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被称为百老汇蝴蝶的薇薇安·戈登曾梦想在舞台上成名,然而她的命运却与政治丑闻交织在一起,扮演了一名导致纽约市市长吉米·沃克职业生涯灭亡,以及坦曼霍尔政治机器衰落的角色,最终她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作为一个在她那个时代相当知名的人物,她却在一个世纪以来静静地埋葬在一个无标记的坟墓中,远离她渴望的城市灯光。
作者安东尼·M·德斯特范诺在为他的书《百老汇蝴蝶:薇薇安·戈登:爵士乐时代的女强盗》进行研究时,偶然发现她被遗忘在纽约西切斯特县哈斯廷斯的蒙特霍普公墓中的无名坟墓。
今天,一块光鲜的墓碑标志着本妮塔·比舍夫的安息之地,她的艺名更为人熟知——薇薇安·戈登。德斯特范诺表示,他亲自支付了这块墓碑的费用,因为戈登不仅是纽约市历史上的一位重要人物,还是一名谋杀受害者,所以他认为这是解决戈登遗留问题的方式。
戈登在印第安纳州长大,她在天主教学校辍学后结婚,这段婚姻生下了一个女儿。作为合唱女演员的她,怀揣着对百老汇的美好憧憬,她在1920年离婚,带着女儿逃往纽约。
然而,搬迁的过程并不顺利。
德斯特范诺表示,许多像戈登这样的表演者需要兼任其他工作以维持生计,他们被称为百老汇蝴蝶,像蝴蝶被光吸引一样,渴望接触到伟大的白色大道。
“并不是所有的百老汇蝴蝶都能获得稳定的收入,因此她们往往会被吸引到其他行业。”
对戈登来说,她投身于卖淫和性敲诈的阴暗勾当,最终被捕入狱。薇薇安相信,她的前夫与警方串通,故意以虚假罪名逮捕她。
德斯特范诺认为,入狱是戈登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因为“她在这里学习到了女性罪犯的阴暗艺术。”这次定罪让戈登失去了女儿的监护权。
出狱后,戈登继续她之前的生活,如今她在强大的政治和政府圈子内活动。德斯特范诺提到,她与一些纽约最臭名昭著的黑帮分子为伍。
“波莉·阿德勒、腿迪亚蒙、阿诺德·罗斯坦,因黑袜子丑闻而闻名的家伙们,还有像查理·希金斯这样的走私者。”
随着时间的推移,戈登逐渐深入到犯罪的地下世界,在这时她即将作为证人出现在一起警察腐败审判中。
1932年2月26日,戈登的尸体在布朗克斯的范科尔特公园被发现,身首异处。这起谋杀案引起了国际的关注,连市政厅和当时的州长富兰克林·D·罗斯福都对此高度关注。
警方在搜索戈登公寓时,又发现了一本她的日记,里面记载了大约300名前客户的名字。然而,这些名字大都毫发无损,而戈登的一名熟人哈里·斯坦因也以谋杀罪被起诉,但最终打赢了官司。戈登的谋杀案至今没有解决。
在这起案件发生的3月4日,失去母亲的本妮塔,承受不住案件的压力,选择了自杀。
随着暴力和腐败充斥着报纸头条,罗斯福、宗教领袖和越来越多的忧虑的纽约市民开始谴责这样的道德沦丧。
随之而来的丑闻、调查和后果,使得沃克不得不辞职,并与妻子分道扬镳,随后与情人一同移居欧洲。坦曼霍尔的影响力也在这样的背景下逐渐减弱,纽约市开始走向一个新的未来。
德斯特范诺认为,戈登的谋杀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纽约市走向新的未来,这个未来或许对戈登会更友善。
“人们说她很有才华。如果她活在今天,或许她会有更多的机会。可能在百老汇、在剧院、或在电视上有所成就。每天都有无数的蝴蝶在争取在百老汇上展露头角,很多最终都被烧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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