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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总统乔·拜登自豪地称自己为美国历史上最支持工会的总统,但在今年的选举中,工人阶级选民与民主党的传统支持之间的距离不断加大,这让一些人开始重新思考赢得工人阶级选民的方法。
虽然工会表示,他们广泛的组织努力帮助民主党在其成员中基本保持了底线——根据NBC新闻的出口民调,副总统卡马拉·哈里斯在工会家庭中的支持较拜登在2020年的支持略有下降——但党在工人阶级选民中的整体流失令人担忧。
“我认为民主党并没有完全拥抱工人阶级,实际上几十年来都没有,”国际劳动者联合会总会长布伦特·布克(Brent Booker)说道。“如果他们想成为工人的政党,我们必须拆解并重建民主党。”
过去50年,工会会员数锐减,因此工会领导人表示,在90%的工人没有加入工会的情况下,他们能做的也非常有限,而更大的趋势正在使工人和民主党之间逐渐疏远。
“我们无法与每一位非工会工人沟通,我们只能与部分会员沟通,”布克说,他认为民主党可以在经济问题上表现得更加激烈的民粹主义立场,而在一些文化问题上的表现则可以更冷静,以免让一些成员觉得民主党是脱离现实的精英主义者。“我们很多成员拥有枪支,许多人喜欢狩猎。”
布克表示,在他今年参观建筑工地时,听到了关于通货膨胀、移民以及因环境问题而被取消的基斯通管道计划的讨论——这些原本会为他的成员创造就业机会——所有这些问题都使共和党受益。
在后工业经济中,定义工人阶级十分棘手。但无论通过收入还是教育水平计算,特朗普在整体上赢得了工人阶级选民,同时他在非白人工人阶级选民,如西班牙裔和亚裔美国人中也获得了强劲的支持。
直到2012年,非大学教育的选民仍然在投票中分裂,甚至略微支持民主党。根据NBC新闻的出口民调,今年,他们以2:1的比例支持特朗普而非哈里斯。而在2012年,奥巴马在30,000至49,999美元收入人群中赢得了57%的支持,而今年特朗普以53%比45%的比例赢得该收入区间。
随着教育程度较高的专业人士对特朗普的抵触,民主党变得更加富裕和受过教育。但是,这使该党的领导者、捐赠人、工作人员及其他决策者与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工人的生活越来越远,一些工会领导人对此表示担忧。
例如,他们表示,民主党拒绝承认新冠大流行后的通货膨胀影响,相对更高收入的专业人士对此的影响更小,而是试图说服美国人相信抽象的经济指标,而不是他们在杂货店刷卡时所感受到的真实痛苦。
“他们未能解决通货膨胀问题,表示这不是大问题,或者说工人们现在感受到的痛苦并不真实,”国际油漆工人和相关贸易工会的主席吉米·威廉姆斯(Jimmy Williams)在社交媒体上表示。“民主党继续未能优先考虑一个强有力的工人阶级信息,来解决真正关心工人的问题。”
像劳动者和油漆工人这样的贸易工会往往比服务行业工会更白人化、更男性化,也更保守。工人运动涵盖了广泛的观点。但是,有一种普遍的不满情绪,即特朗普超越民主党,将自己定位为工人阶级的捍卫者,以及不满情绪不仅限于白人或男性工会成员。
“他所能构建的叙述几乎是从工会的运作手册中提取而来的,专注于经济和就业问题,带回制造工作,强硬对抗中国,确保工人家庭能够把更多钱放进口袋,”美国劳联-产业工会联合会(AFL-CIO)主席利兹·舒勒(Liz Schuler)表示。
舒勒表示,这来自一位拒绝履行工人义务、在承诺创造就业方面远远不达标的亿万富翁的论调是虚假的——“他开口很好,但从未兑现。”但她无法否认这一信息在投票中的影响力。
特朗普直接向基层工会成员发出呼吁,告诉他们要忽视那些“用离谱的高会费剥削他们的会员”的工会领导人——即使他有时是向非工会工人提出这个论据。
支持民主党的工人阶级并不是一个新的现象。但党内一些人表示,这些长期趋势已经达到了危机点。
“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你真的认为民主党会与强大的特殊利益对抗并为你而战吗?我想,压倒性的答案是否定的,”佛蒙特州独立参议员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在NBC新闻《与媒体见面》节目中表示。
民主党试图通过制定旨在帮助工人的政策来赢回工人阶级选民,尤其是通过支持工会而努力。
这一理论在左翼被视为真理,即良好的政策会带来良好的政治,如果你为人们做事以改善他们的生活,他们就会通过投票回报你。但是,这一战略的结果却让人失望。
拜登全力支持工会。他作为总统的第一项行动之一是向团队工会的养老金基金提供830亿美元的纳税人救助。他甚至在匹兹堡的一个团队工会大厅启动了他的第二轮总统竞选活动,表示:“我不感到抱歉。我是一个工会的人。”
然而,团队工会无法回报这一青睐。在对其大约130万名基层会员的调查中,发现60%支持特朗普,而仅有34%支持哈里斯,团队工会领导人决定不支持任何人。
尽管大多数工会仍然支持哈里斯,这符合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的典型做法,但团队工会并不是唯一一个游离于这一传统之外的工会。国际消防战斗员协会、国际长途海员协会以及美国联合矿工协会,所有这些在2020年都支持拜登的工会都选择在此次选举中保持沉默。
尽管拜登拥抱了工会的政策愿望,从对国家劳工关系委员会进行亲工会的任命到加强工会的执行行动,可能通过对基础设施、清洁能源和半导体的大规模支出创造数百万个工会工作岗位。拜登甚至是第一位参加罢工游行的总统。
在她成为党的提名人后,哈里斯作为一位长期支持工会的参议员,也曾走上过罢工的游行,承诺支持并扩大拜登的亲工会政策。
但是,这一政策并不足以克服更大的社会力量,而让许多工人阶级选民怀疑民主党是否真正关心他们的福祉。
“如果说去年选举以及过去四年的单一教训,那就是,给工人提供实际利益并不会在选举中帮助你,”大型社交媒体平台上受到广泛关注的进步政策分析师威尔·斯坦西尔(Will Stancil)说道。“这基本上消灭了左翼的整个政治理论。”
本文最初发布于NBCNew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