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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Vox的高级政治记者,专注于白宫、选举和政治丑闻及调查,特朗普总统当选者最新的一系列极端或有争议的提名 — 马特·盖茨担任检察总长、前众议员图尔西·加巴德担任国家情报局局长、皮特·赫格塞斯担任国防部长、罗伯特·F·肯尼迪担任卫生与人类服务部部长 — 引发了一个问题:即便是由共和党控制的参议院,会否真正确认他们所有人?
但如果这个问题的提法是错误的呢?如果特朗普根本不打算请求参议院的许可呢?
在过渡期内,特朗普多次提到他打算利用“休会任命”来更快速地让他的任命上任。这是指一种历史悠久的总统权力,允许在国会休会期间填补通常需参议院确认的职位。宪法在那个需数月旅行才能重新召开休会国会的时代赋予了这种权力;而近年来,总统为规避参议院对特定人选的反对也开始使用它。
然而,特朗普对休会任命的提及却模糊不清,令人不解他声称如此坚持的原因何在。新国会在短时间内不会休会,参议院必然会迅速考虑他的首批提名。新的共和党多数派可能会对大部分任命表现出宽容,民主党少数派实际上也没有权力阻止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那么,为什么这么快就需要休会任命呢?
我们可能从一位有影响力的保守派法律活动家埃德·维伦(Ed Whelan)听闻的一个传闻中找到了线索。
“希望这不是事实,”维伦在推特上写道,“但我从小道消息中听说,特朗普有一个疯狂的计划:他会根据宪法第二条第三节,休会两院国会,然后休会任命他的内阁。”
这听起来可能技术性十足,但实际上这将是一次巨大的权力抓夺:特朗普将迫使参议院进入休会。这意味着,对于许多联邦政府最重要的职位,特朗普可以简单地无视参议院,无视这个机构的可能性,任命他所有想要的人,无论他们的道德、极端或争议如何。
此外,这将意味着特朗普选择毫无顾忌地撞向限制总统权力的最大屏障之一:参议院的确认权。如果特朗普采取此行动并成功,那么参议院的确认权将实际上不复存在。
目前,这一切仍处于传闻阶段,而如果这真的是特朗普所考虑的事情,目前尚不清楚他是否会付诸实践。但这一点似乎非常合理。这可能反映了埃隆·马斯克和硅谷右翼在特朗普团队中的影响力 — 这是一种冒险、冲击常规的尝试,有意颠覆政治、治理及总统权力的运作。
(马斯克确实在推特上讨论过休会任命)。这将意味着特朗普的任期开始时便面临一场高风险的对抗和必然的诉讼 — 谁也不确定最终会怎样。
为何这一休会任命计划与过去的争议有所不同
休会任命在过去也曾成为政治和法律争议的焦点。
2012年,奥巴马总统因共和党参议院少数派不断对他许多重要提名进行阻挠而感到沮丧。(当时,获得提名要求超越阻挠需要60票;而目前的规则变化已经将这一门槛降低至简单多数。)他希望利用休会任命来填补一些职位,但共和党人却阻止参议院进入休会。尽管几乎所有人都已离开华盛顿,他们仍然继续举行“所谓的临时会议”,而那些会议实际上什么也不做。
因此,奥巴马决定无视这一切,直接进行休会任命,填补了三个国家劳工关系委员会的席位,以及新成立的消费者金融保护局的局长一职。奥巴马政府辩称这些临时会议是虚假的,国会实际上是休会状态;因此奥巴马可以进行休会任命。然而,最高法院一致驳回了他的主张,表示由国会来决定是否休会。
特朗普的计划将更加胆大包天。
宪法规定,在国会会议期间,两个国会的机构如果希望休会,要得到双方的同意。但宪法也规定:“在两院因休会时间存在分歧时,总统可以将它们休会至他认为适合的时间。”
通俗来说,这似乎意味着如果众议院和参议院对何时休会存在分歧,总统可以强行令其休会。这个权力从未被总统使用过。
但根据维伦在保守派法律运动中的消息来源,这正是特朗普团队正在策划的计划。首先,特朗普会让众议院在迈克·约翰逊(Mike Johnson)担任议长的情况下提议休会。然后,如果参议院拒绝这么做,特朗普就会介入,声称由于两院存在分歧,他将利用他的权力强烈要求参议院休会。接着,他会任命他的内阁成员,随心所欲。
这种任命肯定会在法庭上受到挑战,而最高法院最终将决定它们是否合法。
维伦之所以公开发声,是因为他对这一想法感到震惊。“在我们分权制度的基本特征中,提名必须提交参议院审批。这个特征在确保总统做出高质量人选方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在《国家评论》中表达了这样的观点。
如果特朗普得以如此行事,这对即将上任的参议院多数党领袖约翰·汤恩和总体共和党参议员来说,都是一种彻底的羞辱 — 这将基本上以破坏性的手段对待参议院的权力。
维伦还指出,该计划也需要约翰逊议长以及他的众议院多数派的合作。但是,是否在共和党中,无论是众议院还是参议院,有人有意愿或胆量抵制特朗普这一前所未有的权力抓夺呢?这一传闻对于其他潜在的特朗普权力滥用无疑是一个恶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