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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芝加哥政府试图通过发行更多债务来支付负担不起的预算,但没有人购买该市的债券,这听起来似乎是不可思议的。
事实上,经济学家埃德·雅尔登(Ed Yardeni)创造了“债券警惕者”这个词,用来描述那些出售或拒绝购买债券以迫使政府放弃不负责任财政政策的投资者。
在回应美国国会初步预算案将国家债务增加数万亿美元的情况下,债券警惕者最近在美国国债的例行拍卖中拒绝购买,导致收益率达到18年来的最高水平。
投资者对通货膨胀性支出要求风险溢价。当国会通过最终预算时,增加了数千亿美元的削减支出。
当唐纳德·特朗普总统暂停关税90天时,他抱怨“喧闹”的债券投资者反应过度,提高了利率,并使美元贬值。
比尔·克林顿总统的前顾问詹姆斯·卡维尔(James Carville)曾有名言,他希望转世为债券市场,因为“你可以威慑任何人”。
如果债券警惕者能够改变联邦政府的政策,他们能否强迫芝加哥面对其不可持续的债务实践?
每个芝加哥家庭负责约8.5万美元的公共债务,市和州各占一半。在全国没有其他城市居民的债务负担接近。芝加哥预算的43%以上被债务服务和养老金支付消耗掉,远远高于全国最高的比例。(全国中位数为12%)而养老金债务则正在加速,尽管纳税人向城市的五个基金倾斜了200亿美元,十年内还增加了240亿美元。
伊利诺伊州立法机关在家庭收入仅增加一倍的20年里增加了养老金福利,最终将芝加哥送上财政崩溃的道路。
养老金和债务支付几乎消耗了来自房地产税的每一美元—这些税率在美国城市中也是最高的。房地产税如此高,以至于成为地方政治的“第三铁路”。当市长布兰登·约翰逊试图提高税率时,市议会反抗。相反,城市只是借了更多钱。
不断上升的债务支付迫使警察职位减少,尽管暴力犯罪加剧。企业和纳税人大量撤离,进一步减少了城市的财政能力。来自Allied Van Lines和Zillow的年度迁移报告持续显示,芝加哥地区在居民搬迁方面名列全国前茅。
“破产这个词悬在芝加哥的上空,犹如即将爆发的暴风云,”破产专家安德鲁·比格斯(Andrew Biggs)在《纽约时报》上写道。比格斯曾是波多黎各破产的总统监票人。
芝加哥公立学校(CPS)是早期预警的灯塔。它的巨额债务评级为垃圾评级,在美国大型学区中最低。然而,CPS自2019年以来增加了20%的员工,同时失去了10%的学生。它最近签署了一份不负责任的四年教师合同,为合同的后3年增加了15亿美元的开支,却没有明显的资金来源。芝加哥教师的平均薪资将达到11.4万美元,成为全国最高。财政监督机构Civic Federation警告称,州可能需要接管该学区,尽管州本身也背负着巨额债务和数十亿美元的预算赤字。
虽然伊利诺伊州的法律不允许市政破产,但也无法阻止破产的发生。比格斯警告债权人,底特律等地的破产法庭优先考虑养老金领取者,给债券投资者带来失去大部分或全部投资的风险。
随着芝加哥和CPS无法应对飙升的养老金成本,加上地方和州领导人对于不负责任的财政态度固执而无视,债券警惕者可能成为这座城市最后的希望,迫使危机的发生,要求重组债务,保护普通退休者,同时限制政治阶层受益的令人震惊的六位数养老金。
如果没有一场强迫性的危机,芝加哥可能会走上许多曾经辉煌的城市的道路,每年减少服务并提高税收,缓慢流失居民与工作岗位。1981年5月10日,《论坛报》警告称,芝加哥面临这样的命运,称其为“一座处在边缘的城市”。记者R.C. Longworth写道:“许多受此影响的城市最终变得无关紧要。企业纷纷迁出。优秀的年轻人也随之离开。人口老龄化。这座城市变成一个偏远地区。”
一个持续数十年的复兴,主要由理查德·M·达利(Richard M. Daley)长达22年的市长任期引领,避免了这座城市陷入这样的命运。然而,现在芝加哥再次处于边缘。只可惜,没有政治拯救者在旁边观望。如果经济进入衰退,清算可能会来得比预期更早。
在过去五年中,芝加哥和CPS通过拜登政府发放的数十亿美元疫情救助金来弥补赤字。这笔钱预计在明年耗尽。
债券警惕者会成为迫使芝加哥恢复财政理智的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