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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1970年代一个具有风度和厚重荷包的达拉斯人,那么你可能曾光顾过Cutter Bill Western World。
店内,一位魅力四射的女孩穿着高腰牛仔裤,给你倒上一杯威士忌,并为你提供鸵鸟皮西装外套或从臀部到裤脚都有流苏的鹿皮喇叭裤。
这家店在达拉斯和休斯顿各有一间,是雷克斯·考布尔帝国的一小部分,帝国还包括牧场、四分之一马培育、钢铁制造、众多油井以及他妻子约瑟芬在1951年婚姻中带来的埃克森股票。
几十年来,雷克斯与大亨们一起打牌,和州长康纳利等豪强交往,直到1978年,他被指控为“牛仔黑手党的”头目,涉及当时最大的毒品查处事件。
基于劳伦斯·赖特在1980年撰写的《德克萨斯月刊》故事,亨利·温克勒主演的电视剧正在筹备中。但雷克斯的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1990年1月,《D Magazine》刊载了考布尔的传奇故事,在内容和格式上都非常独特。
故事的开端是汤姆·史蒂芬森,一位曾在Cutter Bill的酒吧里挥霍无度的作家。
在他合伙经营达拉斯几家兴旺的酒吧期间,那是他手中拿着钞票的岁月。
但到了1989年,汤姆破产了,重新回到了写作生涯,这次是为拉斯维加斯的Horseshoe赌场老板杰克·比农代笔一本书。
比农向史蒂芬森透露了雷克斯与约瑟芬之间的决裂。
这对夫妇的离婚自1962年就开始酝酿,直到1987年雷克斯从监狱释放后,才升级为一场充满指控和诉讼的摊牌。
史蒂芬森向《D Magazine》提议撰写关于雷克斯离婚的故事,但编辑遇到了一个问题:“这仅仅是片面之词。”
她建议由编辑莎莉·吉登斯来讲述约瑟芬的故事。
汤姆与莎莉很熟悉,实际上,他们是同居关系。
他们在汤姆的酒吧相识,当时莎莉上前抱怨女厕的状况,结果被汤姆撵了出去。
多年后,莎莉正为普莉西拉·戴维斯撰写一本书,询问汤姆1977年关于这位臭名昭著的社交名媛的报道笔记。
他乐意提供,然后邀请莎莉约会。
在他的人生中,汤姆并没有打算被任何一个女人束缚,但当他到莎莉那儿接她时,警察正包围着该地区。
莎莉目睹了邻居在前院枪杀另一位邻居,显然那晚她不会想回家。
事后,汤姆与莎莉,这对作家和恋人,各自从对立的角度撰写了关于考布尔夫妇漫长离婚的故事。
汤姆讲述了雷克斯的故事——他如何抓到约瑟芬与德克萨斯州克罗基特的市长在一起,并对那个混蛋进行了痛打;他如何让她的同伙闯入县法院,偷走他此前离婚的档案来使他们的婚姻无效。
而莎莉则讲述了约瑟芬的故事——她如何成为这位华丽的野牛商的第六任妻子(约瑟芬说:“他可以把光脚的卖给穿鞋的人。”);她的财富是基于她继承的数百万;雷克斯如何逼迫她的律师终止1962年的离婚尝试。
哦,还有那场与小镇市长的 Affair?
“荒谬。”
汤姆和莎莉在提交各自的故事之前没有进行任何比较,也没有采访对方的来源。
不过,莎莉确实见过雷克斯。在莎莉涉足之前,汤姆曾邀请雷克斯共进晚餐以讨论可能的故事。
“哦,那真是一场灾难,”汤姆回忆道。
首先,汤姆与莎莉花光了底裤的钱,买了昂贵的牛排,结果被他们的拉布拉多犬发现,狗狗把所有的生牛排都吃掉了。
那是雷克斯这个刚出狱的人急需的蛋白质。
汤姆说:“他很瘦,力量却很强,但没有皮带扣的他,大概才145磅。”
莎莉补充说:“我想起T.S.艾略特的那首诗,讲的是一位老人的裤子太长了。他的确在老式西装中显得有些缩小。”
这位缩小的雷克斯喝得烂醉,打翻了一个酒杯,把酒洒在他的西装和一把装饰性椅子上。
他离开时穿着汤姆的一件橄榄球运动员尺寸的衬衫。
在汤姆和莎莉的故事发布后的几年中,约瑟芬在离婚中赢得了6100万美元。
雷克斯再婚,并根据他的2003年讣告,最后几年投资于棉花期货。
他坚称,直到去世,他都不是毒品走私者。
汤姆和莎莉对此异口同声,认为雷克斯是替另一个人承担了罪责。
“问题是,”汤姆说,“像他那样的人,你再也见不到了,那时候——你绝不会背叛伙伴。这是不成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