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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廷达尔(Dr. George Tyndall)是南加州大学(USC)学生健康中心唯一的全职妇科医生,任职长达27年,但多年来频繁收到投诉,称他的检查包括不当触摸和淫秽言论。
南加州大学依靠来自太平洋彼岸的优秀青年,不断推动自己的发展,从一个知名的南加州通勤学校成长为国际研究型大学。
对中国学生的积极招募为大学带来了高素质的学生和可观的学费,给来自农村省份的学者提供了接触顶级教授和好莱坞亮光的机会。
然而,近年来南加州大学与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之间的独特联系,在本周因长期校园妇科医生的失当行为指控而受到动摇。
《洛杉矶时报》的调查报道引述前同事称,乔治·廷达尔特别针对年轻女性,尤其是来自中国和其他亚洲国家的学生,其检查包括不当触摸和针对患者性生活与身体的淫秽言论。
中国政府在周三晚间发表了一份尖锐的公开声明,对南加州大学处理廷达尔案件表示“严重关切”。
“我们要求南加州大学当局认真处理此案,立即展开调查,并采取切实措施保护在校园的中国学生和学者不受伤害,”洛杉矶中国领事馆发言人高飞表示。“领事馆一直非常重视海外中国公民的安全和合法权利,包括中国学生和学者。”
一位大学发言人在周四的声明中表示,南加州大学高层管理人员与领事官员保持沟通,并“主动联系了当地和南加州大学的其他中国社区人士”。
廷达尔在学生健康中心工作了27年,是唯一的全职妇科医生。对于他的行为,来自同事和患者的投诉至少可以追溯到2000年,南加州大学本周承认,这位医生早该在多年前就被迫离职。其他患者则告诉《洛杉矶时报》,这种不当行为早在1990年代就已发生。
2016年,廷达尔在一名护士向校园强奸危机中心举报后被解除职务。内部调查确定,他的盆腔检查超出了认可的医学实践范围,构成了对患者的性骚扰。
南加州大学在去年夏天与他达成了一项秘密协议,使他得以辞职并获得经济补偿。当时,大学管理层并未向州医疗委员会报告他,医疗委员会负责调查有问题的医生。该大学本周承认这一失误,并表示已在三月份提出了迟来的投诉。
在早前的采访中,这位71岁的医生否认自己行为不当,并表示他的盆腔检查是彻底和适当的。他在周四无法联系到评论。
廷达尔告诉《洛杉矶时报》,他特意与来自中国和其他亚洲国家的学生建立联系。他的办公室里挂着中国地图和一盆竹子。他表示经常向患者展示妻子的照片,并对他在马尼拉的医学培训感到怀旧。
诊所工作人员表示,这些患者中许多人英语能力有限,未对他的不当触摸和言论提出投诉。
“一些人不理解他在说什么。而理解的人则完全保持沉默,”一位与廷达尔共事多年的女性说。
目前,南加州大学在校的中国国籍学生超过5400人,使该大学成为美国第二大学国际学生集体。许多人这周批评南加州大学容许廷达尔在一系列不当行为指控的情况下继续治疗学生。
“我无法想象管理人员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南加州大学,尤其是在健康中心,因为我们非常依赖这里的资源,必须信任它,”来自上海的传播专业大四学生何乐琪(Viola Leqi He)说道。
一名南加州大学的学生在ifeng News网站上发表了匿名文章,文中提到廷达尔的指控。该学生用中文写道,“最令人恐惧”的是《洛杉矶时报》报道中关于这位医生虐待中国及其他国际学生的指控。
“南加州大学,你欠我们一个解释,”文章最后总结道。
21岁的大三学生袁凯迪(Kaidi Yuan)表示,许多同学和新生在中国受欢迎的消息应用程序微信上表达了对廷达尔的担忧,但由于文化的顾虑,大家不愿意公开发言。许多人担心因批评南加州大学行政人员而遭到签证取消,袁说,她来自武汉。
关于廷达尔的揭露出现之际,南加州大学仍在重建与中国学生和校友的信任,因为2012年和2014年有两名研究生遭到谋杀。这些案件在更广泛的中国社区中造成了严重影响,许多人对大学未能充分保护在异国求学的学生感到愤怒。
作为2012年遇害学生家长的法律顾问,罗兹米德律师丹尼尔·邓(Daniel Deng)表示,本周有三名校友——两名在北京和一名在上海——就廷达尔的事件联系了他。
这些女性表示,医生在检查过程中让她们感到不适,但当时她们并未提出异议,因为不确定美国医生的检查方法。邓表示,其中一名学生回忆称,廷达尔“触摸了她的每一个部分,握着她的手,说她的皮肤非常美丽。”
“她们仍在努力接受这一切——她们曾认为有问题的事情,真的有问题,”邓补充说道。
教职员工们也在反思他们对国际学生的响应。有些男性教授回忆起多年来一些中国学生询问他们,诊所的检查是否正常。杜布(Clayton Dube)表示,男性教师感到自己没有能力提供建议。
“对于许多中国留学生来说,这可能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检查,”杜布表示,他是南加州大学美国-中国研究所的执行主任。“尽管中国的性教育有所改善,但仍然不够好。”
中国学生在南加州大学的经济底线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作为国际学生,他们不符合大多数经济援助的资格。他们的家庭通常必须承担每年超过80,000美元的学费和其他费用。
来自香港、中国和台湾的精英们现在担任校董会成员,大学管理层到亚洲进行招募活动,从北京到孟买进行推广。向潜在学生及其家长的宣传包括对校园生活以及“特洛伊家族”概念的生动解说。
吸引到南加州大学的还有来自上海的范杨(Fan Yang),她于周四抵达校园,开始攻读MBA课程。
“我听说这里就像一个大家庭,我想成为一个特洛伊人,”她说。
她表示,针对廷达尔的指控让她感到震惊,并希望大学管理层能够提供有关适当妇科检查的信息。
“我不知道这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表示。“在中国,性是一个禁忌,人们很少谈及性侵犯。”
洛杉矶时报的工作人员哈里特·瑞安(Harriet Ryan)、弗兰克·夏永(Frank Shyong)和莎拉·帕尔维尼(Sarah Parvini)对此报道进行了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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