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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波士顿,人们何时开始使用‘邪恶’这个词?这一区域性用语的起源伴随着许多神话,包括与萨勒姆女巫审判和前波士顿市长的传说。
在1934年,一位消息来源告知《波士顿环球报》的记者,他以“邪恶好价格”购买了土地。另一位《环球报》作家在1936年抱怨“这是一个邪恶冷的早晨!”
这些是《环球报》中使用“邪恶”一词的最早实例之一,且并无宗教色彩或并非在描述女性或世俗的事物。1927年,在报纸上刊登的一则李斯特林广告中也声称它能治疗“邪恶的感冒”。
如今,“邪恶”在大波士顿地区随处可见,这一词汇已经成为该地区的代表。郊区则遍布“邪恶地方”新闻网站,前凯尔特人球员马库斯·斯马特为自己的谷物品牌利用了这一地方用语,而马特·达蒙在《心灵捕手》中则以“邪恶聪明”著称。此外,针对波士顿居民的众多广告懒惰地使用“邪恶”来打响本地化口号。
那么,‘邪恶’是如何与波士顿融为一体的呢?
‘邪恶’何时成为副词?
每个波士顿人都知道“邪恶”应该用作副词,而不仅仅是形容词。(在2020年,现代起亚似乎没有接受这个信息,在他们的超级碗广告中就犯了错。)
但波士顿“邪恶”的确切起源尚不明确——换句话说,作为强调词使用的“邪恶”究竟何时开始成为该地区最著名的用语。
关于“邪恶”在新英格兰的历史有多种神话,包括模糊联系到萨勒姆女巫审判和臭名昭著的前波士顿市长詹姆斯·库尔里。然而,大多数来源对其起源则意见不一。
“邪恶”一词在新英格兰地区的含义指的是“品质或程度异常出色”,这个词源于“wicce”或“wicca”,与巫师和女巫的实践有关。由于波士顿的邻近城市萨勒姆有着著名的女巫审判事件,某些来源将这一术语的起源归因于1690年代广为宣传的暴行。
波士顿大学的语言学副教授丹尼·厄克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告诉Boston.com,实际上使用“邪恶”这一波士顿人现代用法的最早记录出现在17世纪,但却是由一位英国人写的。
“昨天是个炎热的日子,一个邪恶热的日子,”托马斯·波特在他的1663年剧作中写道。波特在此做出了语言历史上的一项贡献,成为第一个将“邪恶”用作强调的作家。
库尔里和“邪恶酷”?可能没有。
一些来源声称,“邪恶”作为强调词在广泛使用之前,要等到数百年后,即20世纪。
早在邓肯的“邪恶大杯子”旅行杯之前,F·斯科特·菲茨杰拉德偶尔被认为是第一次在印刷物中使用这一说法。1920年,他的处女作《这个天堂一隅》中,有一个角色邀请女孩去“摇一摇邪恶的牛”。
关于波士顿“邪恶”的另一种理论与库尔里相联系,他曾四度担任市长,并因其中一个任期进监狱而臭名昭著。据《波士顿杂志》2017年的一篇报道,库尔里可能在几代人后激发了这一用法。
在1942年,库尔里正在竞选美国众议院,但他与出演《绿野仙踪》中西方邪恶女巫的玛格丽特·汉密尔顿的绯闻让他的竞选受阻。他与汉密尔顿结束了关系,波士顿大主教威廉·亨利·奥康奈尔回应道:“我们这个邪恶的人变得邪恶好了!”此俚语可能由此得以流行,但在《波士顿杂志》看来,这更可能是一个神话。
东北大学语言学项目的教学教授亚当·库珀表示,这些理论大多是人们在事后得出的解释。
“语言是我们日常生活中一个根深蒂固的部分,我们自然会做出一些结论,绘制关于语言使用如何发展的假设,而这些假设实际上并没有涉及实际历史,”他说。
从1960年代开始,这个词的使用频率在《环球报》中开始增加。1960年,记者提到了一种“邪恶辣酱”,1966年一则广告称一种饮用的7-Up是“邪恶酷”,而1972年,一位读者写信给专栏作家,询问如何处理他们的“邪恶硬水”。
‘邪恶’很可能有更温和的背景
更多的可能性是,“邪恶”有着更为平淡的起源。梅里亚姆-韦伯斯特词典提出, 在新英格兰地区,这个词可能是“可怕”或“糟糕”的自然延伸。
“例如,某样东西是邪恶快的,可能意味着它速度之快,似乎是由诅咒或超自然力量造成的,这也是这个词的来源,”该词典指出。
厄克还表示,“邪恶”从17世纪开始失去了其负面含义,并逐渐成为该地区英语最显著的特征之一。
尽管全国范围内的广告可能过度使用这一术语,但“邪恶”自1960年代以来,一直作为波士顿经典词汇,和“把你的车停在哈佛院子里”一样深入人心。
其他来自冲浪者和滑板者的俚语,如“极棒”、“酷”或“hella”,虽已超越美国区域,但“邪恶”却依旧保持着地方特色。库珀表示,虽然区域俚语有时会渗透到美国语言中,但“邪恶”并没有——或者说尚未如此。他不清楚它是如何、为何成了非常波士顿式的用法。
“想要宣示身份的人,想要作为这个社区的一部分,他们会……使用他们认为与该群体相关的语言,从而形成一个反馈循环,”库珀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演变成我们如今的这种局面,其中‘邪恶’成了波士顿或新英格兰英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