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总统持续加强与哈佛大学的战斗。
他的政府试图阻止该大学录取国际学生,冻结联邦资金,并多次威胁取消哈佛的免税地位。
这些行动被视为出于政治动机,并试图迫使这所常春藤联盟学校放弃其对多样性、公平性和包容性倡议的承诺。
上个月,美国司法部启动了其民权欺诈倡议,试图根据联邦虚假索赔法(FCA)对哈佛或其他高等教育机构进行起诉。
约翰·P·雷尔曼是Relman Colfax的创始合伙人,佐伊拉·辛森是该公司的合伙人,她与雷尔曼共同撰写了一篇有关虚假索赔法的解释稿。他们在《全景观察》节目的主持人阿伦·拉斯的采访中,解释了虚假索赔法及其如何可能被用于哈佛和其他高等教育机构。
以下是他们对话的简略整理:
阿伦·拉斯:约翰,请给我们讲讲为什么这一届政府持续瞄准哈佛大学?
约翰·雷尔曼:对哈佛的攻击是对大学的更广泛运动的一部分,政府认为这些大学过于觉醒和自由派。
这一切始于哥伦比亚大学,后来便转向了哈佛。
政府声称哈佛没有采取足够的措施来制止校园内的反犹太主义,并且其非法的多样性、公平性和包容性政策歧视白人在招聘和招生方面。因此,在今年早些时候,特朗普政府威胁,如果哈佛不满足他们的要求,就会切断联邦资金。
他们希望哈佛实际上放弃对其学术内容、教学和治理的控制。
当哈佛拒绝这样做,并表示“我们不会放弃对大学管理的控制”,但仍愿意讨论解决政府关切的办法时,政府并不想接受,迅速做出了切断所有联邦资金的回应。
他们在几个小时内就升级了这一事态。
阿伦·拉斯:我们是否对这些诉讼的解决时间有任何预感,或者我们何时可以对此有进一步的了解,哈佛能持续多久?
约翰·雷尔曼:这一威胁对大学来说是非常生存性的,因为涉及到的资金数量——我们谈论的是数十亿美元的削减——以及这对基本研究、医学研究和影响数百万人的科学进展的影响。因此,这一威胁对哈佛来说是非常生存性的,他们不得不迅速请求法院对这一切进行冻结,直到法院作出裁决。这被称为临时限制令,他们获得了这一令,现在已设定了七月的听证会。
我预期法官将不得不迅速采取行动,因为哈佛不可能一直处于这种不确定状态。
在哈佛起诉后,特朗普政府加大了力度,挑战该大学接收国际学生的能力。
正如哈佛所说的,没有国际学生的哈佛就不是哈佛。因此,新的学期将在夏末到来,我觉得法院将在夏末之前迅速做出裁决,针对哈佛提出的这些诉讼。
而哈佛本质上表示,你们要求我们做的事情不仅违反宪法,还违反1964年《民权法》第六章,该法律是政府依赖进行资金冻结的依据。
根据该法律,哈佛在资金冻结之前必须得到很多程序上的保障。
阿伦·拉斯:佐伊拉,让我们谈一谈虚假索赔法。我不知道大众对它的了解有多深。在我阅读你的解释稿之前,我对它知之甚少。让我们回溯一下这一法律的起源。它最初并不是关于大学的,对吗?
佐伊拉·辛森:一点没有。虚假索赔法自内战结束后不久便出现,旨在作为一部民事反欺诈法规,旨在防止实质上像战争牟利者一样的欺诈行为。
这一法律至今仍被用于调查政府承包商、医疗保险承包商和向政府销售物资的承包商的典型的欺诈行为。
它为提交向联邦政府索赔时,如果被告知道索赔虚假且虚假内容对政府的支付决定重要时,公司提供了民事责任。因此,它通常并不针对大学,而且据我所知,历史上从未以这种方式被政治化。
阿伦·拉斯:虚假索赔法字面意义如此,指向向政府提交的虚假索赔。背后的逻辑是如何可能适用于像哈佛这样的大学?
佐伊拉·辛森:在民权欺诈倡议发布时,司法部表示,当哈佛提交关于,比如国家卫生研究院(NIH)拨款或国防合同下的付款索赔时,它证明了依从联邦民权法的合规性。他们声称这些证明是虚假的,因为根据司法部的说法,哈佛和类似的大学有,比如多样性、公平和包容(DEI)程序,或者允许跨性别女性使用女性卫生间或参与女性体育运动。
因此,司法部声称当哈佛和类似大学提交其付款要求时,这些索赔是因上述原因而虚假的。
阿伦·拉斯:你提到这从未用于针对大学,是否有任何这种不太关于欺诈的先例应用?
辛森:我相信在某些时候,虚假索赔法可能适用于一所大学,实际上提交了虚假付款索赔。
不过这里不同的是,其政治化。
坦率地说,这些指控在法律上毫无依据,有众多原因。尽管政府现在声称这些DEI程序违反联邦民权法,但并没有法院的先例支持这一说法。因此,这些政策非法,因此哈佛的索赔虚假这一观点是法律上毫无依据的。
但是,即使它们是虚假的,也要证明根据虚假索赔法的责任,政府还需要证明大学明知其索赔是虚假的,并且虚假内容对于付款是重要的。如果让人想象,允许跨性别女性使用适当的卫生间对国防部研究合同的支付材料没有任何原因。
即便严格评估其重要性,最高法院裁定,如果政府在知道虚假内容的情况下继续付款,这不言而喻是对重大性非凡有力的证据。在这里,哈佛一直公开其DEI政策。这些政策在政府内已被广泛知晓多年,直到最近,政府对此表示认可。
再者,政府将很难甚至可能不可能证明哈佛明知其政策存在问题。
也就是说,哈佛没有合理的依据来得出其政策是非法的结论。
再加上,相关的众多案件认为,如果你向政府披露自己所做的事情,就意味着你没有根据虚假索赔法所要求的知识。而在这一点上,哈佛在各个领域都对其政策表现得非常开放。因此,我认为这一切的真正新颖之处在于,尝试利用虚假索赔法来打击政府认为的政治和意识形态敌人。
坦率地说,所提的观点是,你只需寻找一些与提出的索赔完全无关的法律,并说,他们可能违反了该法律,因此违反了虚假索赔法。这只是一个糟糕的虚假索赔法案。如果我是司法部的审计师,我不会建议他们采取任何这种类型的案件,无论政治因素如何。
阿伦·拉斯:约翰,我们一直在讨论哈佛。你能谈谈这一场多方面的法律斗争对其他高等教育机构或甚至获得联邦资金的其他机构和公司的意义吗?
约翰·雷尔曼:这一场法律斗争的影响可能会远远超出哈佛。
特朗普政府的举措可能会针对整个高等教育阵营,其他大学和机构可能会特别受到惊吓。
如果这些案件得以成功,那将进一步威胁到这些大学的资金及其政策的实施,这可能会影响整个社会所受益的教育和研究。
如果国家的政策通过虚假索赔法来达到削弱一些大学的目的,尤其是那些与特朗普政府的政治信念相悖的高校,那么这是令人担忧的。
高等教育的多样性和学术自由都可能受到威胁,因此相关法律的应用需要非常谨慎,以免滥用。
总的来说,这一事件将可能显著影响未来高校与联邦政府之间的资金关系及其自主权。
图片源于:https://www.wgbh.org/news/local/2025-06-16/the-trump-administration-could-try-to-weaponize-the-false-claims-act-against-harvard-univers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