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地狱厨房如今是该市最大的‘同性恋聚集区’之一,平均每平方英里拥有的LGBTQ酒吧和夜总会数量在全球或许都是最多的之一,但其酷儿历史远不止表面所见。
作家、酷儿历史学者和本地纽约人马克·齐南在他的新书《这里曾发生过的酷儿》中,记录了曼哈顿长达100年的未被讲述的酷儿空间故事,从村庄到地狱厨房及其他地区,揭示了LGBTQ社区从1920年代到2020年代的某些被遗忘的遗产。
尽管马克在上西区长大,他却表示童年时期对这座城市的LGBTQ生活几乎一无所知。
“我没有接受过酷儿历史的教育,因此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在我长大所在的街区,以及我身边有这么多[酷儿]空间,”他说。
马克受到观看关于著名的Studio 54夜总会的纪录片的启发,片中提到的一些较不为人知的舞厅吸引了他的注意。
最初,他的个人项目是绘制酷儿空间的地图,随后发展成了一个公共的Instagram账户,目前上面列出了超过1000个地点,其中许多已经消失的过往,在五个区都有。
覆盖的范围十分广泛,从地狱厨房的首个同性恋酒吧——第九街酒吧(以前称为乡村酒吧和Cleo’s酒吧在70年代)到Therapy酒吧(2003-2020年),甚至还有Flaming Saddles(我们采访的场地),所有这些都是马克认为标志着新的独特主题酒吧时代的例子。
他还提到,例如希腊和罗马主题的VV Bar也是另一种例子。
但是深入探究的话,你会发现像The Sanctuary这样的空间,它在19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作为W43街的一个同性恋舞厅开放了三年,或者Edelweiss酒吧,这是一家在90年代被认为是跨性别女性社区中心的“臭名昭著”的夜总会。
马克表示:“我认为同性恋者被迫离开[西]村,然後又被迫离开切尔西,因此我们慢慢向更北的地方移动,地狱厨房是下一个显而易见的选择。”这是对这个社区自21世纪初迅速演变的描绘。
但在其重新振兴之前,这些舞池已经为许多酷儿,尤其是在色彩人群中提供了庇护之所。
这个社区也是酷儿知识分子的家园,例如被流放的古巴作家雷纳尔多·阿雷纳斯和跨性别活动家李·G·布鲁斯特。
自从他在2021年启动了Instagram账户,马克对酷儿空间的理解也有了显著变化。
“我感到惊讶的有很多,”他说,“首先是人们会出去主动寻找彼此,尽管可能面临被曝光或遭到变性人仇恨分子的攻击的危险。”他同样感到惊讶(也打动)的是,人们“每周七天”都会努力去寻找彼此——派对、闪耀和爱的气氛从未停息。
虽然一些酷儿空间如Stonewall Inn或Julius’ Bar已经被广泛记录,但无数其他空间却鲜有记载。
在很多情况下,对它们的唯一记忆可能仅仅存在于一些复古的LGBTQ期刊或单张照片中,这些资料都是马克仔细筛选而来的,或者是生活过那些地方的人的第一手经历。
这就是马克开始采访酷儿前辈并记录他们故事的原因。
“我真的很享受这个过程,”他说。“我成长过程当中没有任何人[酷儿]像我的老师一样。”
正如这位纽约土著所发现的,“夜生活是变化无常的”,城市也在迅速变化,空间不断消失又重新出现——甚至在他开始这个项目的短短时间内,许多空间在COVID大流行期间关闭再也没有重新开放,这就进一步强调了为后代保留它们记忆的重要性。
这本实体书仅仅触及了马克研究的表面,其内容分为从第一次世界大战禁酒时代到约会应用程序的崛起及“酷儿”一词回归的不同十年。
图片源于:https://w42st.com/post/marc-zinamans-love-letter-to-the-lost-queer-spaces-of-hells-kitchen-and-beyo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