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源于:https://usrtk.org/risky-research/state-usaid-endorsed-virus-project-with-china-despite-national-security-risks/
根据通过自由信息法案获得的文件,美国国务院和国际开发署(USAID)在2019年强烈支持了与中国的一个有争议的研究项目,该项目探讨了新型病毒,尽管它带来了新的生物安全风险。
全球病毒项目(GVP)旨在发现和 catalog 数千种可能会从自然界泄漏或构成全球生物安全风险的新型病毒——估计可能有超过50万种病毒。
该项目的领导者之一是武汉病毒研究所的资深科学家石正丽,以及她的美国合作者彼得·达扎克。该项目的序列测定部分将由中国最大的基因组测序公司BGI主导。武汉病毒研究所和BGI都与中国人民解放军有联系,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也被设为合作方。
通过自由信息法案诉讼获得的数百份记录显示,GVP在2016年至2019年间得到了美国国务院的支持,并得到了USAID的资助。它们也显示,美国在未能解决数据拥有权和中国合作伙伴是否会对研究保持透明等问题的情况下,仍然推动了该项目。
当COVID-19疫情爆发时,武汉病毒研究所的冠状病毒样本库无法进行独立检查。根据USAID支持的科学家的资料,至少有11,051个样本被留在武汉病毒研究所的冰柜中。
这些文件提供了一个窗口,显示美国政府在与武汉实验室进行高风险项目时的目标。官员们希望“健康安全”提供了一个非争议性的合作机会。该项目还服务于美国政府对中国在传染病工作和“一带一路”倡议方面的更多合作的愿望,记录显示。
美国机构被告知,如果中国在没有美国参与的情况下进行新型病毒研究,这可能构成国家安全风险,依据一份2019年5月20日的“草案提案”。
“如果没有通过这些努力获得的信息的有限获取,可能会对国家安全产生严重影响。”
“虽然GVP必须应对跨国界共享样本和数据的复杂问题,”提案写道。“在GVP的议程设定、治理以及资金方面缺乏美国的领导,可能导致中国政府在这一潜在的突破性事业中占据主导地位,从而削弱多年来美国政府的领导地位和大量投资。”
草案上的一条评论指出,“相应的声明将在中国文件中插入”——这份提案被翻译并发送给中国机构。
尽管武汉病毒研究所与国家卫生研究院的连接已被广泛记录,然而,该实验室与美国国务院和USAID的联系则相对被忽视。这可能是因为自疫情爆发以来,GVP的资金已干涸,根据2020年3月美国国会关于COVID-19疫情的特别小组委员会上周发布的一封电子邮件。
USAID与国务院协调预算,向GVP提供了130万美元的资助,这是按照堪萨斯州参议员罗杰·马歇尔的一封信所述。USAID还为GVP的“原型”——一个类似的潜在病毒的收集和研究项目PREDICT提供了至少2.1亿美元的资助。GVP由达扎克(EcoHealth Alliance的总裁)、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流行病学家乔娜·马泽特和前USAID新兴威胁部主任丹尼斯·卡罗尔等PREDICT项目的其他领导者创建。
当PREDICT项目结束时,资源被转移到GVP上,一份样本处置计划与USAID共享,指示PREDICT项目收集的6,380个蝙蝠样本,以及3000个人体样本和1671个啮齿动物样本被留在武汉病毒研究所的冷冻柜中。这些样本来自云南省,该省与导致COVID-19的SARS-CoV-2病毒密切相关的冠状病毒流通。
在2023年9月,因未能向其国家卫生研究院的资助者提供其冠状病毒实验的实验记录,武汉病毒研究所被禁止接受联邦资金10年——这是法律允许的最大年限。EcoHealth和达扎克也因未能适当监督他们在武汉的合作研究而受到卫生与人类服务部的调查。
文件显示,USAID和国务院热情支持GVP,同时也透露出在追求该项目的过程中被忽略的生物安全担忧。
2017年,美国驻北京大使馆的非机密国务洲通报强烈赞同GVP。
“令人鼓舞的是,中国和其他国家已经准备好将美国主导的倡议和概念验证扩展到全球。”这份由前美国驻中国大使特里·布兰斯塔德签署的电文于当年9月发出。
美国官员认为,公共卫生是合作的一个丰富领域。
“[北京]大使馆对该项目非常感兴趣,因为这是美国和中国可以在没有太多政治对抗的情况下合作的领域之一,”前美国驻北京国立过敏与传染病研究所代表Ping Chen在2017年9月的一份电子邮件中写道,并在上周被美国国会关于COVID-19疫情的特别小组委员会发布。
其他文件显示美国驻北京大使馆对GVP的强烈支持。
在2017年2月达扎克所呈现的一份幻灯片中,显示了将“中国主导病毒项目”延伸到全球的计划:从肯尼亚到巴基斯坦到印度尼西亚,并得到美国的帮助。项目领导者希望在西非、中非、东南亚和南亚进行工作,内部笔记显示。
美国国务院和USAID也支持该项目,以便更深入了解从动物到人类的传染病溢出风险。EcoHealth还将全球病毒项目作为预防生物战争和实验室事故的有用工具进行推广。文件还显示,官员们渴望了解中国在传染病方面的国际投资。
2017年的电文承认,中国为该项目所筹集的独立资金需要以“美国利益”为导向。
“石正丽,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的资深科学家,研究SARS跨物种传播的机制,表示中国科学院已经为GVP相关研究分配了资金,”2017年的电文中写道。“中国政府对全球病毒项目表现出强烈的兴趣,在中国科学家主导的项目中,不遗余力地提供资助。”电文指出,中国科学院、科技部和中国自然科学基金也将在资金方面支持该工作。
“很可能中国政府将通过资金和实物支持参与,这可能赋予中国在GVP治理和数据共享政策中较大的话语权,”电文中指出,补充说“对于美国政府而言,保持与GVP显著的接触,以确保美国利益在这一努力中得到充分反映,将是重要的……”
电文还承认,关于基因组数据和病毒样本的所有权的棘手问题尚未得到解决。
“由多个国家收集的样本的所有权归谁?它们将在哪里分析?GVP的所有数据是否会向公众开放?”电文写道。“GVP预计将非常早就这些问题进行应对,但需要时间才能为多个国家提出和批准政策。”
电文还对BGI的可靠性和透明度持不确定态度,BGI承诺完成该项目30%的测序工作。
“BGI对GVP的价值观的承诺……尚未得到正式说明,”电文承认。
BGI“没有提供该测序将如何进行或随后的数据将存储在哪些地方的详细信息,”电文写道。“注:BGI获得了中国政府的显著资金。”
鼓舞人心的一个因素是BGI在30年前参与了人类基因组计划,前国立卫生研究院院长弗朗西斯·柯林斯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当前的领导者杨焕明是1990年代中国参与人类基因组计划的关键人物,且是数据共享的倡导者,”电文写道。
然而,柯林斯因在NIH期间没有优先考虑生物安全问题以及忽视生物武器公约而受到批评。
从2017年的电文提出合作以来,BGI的野心逐渐显现,引起了美国情报界的警觉。根据2021年路透社的报道,BGI利用孕妇测试收集人类DNA数据,然后这些数据被转发给人民解放军。
在2017年10月,即支持GVP的电文发出后一个月,美国国家过敏与传染病研究院代表陈在武汉病毒研究所的新建最高安全实验室进行了一次访问,却未被允许进入实验室。
但美国和中国机构继续在病毒猎捕工作中合作。
用于本文的文件是通过对美国国务院和USAID的自由信息法案诉讼获得的。您可以在我们的生物危害调查中阅读这些文件和所有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