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古键琴演奏家马克·克罗尔在中国的音乐之旅

图片源于:https://www.classical-scene.com/2017/06/05/couperin-china/

最近,美国古键琴演奏家马克·克罗尔从中国归来,他在北京和上海举办了音乐会、讲座和课程。

他分享了与新中国朋友及同事们交流的音乐,以及他从他们那里学到的东西。

中国对古键琴及其历史和文学的欣赏才刚刚开始。

因此,我非常渴望从波士顿飞往北京,分享我所知道的知识,并展示如何以最大化的表现力演奏古键琴。

我还决定在音乐和历史上直接跳入深水区,专注于我猜测对大多数中国教师、学生和观众可能不太熟悉的风格和曲目:法国古键琴音乐。

事实证明,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我的工作始于在北京大学为我的东道主、著名的贝多芬专家刘小龙教授的音乐历史课上进行了一场名为“Les Clavecinistes: 200 Years of French Harpsichord Music”的讲座;他在美国待了相当长的时间,担任了我整个行程的翻译。

他非常聪明、好奇和热情的学生们增强了我对于大多数人对法国巴洛克了解甚少的假设。

第二天,小龙,我的妻子卡罗尔·利伯曼(她随我同行,并可能在11月回到中国教授巴洛克小提琴及其曲目)和我飞往上海,在那里我在一个漂亮的小音乐厅里进行了“Les Clavecinistes”的讲座音乐会,该音乐厅似乎是巴黎人设计的。

在上海演奏法国古键琴音乐,使用法式乐器,以低音调和历史音准演奏,实在是不错的体验!

同样,观众对于曲目的反应证明了对大多数听众而言,古键琴的风格依然是新鲜的;我的使命似乎至少赢得了不少新拥护者。

回到北京,我作为中国中央音乐学院的嘉宾,被哈普琴和管风琴教授沈凡秀教授接待。

凡秀曾在维也纳生活和学习了12年,因此我们的交流主要进行德语。

是的,一位美国古键琴演奏家在北京与一位中国古键琴演奏家用德语交流(外加一点英语),但我们的共同语言实际上是“古键琴”,我们可以无须翻译聊上几个小时。

在北京音乐学院,我又进行了另一个讲座音乐会,还举办了一堂关于国家风格的和声实现课程,以及一场正式音乐会,演出了F. Couperin, Rameau, Daquin和Balbastre的音乐。

听众对我最喜欢的作品的反应正如我所希望的那样,之后,沈教授告诉我,我是在北京举办的第一场独奏古键琴音乐会。

我知道这并不属实,但确实给人这样的感觉。

不过,我相信可以安全地说,我演奏的大多数法国音乐在中国是第一次被听到。

但中国人给我教了什么呢?首先是他们的历史。

感谢小龙,我和卡罗尔了解到他国悠久而丰富的历史,从约公元前2070年开始的各个朝代,有些持续超过250年;我们热切地探索了他们不同的艺术、建筑、家具、戏剧和音乐风格。

我们还了解了真实的中国饮食,特别是在北方的饮食。

我此行中一个难以忘怀的事件发生在我在北京的讲座音乐会和音乐会之后。

在讲座结束后,一位尊贵的女士缓缓走下观众席与我见面,进行交谈。

她是90岁的钢琴家周广仁,坦白说,我并不认识她。

然而,我立刻注意到,整个大厅的每个人在她走近时都以最敬畏的态度对待她,他们围绕在我们身边,讨论音乐会的作品、古键琴和我的演奏(她的英语非常流利)。

我从凡秀和小龙那里得知,她是中国最受尊敬、几乎是传奇般的钢琴家之一,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音乐教育作出了重要贡献,但在毛泽东时代她经历了许多挑战。

文化大革命对她特别残酷:她被迫放弃钢琴,强迫劳动十年;这对她丈夫来说太过严酷,他因羞愧和绝望而自杀。

能够与她交谈,我感到无比荣幸!

因此,我深受感动,周女士竟然参加了我两场活动,并告诉我,她喜欢我的演奏,更重要的是她喜欢我所演奏的音乐。

我期待着再次回到中国——进行教学和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