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周末致命洪水过后,Kerr县法官Rob Kelly在他的第一次新闻发布会上明确表示,该地区没有紧急警报系统。
“我们没有警报系统,”他在7月4日早晨说,洪水已于几小时前使Guadalupe河溢出河岸。
当被问及为什么没有在更早的时候进行撤离时,Kelly重申道:“我们不知道这场洪水要来。确保没有人知道这种洪水会来……这是美国最危险的河谷。”
而在周二,Kerr县警长Larry Leitha被问及警报何时发布时表示,他专注于搜索和救援。
“这并不是简单地推一个按钮,就可以完成的。”他说,“这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我们已经告诉过你们好几次了。”
当一名记者问道:“发生了吗?”Leitha答道:“我现在无法告诉你。”
但是《德克萨斯新闻社》了解到,该县不仅有一套公共紧急警报的系统,第一响应者还在周五早晨请求激活该系统。
根据德克萨斯州副州长Dan Patrick的说法,Guadalupe河在凌晨4点上升了26英尺。
根据《德克萨斯新闻社》审查的紧急无线电通讯记录,志愿消防员在早上4:22请求发出所谓的“CodeRED”警报。
调度员推迟了该请求,表示他们需要特别授权。
一些居民在一小时内收到了CodeRED的洪水警报。
而其他居民则告知《德克萨斯新闻社》,他们的第一次警报是在上午10点之后,这引发了对警报发布不一致的质疑。
随着大规模救援和恢复工作持续进行,Kerr县官员面临着越来越多的问题。
截至周二下午,全州已有超过100人遇难,其中包括至少94人是本地居民。
德克萨斯州州长Greg Abbott表示,县内仍有161人失踪。
当地官员未对关于CodeRED系统的具体启动时间和地点及法官所称的无警报系统作出回应。
CodeRED警报与其他通过手机发布的警告是独立的,但可能包含一些相同的信息,例如联邦洪水警告。
自2009年以来,CodeRED在Kerr县就已经投入使用,尽管这个系统并不完善,可能无法覆盖到所有居民和游客。
但公司代表告诉《德克萨斯新闻社》,该系统可以用来实时警告人们洪水危险。
“CodeRED……自1998年以来一直被政府机构信任以提供实时紧急信息。CodeRED在使用国家气象局警告产品或当地当局或管辖区发起的手动警报时,具有成功的公共安全传播历史,”一名公司代表表示。
关于警报的发布不一致性,Kerr县前信息技术总监John David Trolinger告诉《德克萨斯新闻社》,他曾帮助安装CodeRED系统。
他还提供了早晨洪水发生时录制的无线电通信记录。
他的录音显示,关于洪水上涨的紧急呼叫是在7月4日凌晨3点左右开始的。一名志愿消防员在4:22询问是否可以使用大众通知系统。
“我们仍在有水上涨,”这名消防员在录音中提到。他表示,靠近河边的一条公路标志已经被水淹没了。“我们是否可以向我们的Hunt居民发送CodeRED,要求他们寻找更高的地势或待在家中?”
