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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美国与中国之间发生了一次罕见的囚犯交换,两国各自声称胜利,并指责对方错误拘留其公民,而北京方面则对被归还的中国国籍人员的身份保持沉默。
中国确认至少有三名因间谍活动及其他罪行在美国被定罪的中国国民被遣返回国。
其中包括一名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毛宁在周四的例行发布会上所描述的“多年前逃往美国的逃犯”。
一些媒体报道称共有四人被送回中国。毛未透露被归还者的姓名,也未确认囚犯交换或任何在中国被拘留的美国人的释放情况。
但是,包括《金融时报》在内的媒体报道称,匿名的美国政府官员表示,三名美国人被交换为三名中国人。
被释放的中国人包括:
徐艳军
尽管美国官员尚未确认他们的身份,NBC新闻援引匿名美国官员的话说,此次囚犯交换包括了徐艳军,他是一名中国情报官员,因为窃取GE航空公司的航空贸易机密被判处20年监禁。
联邦监狱局的记录显示,徐的状态现在被列为“未在联邦拘留”。
季朝群
NBC报道称被遣返回中国的还包括季朝群,一名归化的美国公民,他在2022年因向中国情报提供机密国防信息而被定罪。
金山林
《金融时报》周四报道,第三名被释放的中国人是金山林,他是南方卫理公会大学的一名前博士生,因持有和传播儿童色情制品于2021年被判刑,预计于2027年结束监禁。
联邦监狱局的记录显示,金的状态也被列为“未在联邦拘留”。
金的案件引发了争议,因为他的罪行和其家族与中国共产党之间的尤为密切关系。
联邦调查局在2022年作证时表示,他的家族拥有“重要的政治关系”,《达拉斯晨报》报道引发了人们对他为何被选择参与交换的疑问。
被释放的美国人
白宫国家安全委员会在周三的一份声明中表示,在中国“错误拘留”的三名美国人的释放得以实现,虽然没有确认进行囚犯交换。
这些人的拘留引发了国际谴责。
马克·斯威丹
斯威丹是一名德克萨斯州商人,他在2012年于东莞被捕。尽管没有直接证据 — 从未发现毒品或罪证记录 — 他因贩毒被判死刑,但在2019年获得缓期执行。
他的母亲凯瑟琳·斯威丹为他的释放进行了不懈的努力。
“我曾担心再也见不到我的儿子,”她在回忆他在广东监狱中度过的过度拥挤、酷热和健康状况恶化的岁月时说。
凯·李
李是一名中国美国商人,2016年在上海因被控盗窃国家机密而被捕。
他的家族始终否认指控,称其10年监禁是政治迫害。
“我们感谢总统[乔]拜登优先处理我父亲的案件,”他的儿子哈里森·李说。
“但我们也呼吁政府在未来对这样的拘留采取坚定立场。”
约翰·梁
约翰·梁,79岁,是一名在香港的美国公民,2021年因间谍指控被捕。
他的案件几乎没有得到公开倡导,他的家族在他的拘留期间保持大体沉默。
在旧金山的团体人权活动组织“对话”的创始人约翰·卡姆表示,他的组织在这一囚犯交换以及历经多年完成的谈判中发挥了作用。
“我们向中国政府提交了54份包含马克·斯威丹名字的名单,并收到10个回应,”卡姆对美国之音中文网说。“这个过程十分艰辛,但最终是有效的。”
一位国家安全委员会发言人称赞三位美国人的释放是拜登总统的重要外交成就,强调所有被认定为在中国“错误拘留”的美国人现在已被带回家。
尽管此次举措让被释放的美国家庭松了一口气,但也引发了人们对这种做法对美中关系的影响及“人质外交”日益增长的担忧。
卡姆警告说,不应贸然宣布这个问题已解决。“目前至少有200名美国公民在中国面临强制性措施,许多人面临出境禁令或拘留,透明度极低,”他说。
批评人士如彼得·汉弗莱,曾在中国被拘留并担任哈佛大学费正清中国研究中心的非居民兼职研究员,他认为中国拘留的所有美国人都不应被视为普通囚犯。
他对美国之音中文网表示,他们从未有过能合法辩护自己的审判。他们在拘留室中承受巨大的压力,而这种压力构成了折磨。”
汉弗莱称本周的囚犯交换是一种“向人质外交屈服”,并警告这可能会鼓励北京拘留更多美国人。
外交平衡
此次囚犯交换发生在美中关系紧张之际,两国正在应对复杂的战略竞争与偶尔的合作交错,以及在总统当选人唐纳德·特朗普即将重返白宫之际,他承诺将对北京实施重税。
美国周三将对中国的旅行警告从3级(“重新考虑旅行”)降至2级(“提高警惕”), raise raising questions关于这一警告在谈判中的作用。
卡姆告诉美国之音,“降低旅行警告是交易的一部分,正如我所理解的。”
汉弗莱对此次旅行警告的变化表示担忧。“中国并没有突然变得对美国人或任何其他外国人更安全,”他说。“它并没有变得更安全。”
博古为本报贡献了此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