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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鲍勃。这是乔治……呃,我想我应该称自己为当选总统布什,回电给你。”
这条语音邮件之后发生的事情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当2000年总统选举的微弱差距最终得到解决时,我给乔治……呃,总统当选人,我的朋友和前客户,打了电话以表达祝贺。
我收到了他的语音邮件。
他随后回拨了我的电话,却得到了我的语音信箱。
我仍然把他的留言录音留存着。
让我解释一下这通电话的重要性,以及我的一些背景,以便你们更好地了解我,作为你们最近的专栏撰稿人。
我曾是一家法律事务所的合伙人,早在1990年代初,就受到一家德克萨斯州能源公司和该公司董事在证券事务中的委托。
而那名董事正是乔治·W·布什。
我成功地解决了法律问题,并且与布什保持了友谊,在他担任德克萨斯游骑兵队老板期间,曾一起观看过几场比赛。
在他担任德克萨斯州州长期间,他邀请我们在州长官邸过夜几次。
在他后来的总统竞选中,我表示支持,但仅仅是一位适度的财务贡献者。
当他安顿下来时,我们讨论了我在政府中的某个角色,最有可能是在司法部。
直到2001年春,我的任命过程发生了惊人的转折:我是否有兴趣担任总统在沙特阿拉伯的特使?
沙特阿拉伯?
这是我听过的最糟糕的主意。
我告诉白宫首席幕僚安迪·卡德,我需要考虑一下。
我对这个王国的看法比较刻板:那里是个荒凉的地方,充斥着穆斯林极端分子,宗教自由和女性权益受到压制,以及整体上是个不适宜居住的地方。
但这个机会很吸引人。
沙特当局有个惯例,他们拒绝任何提名为美国大使的职业外交官的外交凭证。
所以最近的几位大使都是政治任命。
沙特人将自己视为与美国关系特权密切,坚决要求总统的个人朋友出任大使。
这样的话,他能够代表总统发言,能够立刻打通白宫的电话,而不是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官僚。
这将是我的角色。
我的法律伙伴、前国务卿詹姆斯·贝克指出,这个岗位是政治任命者极有影响力的机会,能够成为真正工作的大使。
我的家人也同意,当你朋友兼美国总统要求你为国家服务时,你不能拒绝。
我再次联系了安迪·卡德,接受了总统的提议。
我当时并未意识到,2001年9月11日,15名沙特人在劫持的航班上发动对我们国家的袭击之后,生活将会如何改变。
在那个悲惨的时刻,白宫正在准备把我的正式任命作为大使提交给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时任主席是乔·拜登。
考虑到迫切需要管理严重受损的沙特关系,拜登同意加速我的确认听证会,这在10月初进行。
但参议院仍需投票。
有一天晚上,我坐在华盛顿水关酒店的房间里,看着CNN,屏幕底部滚动的信息让我震惊:“罗伯特·乔丹被确认担任沙特阿拉伯大使。”
我从CNN得知这个消息,而不是来自我的政府。
几天后,我在科林·鲍威尔的主持下宣誓就职,随后前往利雅得。
我的首要任务是搞清楚沙特人是朋友还是敌人。
是谁在策划这些袭击?
是否会有更多的袭击?
是否有高层沙特王室成员或官员牵涉其中?
我首次会见的是利雅得省省长萨尔曼·本·阿卜杜勒阿齐兹王子(现任国王)。
“怎么会,”我问他,“19名劫机者中有15人是沙特人?”
他的回答让我震惊。
他坚持认为没有沙特人参与,这是一场由以色列策划的阴谋,旨在将沙特人和美国人之间制造间隙。
这个说法并不令人信服。
接下来,我会见了内政部长纳伊夫·本·阿卜杜勒阿齐兹王子。
我得到了同样荒谬的解释:所有的错都是以色列人造成的,他说。
最后,我会见了外交部长沙乌德·阿尔·费萨尔王子。
我向他解释了我从这些王子那里受到的强烈抵制,他承认了真相:是的,攻击者是沙特人,王国需要我们的帮助来应对在其周围肆虐的极端主义者。
接下来的两年里,我们在打击基地组织、遏制极端主义以及迫使沙特人按照国际规范行事的努力中取得了相当大的进展。
到2005年,沙特人加入了世界贸易组织,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们看到他们社会结构和经济的大规模重塑:如同梦想般的发展项目、高尔夫和网球比赛、摔跤比赛、公共活动中男女混合,以及女性开车和放宽着装规范。
但在政治上,仍有更多的进展亟待实现。
服务于王国之后,我回到达拉斯所在的律所,然后领导我们公司在中东的业务,在迪拜生活了四年。
如今,我继续关注中东事务,包括在华盛顿的中东研究所、新约克的外交关系委员会,以及我在SMU塔楼中心的外交家驻地和兼职教授的职位上。
当然,我的个人历史会影响我在这些专栏中表达的观点。
就像我在课堂上教学时所说的,我尽量避免高度的党派偏见。
但是,我们都会将自己的观点带入任何讨论中。
我经常告诉我的学生,在外交事务中,你的立场取决于你所处的位置。
这意味着,我们对美国国家利益的看法往往受到家中生活经历的影响。
其他国家的公民则有不同的生活经历和对自身国家利益的看法。
这些观点不总是一致,外交则是寻找将这些利益对齐或至少进行管理的方法的艺术。
外交政策的第二个支柱是国家治理,了解你想要什么,尤其是实现它的能力。
在过去30年中,我们在中东的外交政策反映出过于雄心勃勃的目标,试图重塑该地区,而没有足够关注这些目标的现实性。
我期待着与读者一起探索这个引人入胜、复杂且常常残酷的外交事务世界。
我们的交流方式会是对话式的,仿佛我们正在你们的客厅里喝着甜茶,或者来杯带有小荏香料的沙特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