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源于:https://pdx.eater.com/24211610/portland-oregon-iconic-dish-regional-history
费城有奶酪牛排,一堆光滑的薄牛肉涂抹上长时间保存的奶酪,置于柔软的巨无霸面包中。
而俄克拉荷马州的埃尔雷诺则有煎洋葱汉堡,这是一种州际公路的吸引力,完美的结合了牛肉、洋葱和平底锅的炭烤风味。
然而,俄勒冈州的波特兰却似乎没有一个确定的美食代表。
许多美国城市都有自己的家乡菜,这些菜肴反映了移民模式、历史以及当前社区的独特性。
但是,问十个波特兰居民这座城市的招牌菜是什么,你可能会得到十个不同的答案,或者更有可能是无辜的失望眼神。
波特兰美食评论家、同时也是《波特兰:一部美食传记》作者的希瑟·阿恩特·安德森说:“抱歉,我们确实没有一个标志性的菜肴。”
而波特兰著名的快餐评论家比尔·奥克利(曾是《辛普森一家》的编剧)则表示:“我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甚至连第10,000个这样的人都不是:波特兰没有一款‘波特兰’菜肴。”
标准的波特兰美食应该能代表这座城市,而不仅仅是能在这里找到的某个标志性菜肴。
比如,芝加哥热狗代表了南边屠宰场和移民蔬菜小贩高度本地化的交汇——这种可复制的公式在从伦敦的肖尔迪奇到东京的涩谷的街头角落随处可见。
俄勒冈州确实有许多农业传统,这些传统可以追溯到历史悠久的过去,包括原住民的鲑鱼烹饪技术,甚至可能早于罗马帝国。
更近一些(至少在某种意义上),俄勒冈州立大学的食品科学家培育了马里昂莓和玛拉斯奇诺樱桃,它们都已经在州内及其以外的超市货架上随处可见。
但伟大的地区菜肴不仅关乎原料的来源。
例如,芝加哥热狗反映了其名字所在城市中确切的烹饪偏好和禁忌:奇特、复杂,绝不搭配番茄酱。
讽刺的是,波特兰这座充满特殊性的城市,却没有一个特定的菜肴可以称作为自己的代表。
波特兰并不是缺乏美食声誉。
这座城市一直处于众多餐厅潮流的最前沿,从像东伯恩赛德的劳雷尔赫斯特市场那样的高概念创意到更为高雅的社区餐车和农场到桌的餐饮创新。
然而,显而易见的是,缺乏一种能作为波特兰餐饮景观非正式标志的地方特色菜。
奥克利指出,在这个特立独行的城市,实际上从未有过太多共识:“我可以提名200种我选择的波特兰菜肴,但它们只有在一两家餐厅有售。”
“我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甚至连第10,000个这样的人都不是:波特兰没有一款‘波特兰’菜肴。”
当然,还有一些候选菜品。
奥克利表示:“你能得到的最接近的就是jojos和Totchos。”
对于不了解的人来说,jojos可能看起来像是“牛排薯条”的超级版,但这些炸土豆比他们常被误认为的普通薯角要复杂得多。
一份正宗的jojo是裹粉、调味然后压力炸的,理想情况下是在同一锅油中经过,最大程度上提升鲜美的味道。
一袋油腻的jojos便宜、饱腹,几乎在全州的杂货店和加油站都能找到。
这个名称颇具古怪色彩,没人能确切说出该如何拼写或标注。
奥克利在城中指出了Jojo PDX和Reel M Inn作为极致的jojo餐厅,后者在《Eater》的世界指南中大放异彩,并获得了国家期刊的关注。
另一种波特兰的淀粉基食品是土豆沙拉(Tater Tot)。尽管它与中西部的热盘(hotdish)有联系,但土豆沙拉其实是在1953年由俄勒冈州的Ore-Ida土豆公司发明的,目的是为了利用土豆碎屑。
这种在冷战食堂的主食可以在明尼苏达的聚会上到处看到,甚至在南极洲的冰天雪地中也见过,但在波特兰的酒吧菜单上却特别常见,包括热门的小型连锁店Fire on the Mountain和日本风格的大薯饼Obon Shokudo。
而Tater Tot的表兄Totcho则与它所富含的奶酪和韭菜的搭配形式和风味,显得内在上更波特兰。
“土豆沙拉和jojo都是在俄勒冈发明的,”阿恩特·安德森说。
“但需要波特兰的一个喝酒者来悟出土豆沙拉用作很好的法式辣味炸薯片底料。”
尽管用融化的奶酪装饰油炸淀粉似乎是一种全国性的爱好,但俄勒冈人称赞已故的奥克斯·巴顿酒屋(Oaks Bottom Brewing)老板吉姆·帕克(Jim Parker)在2006年左右开发了这种奶酪土豆沙拉菜品。
与许多地区发明一样,这是一种非正统的菜肴诠释,可以在家制作,但在酒吧或酒馆的杂乱的啤酒杯旁共享时,更能显得其美味。
与许多短期流行的食物趋势不同,波特兰这些年来,已经有足够的独特版本,值得独立成一条土豆沙拉的美食之路。
当然,真正的标志性地区菜肴是由生产该菜肴的地方的社会和文化历史所塑造的。
波特兰人或许会为了王子和女儿的美味而感到自豪,但太平洋西北部以对时令、超本地食材的重视和以意识形态为驱动的饮食习惯而闻名,比如素食主义和素食者饮食。
这并不是新潮流。“在城市历史早期,这里就有一批相当不错的七日复临信徒,因此在市中心我们那个年代就有一家素食餐厅,”阿恩特·安德森提到这个自19世纪60年代成立以来,在倡导素食主义的基督教教派。
她和奥克利一样注意到,这个城市一直以来都是古怪外来者的避风港,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对其标志性菜肴的共识一直难以实现。
波特兰长期以来对怪诞哲学的热爱可能是另一个因素。
“素食主义者和富有的神秘主义者之间的关系图几乎是重叠的,”阿恩特·安德森说。
因此,不少波特兰居民会将当地丰富的素食和素食食品作为某种地区特色。“如果有波特兰的美食类别,那绝对是非常可口的素食食品,”奥克利表示。
他的首选是Gnarly’s,这是一家位于东南霍桑街的全素食汉堡车。
DC Vegetarian的共同所有者贝基·莱昂纳德另有另一候选菜肴。“大豆炭干(Soy curls)确实是很有俄勒冈特色的东西,”她提到的这种脆皮黄豆条是俄勒冈州格兰 rond(Grand Ronde)地区的巴特勒食品(Butler Foods)自千禧年初就开始生产的。
巴特勒认为,其他种类的替代肉类可能对终生肉食者而言很难接受,正如她的父亲所经历的那样。
大豆炭干,她说,更容易让人接受:“我可以说,这是一个地方特色,同时又是你在其他地方找不到的东西。”
波特兰的标志性菜肴观点想必在近期内不会有一个学校占上风。
网络评论中的常见解释——波特兰太小、太新、太偏西——并不能解释诸如辛辛那提辣椒或奶酪涂抹的西雅图热狗等反例。
也许,数十年后,来自纽约、底特律和芝加哥的旅行者们会为如何享用波特兰风味的披萨而激烈争论,或在块头排队购买马里昂莓三文鱼滑子的IPA酱。
但同样可能的是,那个指引波特兰人形成共识、定义单一热狗或汉堡的社会相对团结的时机,或许是注定无法到来。
波特兰人可能会达成的唯一共识就是:那绝对不是Voodoo甜甜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