Hunt是Kerr县西部一个受影响特别严重的非建制地区。
调度员在录音中表示,她需要得到上级的授权才能发布警报。
居住在圣安东尼奥但在Kerr县的Center Point拥有物业的Ceslie Armstrong说道,她在早上5:34收到了来自CodeRED的警报,告知国家气象服务对她所在地区发布了闪电洪水警告。
她在上午10点之后才再次收到另外的CodeRED消息。她提供的截图显示,接近11点时,Kerr县调度直接发送了一条警告,提醒“河流预计再上涨”。
“远离河流和低水位交叉口,”警报中写道。“除非你面临直接危险,否则请留在原地,如有必要,请尽量移动到更高的地方。”
另一位Center Point的居民Louis Kocurek表示,他的第一次CodeRED警报也是在上午10点之后才收到的。他感到应该更早发出警报。
“这应该是全县范围内的立即警报。我虽然在大多数灾区的远端,但我们依然靠近河流和小溪,”Kocurek对《德克萨斯新闻社》表示。
Trolinger,作为早期CodeRED系统的部分安装人员表示,他家也在上午10点之后才收到第一次警报。他认为发布警报是一个相对简单的过程。
“他们只需按一下按钮,然后电话、电子邮件和语音邮件就会传递给每个电话号码、每个电子邮件和每个文本消息,”他表示。
CodeRED的缺点
根据Kerr县官网的信息,CodeRED“能够在几分钟内通知整个县或只是受影响区域的紧急情况。”该系统于2009年得到县委员会以每年25000美元的费用批准。
“该系统在严重天气情况下发送预录制紧急电话消息,”网站补充道,“以及其他紧急情况中,其中快速和准确的通知对生命安全至关重要。”
历史上,Kerr县警长对向公众发送警报拥有最终的授权。该部门并未回应《德克萨斯新闻社》关于这一权力是否在现任警长任期内有所变化,以及为什么CodeRED警报似乎不一致的问题。
不过,CodeRED确实有一些缺点。
它使用的是公共可用的电话号码和自愿注册,以便向特定地区的人们发送文本消息、语音邮件和电子邮件。
这意味着它的警报可能无法通知到灾区内的所有居民或游客。
Kocurek表示,他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注册了CodeRED,期间常常对应用发送过多警报感到沮丧。
而他的许多朋友和邻居,包括他的妻子,根本没有注册这个应用。
根据该公司的说法,CodeRED还可以利用FEMA资助的综合公共警报和警告系统(IPAWS),向特定地理区域内的所有手机发出警报,不论用户是否已经注册。
不清楚在该地区有多少人注册,或是否触发了IPAWS功能。县官员没有回答《德克萨斯新闻社》关于警报覆盖范围的问题。
Kerrville Daily Times在2012年报道时写道,有18451人注册了CodeRED警报。
CodeRED警报在用户的手机音量关闭时也可能无法听见。
一家负责CodeRED的企业代表表示:“如果设备被静音或音量调低,有些可能听不见;某些可根据iOS或Android版本覆盖设备设置,有些可以覆盖所有设置,例如无线紧急警报。”
洪水期间,县内手机信号也比较差,尤其是在更偏远的地区。许多在河边营地的儿童据媒体报道也没有携带手机。
Trolinger说:“不知道如果更广泛地使用CodeRED是否会挽救生命。”由于他参与了CodeRED系统的一部分安装,他甚至考虑给调度中心打电话,重复请求发出公众警报。
但他担心,这样可能会耽误第一响应者抵达有紧急情况的人的时间。
“我甚至不敢个人打电话给调度中心,因为如果他们不能接通,也许就会有人因此而死。”他说。
其他洪水预警系统
当地官员表示,CodeRED在与其他报警系统结合使用时效果良好。
在过去,该系统曾用来警报居民发生草地火灾、学校撤离计划,甚至告知一名逃离州医院的病人,最终他在一天之内被找回。在2012年3月的大雨期间,官员们考虑过使用CodeRED,但最终没有这样做。
Kerr县并未配备天气警报器,尽管官员们一直讨论并寻求发展低水位警交叉口警报器,并实施具体的公众公告。
这些本是打算与如CodeRED这样的紧急通知系统结合使用,前任县官员担心警报器的地理限制。
“主要是及时向公众提供信息,CodeRED对此是很好的,”前Kerr县警长William “Rusty” Hierholzer在2016年晚些时候举行的县委员会会议上表示。
Hierholzer拒绝接受本报道的采访请求。
该年Kerrville Daily Times发表了一篇社论,认为改进该系统的成本与生命的损失相比微不足道。
“[CodeRED]的效果完全取决于输入系统的信息,”社论表示。“Kerrville的居民往往无法提前得知潜在危险情况,原因是缺乏手机和广播访问,以及少数河流监测站。”
虽然当地人表示CodeRED警报可能不一致,但911调度中心的求助请求如潮水涌入。在外部帮助入境Kerr县的过程中,接到众多的水上救援和洪水报警。
海岸警卫队从该区域营救了200多人——其中165次救援归功于一位个人。根据居民的说法,县官员也在挨家挨户进行走访。
John Kennedy告诉NPR,他和儿子在早晨被震惊的唤醒。
“凯尔县警长在凌晨4点敲门,”他说,“告诉我们河水已到达后院,我们必须立即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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