅位于圣盖博,最有能力的医生在蒙特利公园,阿卡迪亚是加州最热门的房地产目标地。
Chineseinla.com于2006年上线,是中文互联网中最古老的一部分之一,据创始人Zach Song介绍。
它最初作为一个维基百科式的知识集合,目的是帮助新移民克服他和妻子在2003年从上海移民时所感到的无助。
“我们希望这成为一个社区,”Song用普通话说道。
网站的用户最终对出售物品产生了更大的兴趣,因此他重新设计了网站,使其功能类似于Craigslist,并包含商业列表和像Yelp那样的评论。
随着网络广告成为主要收入来源,他增加了中文新闻帖子和讨论论坛来吸引流量。
如今,这个网站看起来像是一部被打开的电话簿。信息必须像叠积木一样,从数十个闪烁色彩的广告拼凑中提取出来,这些广告涉及豪华汽车租赁、旅行社、辅导服务和生育酒店等。
Song承认网站的设计混乱。但他表示,网站是盈利的。随着县内华人数量和旅游水平的持续上升,流量稳步增长。
根据美国社区普查,洛杉矶县超过一半的华人说英语有限,而一个更大的临时性华人学生、游客和旅行者群体的英语水平甚至更差。
对于像ETAcar这样的公司来说,语言障碍意味着利润。这款中文乘车叫车APP,类似于Uber和Lyft,于2014年上线,现在在北美拥有约400名司机,其中大约300人在洛杉矶,主要服务于圣盖博谷。
联合创始人Xiaotian Liu表示,他和他的投资者在一次旅行中经历了差劲的美国乘车叫车服务后,决定创办这家公司。
Uber和Lyft的司机经常找不到藏匿在巨大的购物中心里的中国餐厅,而其标识主要是中文,司机往往无法与乘客沟通。
中国移民所面临的语言障碍也阻碍了美国企业接触他们。例如,ToGo626.com提供来自约400家主要是中国餐厅的送餐服务,而在像Postmates和Eat24这样的美国送餐应用程序中,列出的中国餐厅不到10家,联合创始人Mac Xu说。他说,这款APP自推出以来已下载20,000次,公司的每日订单处理量约为200单,拥有约40名司机。
对于那些完全不会英语的人,有一款中文应用Shenma,承诺处理在洛杉矶生活的几乎所有细节。
Shenma Life,中文意为“魔法马”,是一个位于微信中的个人助理。用户可以在微信上订阅他们的账号或发短信请求,Chino Hills的八名员工和在中国的另外十名员工将处理交通罚单、酒店预订、汽车租赁、课程注册和任何其他中国学生可能需要的事情。
对于24小时VIP服务,用户可以每月支付299美元或每年999美元。该公司的北美运营总监Lu Zhang表示,该公司大约有3,000名用户。
“我们不能为你做作业,但是我们可以为你找一个辅导老师并提供一些学习建议,”Zhang说。
在英文互联网的一个最大缺点上,许多人表示,评价中餐的方式不尽合理。
在百年大道上的Dai Ho面条餐厅,在Yelp上评级3.5星,正如圣盖博谷的无现金中餐厅的普遍情况,缺少服务、品种和设施。然而,该餐厅的面条是手工拉制的,每天限量现做,食味令人惊叹,创始人Amy Duan说道。
她的APP将其列为洛杉矶最好的中餐馆之一。
“我们总是看到那些五颗星的餐厅其实并不很好,而三颗星的餐厅却食物极佳,”Duan说道。
在Chihuo.com位于El Monte的办公室内,一张插图地图显示了基于中国人食物偏好的洛杉矶扭曲投影。
圣盖博谷占据了地图的三分之二,托伦斯的著名度高于长滩,而南洛杉矶和东洛杉矶则完全未被描绘。
大约10名员工弯腰在笔记本电脑和智能手机上工作,办公室内满是各种辣椒酱的罐子、一个大的毛绒西兰花秧和一个半吃掉的香港华夫饼。当一个中国谚语装饰着休息室的墙壁:“好好吃饭,鸭到一切。”
Duan和一组USC的中国学生在四年前共同创办了Chihuo,起因是他们的用餐俱乐部社交媒体帖子变得流行。
如今,他们在微信和微博(中文推特服务)上的关注者总计超过400,000(而在推特、Facebook和Instagram上总共不到5,000个)。
他们的网页流量在去年翻了一番。
Duan说,他们的受众是对中餐有十分明确要求的中国人。他们想知道一盘辛辣的菜肴是麻辣(麻的热)、辛辣(气味辛辣)还是酸辣(酸的热),以及面条是否是手拉还是刀削。
“我们需要一个平台或地方让人们用中文讨论美食,”Duan说道。“我们基于中国人的口味提供视角。”
特定的中国口味也促成了约会网站2RedBeans的创办,创始人Qing Hua Zhao说。
该网站以在中国文化中象征爱情的红豆命名,拥有超过690,000名用户遍布美国和中国,其中大约70,000名在洛杉矶。
Zhao于2011年创办该网站,此前她在eHarmony、OkCupid和Match.com上经历了多次不良体验。
她的英语说得很好,并且愿意与非中国人约会,但找一个想要认真关系并分享她价值观的人就像“在干草堆中找针”。
不仅仅是语言障碍推动了这些以中国人为中心的网站的受欢迎,Zhao表示。
像Tinder和Bumble等较新的社交约会应用通常过于直接和随意,对于中国用户来说,她认为这并不合适。
Zhao指出,中国单身人士往往较为害羞。因此,2RedBeans通过提供几种非语言方式进行互动来迎合这一需求。
用户可以对其他用户进行眨眼、喜欢或秘密欣赏。如果双方都秘密欣赏对方,该应用就会为用户匹配。
2RedBeans定期举办约会活动,工作人员帮助中国单身人士社交互动。
上个星期六,大约30名中国男女在城市的林氏梦幻茶室聚集,进行了长达三小时的引导互动和小吃。他们回答开放式问题(“你更喜欢住在山里还是海边?”)并分成小组回答题目问题。
成功建立联系的参加者拍摄了彼此的微信二维码,以便在社交媒体应用中添加对方。
33岁的电气工程师Tim Zhou表示,他一直在努力寻找中国女孩约会。部分原因是金钱,Zhou说道。
“你不能开一辆日本车去接一个中国女孩约会,”Zhou感叹,尽管他是本田雅阁的主人。
然而,他希望找到一个能与父母沟通、协助偿还房贷并共同建立资本的伴侣。在他眼中,这通常意味着中国女孩。
“在酒吧里找人很简单,但你无法看到他们的教育背景、收入和移民身份。这是非常关键的,”Zhou表示。
但UCLA三年级心理生物学专业的Zooey Zu却表示,她和她的朋友来到美国是为了体验和理解美国的生活。
中文应用和网站——以及它们引导学生到的中国社区——帮助华人学生在这个陌生国家感到归属,Zu说道。但是,她和她的朋友们总是在努力提高自己的英语。
“我们出国是为了体验不同的观点,”Zu说。“只要我们继续学习,障碍会逐渐减少。”
中文互联网也开始反映这一点。Chihuo现在开始列出一些美式餐厅,如比佛利山的Cut,Joan’s on Third和韩裔美式餐厅Taylor’s Steakhouse。
而ToGo626也吸引了更多非华人客户。
一些服务中国移民的应用程序开始加入一项新功能。
只需轻点一下,应用中的所有文本都可以翻译回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