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政府暂停选举安全工作引发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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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一个月,美国政府迅速采取措施暂停、解散和拆除针对外部干预选举的努力,这引发了全国各地联邦立法者和选举官员的担忧,他们依靠联邦网络安全机构及其对应机构来警告选举系统遭受攻击的风险。

首先是多则通知,迫使负责制止外国干预美国选举的网络安全和基础设施安全局(CISA)人员离职,过去一个月至少有十多名员工被休假或解雇。

然后,在总检察长潘·邦迪(Pam Bondi)2月5日上任的第一天,她解散了一个专门针对来自俄罗斯、中国和伊朗等地的外部影响行动的FBI特遣队。

选举安全的重点已转向过去,而非未来。

CISA的代理主任在本月早些时候发布的一份内部备忘录中宣布,将对所有与选举安全相关的职位和项目进行内部调查,包括选举虚假信息和错误信息,从特朗普总统任职期间开始梳理,最终报告将于3月6日提交。

该备忘录由代理主任布里吉特·比恩(Bridget Bean)撰写,最早被《连线》报道,还透露了对一个全国性项目的资金削减,该项目旨在培训州和地方政府官员,并通过名为“选举基础设施信息共享与分析中心”的中心提供威胁监测服务。

比恩在信中写道:“有必要重新调整机构的选举安全活动,以确保CISA专注于执行其网络和物理安全使命。”此言与国土安全部部长克里斯蒂·诺姆(Kristi Noem)在确认听证会上所称该机构“远离使命”的论调一致。

这份备忘录在情人节当天发送给CISA大约3400名员工,仅在130名试用期员工——约占全国网络防御机构4%——被迅速解雇的几个小时之前。

参议院和众议院负责选举立法的最高民主党人,在致CISA最高领导的信中表达了“严重关切”,指出该机构的“成立法明确指示其在选举上工作”。

明尼苏达州秘书长史蒂夫·西蒙(Steve Simon)对CBS新闻表示:“我们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在2016年,一个外国政府——俄罗斯——试图干预我们的事务。”他补充道:“他们曾试图实际黑入选举系统。”他指出,明尼苏达州是21个被目标锁定的州之一,这成为2017年1月将选举指定为关键基础设施的开端。

亚利桑那州秘书长阿德里安·丰特斯(Adrian Fontes)在给特朗普总统的信中表示,削减措施就像在飓风季节前关闭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他写道:“这一决定在敌人利用在线工具向我们家中推送他们的议程和意识形态之际,削弱了亚利桑那州的选举安全。”

在此举之后的几个月,CISA和FBI帮助各州应对了选举日的多起炸弹威胁和白色粉末邮件事件。

官员们揭穿了声称显示选举工作者破坏选票的虚假俄罗斯关联视频,并且FBI的调查揭露了一个黑客泄漏行动,该行动窃取了特朗普竞选的文件,导致三名伊朗网络活动者被起诉。

CISA和FBI对威胁态势的更广泛视角对选举官员在评估面临的威胁方面尤为重要。

宾夕法尼亚州秘书长阿尔·施密特(Al Schmidt)对CBS新闻表示:“你知道,让50个州独自应对这件事是非常困难的。”他补充说:“每个州都根据联邦和州法律进行选举……但没有一个州对寻求破坏我们选举程序的恶意行为者的威胁和能力拥有国家或全球的视角。”

虽然州和地方政府在全国范围内管理选举,但像CISA和FBI这样的联邦机构会与选举办公室协调,帮助抵御日益增加的网络和物理威胁,以及揭露旨在在美国人之间制造分裂、动摇选民信心的外国影响行动。

CBS新闻选举法专家兼政治评论员大卫·贝克(David Becker)表示:“各州往往只能看到攻击的结果——针对他们及其选民的虚假信息和威胁,但他们对这些攻击的来源缺乏洞察力,因此反应能力有限。”

“CISA、FBI外国影响特遣队等,对攻击来源(无论是国内还是外国、国家还是犯罪集团)进行检测和识别,以及这种攻击如何融入大局,拥有那种‘鸟瞰图’的视野。”

近40位首席选举官员在给国土安全部部长的信中,试图说服诺姆保持对各州提供的网络安全和物理安全服务。

“与选举管理相关的信息技术系统长期以来一直是被包括国家和网络犯罪团体在内的复杂网络威胁行为者所瞄准的,”国家秘书长协会领导们写道。“CISA优先服务帮助选举机构抵御这些国家安全威胁。”

国土安全局助理秘书特里西亚·麦克劳林(Tricia McLaughlin)在一份声明中表示:“CISA需要重新集中注意力于其使命,并正在评估其如何执行选举安全使命,特别关注与错误、错误和错误信息有关的所有工作。”

但是,CISA和FBI针对各个团队的削减措施可能不仅会影响他们识别网络上的虚假内容的能力,还可能影响保护选举基础设施免受破坏的安全机制,多个现任和前任美国官员对此表示担忧。

这些团队在过去一年中成功挖掘出来自俄罗斯、中国和伊朗的秘密行动。

在被针对的CISA员工中,包括CISA的选举安全弹性团队、网络安全顾问委员会和地区选举安全顾问等成员,多位现任和前任联邦及州官员告诉CBS新闻。

新政府尚未提名新的CISA主任,目前该机构最高级别的政治任命者卡伦·埃文斯(Karen Evans)正担任高级顾问。

本月早些时候,特朗普试图解雇联邦选举委员会主席,这一举动恰逢2024年选举的竞选财务投诉的审理,包括对科技亿万富翁及特朗普盟友埃隆·马斯克的投诉。

特朗普和国会中的一些保守派指责CISA通过与社交媒体公司协调以识别2020年选举前的在线虚假信息和错误信息而进行言论监管。他们指责该机构“审查”,而CISA官员则一再否认。

去年,美国最高法院驳回了一项关于政府工作的诉讼,但反弹促使CISA在2021年缩减与科技平台的对话,根据三位前任美国官员的说法,

“这不是我们的角色,这不是我们要做的,”前CISA主任詹·伊斯特利(Jen Easterly)去年对记者表示,

“我们正寻求与合作伙伴就选举基础设施的整体威胁进行合作。”

CISA正在进行的内部调查似乎跟随着1月20日有关指示,指示总检察长和机构领导调查与特朗普誓言结束“在线审查”不一致的拜登政府活动。

国土安全部和CISA没有立即回应CBS新闻关于谁指示进行审计的问题,也未说明报告是否会公开发布。

司法部未回应关于总检察长是否会就此调查进行咨询的问题。

西蒙表示:“我对似乎从反虚假信息任务上退缩感到担忧和震惊。” 他补充道:“如果一个外国对手正在编造关于我们选举系统的虚假叙述,这可能会影响物理安全,任何相信这些虚假信息的人都可能采取暴力、威胁、骚扰或恐吓的方式。只需一个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