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纽约市的民主党初选中,佐赫兰·曼达尼的震惊胜利让人想起过去的进步派胜利。然而,芝加哥市长布兰登·约翰逊的案例可能是一个警示。
2023年,布兰登·约翰逊在芝加哥政治中创造震惊,以他进入两人决选的方式,拒绝了现任市长洛里·莱福特的参赛资格。最终,约翰逊在年轻选民的投票率上升、黑人和进步派选区表现强劲以及拉丁裔选民支持的帮助下, narrowly beat his more conservative opponent.
然而,在约翰逊的任期两年后,他在最高的民意调查中仍然不到30%的支持率,而一些调查显示的数字更低。尽管在劳工、犯罪和住房问题上有了一定的进展,市议会的进步派盟友仍对他公开表示不满,并且对他在2027年的连任竞选已经开始施加压力。
“他是个新来者,”西北大学政治科学副教授哈梅·多明戈斯(Jaime Dominguez)说,指的是约翰逊在担任市长之前在市政府的稀缺经验。约翰逊之前在库克县担任委员,但仅仅四年。“这只是新的领域,他在学习,当然在这个过程中犯了错误。”
他的困境成为国家媒体攻击的“猎物”。《华尔街日报》著名的保守派社论委员会将约翰逊称为“美国最差市长”,而《纽约时报》在讨论纽约市市长初选时暗示约翰逊在促成城市衰败,并鼓励民主党不要在他们的排名选票上列出曼达尼。
不过,曼达尼仍需要在11月的普通选举中获胜,尽管他是热门候选人。如果他成功当选,一些观察者给他提出建议:不要效仿芝加哥的约翰逊。
约翰逊的盟友承认存在错误,但认为他遭到了国家媒体和富裕对手的不公平攻击,他们花费重金传播反对的信息。此外,约翰逊的不受欢迎并不是大城市市长的独特现象,因为所有大于芝加哥的城市,其市长的支持率也都在负值区间。
对于那些希望在美国更多大城市中治理的进步派来说,分析约翰逊的成功与失败可能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关键。
约翰逊的盟友认为他的一些成功很少被国家媒体覆盖。约翰逊结束了对小费工人的最低工资限制,并要求员工享有十天的带薪休假。他重新开放了几家由市政府管理的心理健康诊所,并增加了对青年暑期工作的资金支持。市议会批准了他提出的12.5亿美元的住房和经济发展债券,并最近通过了一项通过公私合营建立“绿色社会住房”的计划。
“你会看到,当人们有这些非常令人振奋的政策记录时,依然存在着强大的反对声音,”工人家庭党副主任萨拉·约翰逊(Sarah Johnson)说。“这些故事对于如何克服非常强大的组织资本和建立的集体才有挑战性,因为它们反映了这一点。”
然而,约翰逊的政府面临诸多重大挑战,其中之一并不独特于芝加哥:由主要来自德克萨斯州的移民带来的危机。许多市长的下降的支持率,例如纽约市的埃里克·亚当斯,部分原因与两年前的移民激增有关。
截至去年底,芝加哥已经支出超过6亿美元来应对超过50,000名移民的涌入。而这种支出被一些人视为占用其他困境地区的资源,尤其是历史上被忽视的南区和西区,这些地方正是约翰逊胜利的基础。市议员安德烈·瓦斯奎兹(Andre Vasquez),市议会进步派核心小组的共同主席,对约翰逊在管理这一人道主义危机时的表现产生了担忧。
瓦斯奎兹说:“在将移民从警局转移到临时庇护所的计划中存在问题,其中涉及一家公司和一些后来的不安全场地的合作。”他曾在提出庇护所的公共会议上参与讨论。“你会听到邻居们表达他们的关切,并询问‘市长在哪里?’但在这一点上……一些人觉得有必要保护整座城市。”
在成功管理2024年8月的民主全国大会后,约翰逊遇到了其他障碍。他于去年9月要求芝加哥公立学校CEO佩德罗·马丁内斯(Pedro Martinez)辞职,尽管他予以否认。马丁内斯当时正与芝加哥教师工会进行困难的合同谈判,这个工会是一个极具争议的团体。而马丁内斯与约翰逊之间的紧张关系,导致了约翰逊任命的教育委员会在10月集体辞职,新的委员会在12月解雇了马丁内斯。
