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省会城市跻身全球科学城市前列,经济发展与科技创新相辅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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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中国科研实力的不断增强,国家最大且经济最发达的城市如北京和上海自然会成为超级科学城市。

随着中国的富裕程度、教育水平和技术能力的提升,这些超级城市进一步推动了进步。

让人惊讶的是,中国的一些较小的省会城市逐渐变得全球重要,并且在《自然指数》中排名前20。

南京(第5位)、武汉(第9位)、杭州(第13位)、合肥(第15位)和西安(第20位)都是这样的例子,它们在排名中与东京(第10位)、巴黎(第11位)、首尔(第12位)、伦敦(第14位)和芝加哥(第17位)等主要全球城市相当。

数据还表明,这些省会城市——每个城市所辖的地区在相对经济上都与欧洲某个国家相当——在《自然指数》中研究产出增长最快。

这一趋势显示,随着中国政府把科学与创新置于经济战略核心,这些城市和地区在培养卓越科技方面扮演着关键角色,从而实现可持续和技术驱动的增长。

经济迫切性

中国在过去十年中对科学进步的重视并不仅仅是出于科学的内在价值,而是将研究和创新视为经济增长的上游。

巨型科学基础设施,如位于贵州省的五百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FAST),或位于云南的昆明植物研究所(亚洲最大的种子库),其建设目标兼顾经济增长与科学卓越。

人们希望,国家资助的远程研究所和实验室能够激发新的产业、理念和创新,然后这些成果融入当地区域。

基于新兴技术的巨大区域投资,如新疆的3.5千兆瓦太阳能电池板场,也是同一过程的一部分。

《自然指数》2024科学城市

在经济不稳定时期,通过区域投资激发经济增长尤为重要。

当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袭击中国时,国家大力投资基础设施,比如现在遍布全国的高铁网络。

当前,中国再次面临经济不适——试图从一个依赖房地产价值的经济转向以可持续增长为驱动的经济,国家领导人认为投资科技和科学对于创造新的城市发展形式至关重要。

事实上,面对沿海省份与内陆省份间不平等的二元经济,中国变得政治上亟需平衡国家财富,以免遭遇类似西方社会正在经历的民粹主义。

中国领导人深知区域和阶级不平等可能引起的政治问题,而通过将未来关键产业(如绿色能源或电动车)分配给不同城市和省份,科学资金成为实现社会平等与稳定的更广泛目标的一种工具。

提升社会技能也成为重点。

明星城市

当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今年早些时候指出新技术对升级国家工业及促进绿色转型的重要性时,他或许是在考虑合肥这样的地方。

合肥作为安徽省的省会,在《自然指数科学城市》排名中,科学自然领域的得分高于伦敦、洛杉矶或芝加哥,是中国区域增长战略中的明星城市。

该城市拥有丰富的科学机构和科学毕业生,为电动车(EV)产业的世界级发展提供了肥沃土壤。

在USTC(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开发的低成本固态电池等电动车技术的突破,或将成为电动车市场的游戏改变者,这些成果构成了从科学机构到多个工厂的延伸供应链,经过工厂最终进入庞大的消费市场。

这些合力形成了中国经济的新理念,科学研究成为经济的基石。

在国家政府内部,这种模式的拥护者也将不在少数。

现任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主任,曾任安徽省委书记的郑善杰,对此深感认同。

其他省份的领导者希望使自己的城市成为下一个成功故事,并不一定需要效仿合肥的模式。

他们可以通过多种方式将科学与经济增长相连。

通常来说,中国科学院(CAS)地方分支——这个总部位于北京的超级院所,其在《自然指数》中表现全球领先——是一个良好的起点。

CAS在全国拥有数十个区域中心,像昆明的植物研究所便是其中之一。

这些分支机构有时会响应科学实际需求:例如,昆明位于一个热带半湿润及生物多样性极高的区域。

其次,领导者们可以尝试建立一些与国际投资者和跨国公司的联系,以促进城市的生物科技产业快速增长;例如,上海拥有如GSK和Pfizer等制药巨头的大型研究实验室,以及一个为初创企业提供土地、办公空间和税收减免的张江科技园区。

最后,各个省份可以协调,使各自专注于不同的中国国内消费市场领域,就如深圳的本土科技公司华为和DJI所做的那样。

在国家机器、国际投资和中国庞大消费群体的共同作用下,科学突破能够迅速从实验室转移到市场,以达到最大的经济效益。

因此,在未来几年,我们不会对中国其他相对鲜为人知的城市跃升《自然指数科学城市》排名感到惊讶。

地方越不为人知,中国领导层就越会看到将其推向国际舞台的需求;在当今的中国,科学是通往经济与政治重要性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