与许多大城市一样,芝加哥在COVID救助资金枯竭后面临财务困难,远程办公带来的影响及过去市长留下的历史性费用给城市带来了更多挑战。为了填补2024年10月的预算赤字,约翰逊提出提高物业税,这与他的竞选承诺相违背。市议会对此提出反对,均以全体一致表决拒绝他的提案。经过多次修改,市议会最终于12月通过预算,但城市仍面临超过10亿美元的赤字。约翰逊在这个预算紧缩的背景下支持为熊队的多功能湖岸体育场提供公共资金,引来了伊利诺伊州州长JB·普利兹克的批评,而熊队在项目缺乏全力支持后终止了这项计划。
瓦斯奎兹表示,约翰逊政府迄今为止最大的失误是典型市长的错误。 “倾听反馈的能力,倾听那些可能并不完全同意的人的意见,我认为这是没有被充分重视的,”瓦斯奎兹说,“任何与他们意见不合的反馈,他们会将其视为攻击,而非反馈。”
即便没有进步派的不满,约翰逊的政治对手也变得非常强大。在他提出通过增加房地产交易税来筹集1亿美元抗击无家可归者的计划在2024年3月投票未能获通过后,市议会的进步派表示选民对这笔资金是否能有效使用并不信任。与此同时,激励的商业领袖通过建立新的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展示了他们的力量。据报道,另一个政治组织到2025年5月共筹集了超过1000万美元,准备在2027年将约翰逊及其盟友踢出局。该组织的执行董事批评了约翰逊在加沙问题上的立场,芝加哥论坛报报道,约翰逊曾在2024年1月通过对一项决议的平局投票,呼吁停火。
在2025年7月的新闻发布会上,约翰逊表示,这些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的目的是“使芝加哥人对我们的进步议程更加困惑。”
他的团队坚持认为,他的议程正在取得进展。办公室在一份声明中指出,暴力犯罪率下降,已有4,000个负担得起的住房单位建成,另有65,000个单位正在建设中或即将开工。
多明戈斯认识到,尽管约翰逊面临麻烦,一些事情有所转变。但这并未提升他的人气。“他的政策没有能够传达出去,”他说。“这本身就是他创造的危机。”在这一领域,约翰逊现在开始转变方向。
“市长已经意识到我们在与日常芝加哥人沟通成就方面面临的挑战,”一位发言人在声明中说。“他已经开始通过信任政府之旅,直接到教堂与芝加哥人对话,同时建立定期的周二新闻发布会和每月的‘问市长’节目。”
工人家庭党组织者萨拉·约翰逊表示,沟通作为市级官员至关重要,但建立盟友以创造全州运动同样重要。这是由于地方政府的权力有限。
“很多立法权掌握在州政府手中,”她说。“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对锡拉丘兹、奥尔巴尼和布法罗的选民选举工人家庭派候选人作为他们的民主党提名候选人感到很兴奋的原因。”
瓦斯奎兹表示,作为几十年来芝加哥第一位进步市长的经历是一个学习曲线,但也伴随着教训。他认为,未来的进步市长应制定更小而可实现的承诺,以快速实现成果并获得选民的信任。
但他还补充说,这一教训不仅适用于芝加哥。曼达尼如果在纽约当选,必须成功治理,以证明进步派可以有效管理。
“我希望佐赫兰被选上,然后成为一个什么是与我们在芝加哥所看到的不同治理的范例,因为在没有任何例子的情况下……人们可能不会对他们所看到的结果感到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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