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社区法庭并非简单修复 — 预起诉分流计划更有效且成本更低

最近,关于重启社区法庭的讨论频繁出现。然而,简单地恢复旧有形式的程序,或更糟糕的是,当前共和党城市检察官在选举年提出的缩减版本,无法解决西雅图刑事法律体系面临的诸多问题。

首先,让我们明确一件事:安·戴维森在2023年单方面关闭了西雅图的社区法庭,消除了一个为被控犯罪者提供服务的机会,将其从刑事法律体系中引流回服务系统。而如今,面对连任挑战,她提出了一个新的程序,这一程序在某种程度上与她当初关闭的法庭相似,但却更为狭窄,注重毒品犯罪,并要求某些参与者签署“禁止进入毒品区域”(SODA)的命令。

这种愚弄公众的手法不仅与公共安全或刑事司法无关,而是在试图挽救失败的政策,并提升她不佳的民调。

戴维森所提议的“替代”法庭并不能恢复社区法庭,而是用一个范围更小的替代品取而代之。它排除了最需要分流的人,强化了SODA等驱逐政策,这些政策带来的伤害大于其效果,同时还采用了无依据的胡萝卜加大棒的方式。而且,这一提议不会受到欢迎;金县的公设辩护人太聪明,绝不会建议他们的客户签署可能成为未来指控先决条件的SODA命令。

其他候选人则承诺仅仅恢复社区法庭。然而,这样做并不会实现有意义的改革。虽然旧版社区法庭的初衷良好,但它的范围太有限,过于依赖强迫措施,而且忽视了强迫治疗效果不佳的证据。研究表明,强制治疗可能增加过量用药的风险,并使长期康复变得更加困难,而不是更容易。

社区法庭之所以能奏效,并不是因为参与者面临监禁或定罪的威胁,而是因为有人提供了满足他们需求的服务。

社区法庭在戴维森的前任执政下已经没有发挥作用,现在也没有产生效用,即便有更有同情心的人来替代她,实施目前的提案也无法实现根本性改革。如果我们渴望真正的安全与公正,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重复使用已破败的模式或重新包装政治失败。

接下来,我有几个建议:

1. 优先考虑预起诉分流,而不仅仅是事后替代方案。

最有效且成本最低的分流方法是在控罪之前进行,而不是在某人才被起诉之后;这样,城市就不必承担为法官、检察官和公设辩护人支付时间的巨大费用。预起诉分流能够将人们与有意义的服务连接在一起,比如低门槛的住房、成瘾支持和心理健康服务,而不会引发刑事指控所带来的级联伤害:包括监禁、失业、无家可归、家庭分离、创伤后应激障碍、过量用药以及社会污名等。何况,在特朗普政府时期,单单因盗窃被控罪就会根据新的联邦法律(例如《拉肯-赖利法》)自动引发入境拘留。

我们都希望人们能克服无家可归、成瘾和心理健康等挑战,那么,让我们来做些有效的事情。当一个在福特安非他命成瘾的无家可归者因小额盗窃被捕时,直接带他们去一个提供长期个案管理服务的项目,而不是浪费资金用于监禁、检控和社区;这样社会工作者便能将他们与满足其需求的服务联系起来。

仅靠惩罚并不足以改善公共安全。

与此同时,我们也不能忽视财产犯罪造成的损害;我还支持显著增加对人们以及小商家通过强大的受害者赔偿基金获得补偿的资源。

优先考虑预起诉分流,并不仅仅是因为这是正确的做法,更因为这比起诉成本更低,证据表明它更有效。当人们在没有刑事起诉的情况下接触服务时,他们更有可能从中受益,且不易被困在刑事法律体系内。

而在预起诉分流未能奏效的情况下,我们仍然可以保留社区法庭的选项,而非一味采用传统起诉。

2. 社区法庭应作为一种支持性、低门槛的选项,而不是一个返回系统的陷阱。

在必要时,社区法庭应作为一个安全网,而不是通向主流检控的陷阱。这意味着要开放它,而不是把人们拒之门外。安·戴维森的高使用者政策排除了有过先前系统接触的人,采取了反向做法。我们应该优先支持那些最有可能被重新逮捕的人,而不是将他们抛弃。这意味着应让更多的犯罪行为被默认纳入,并维持个案审查的灵活性,以应对需要的情况。

最重要的是,社区法庭应以连接为核心:连接住房、行为健康、职业支持和社区。我们应直接与服务提供者合作,不只是为人们推荐服务,而是在从入门到完成的过程中共同设计这一流程。我们的目标不是惩罚,而是稳定并支持重返社会。

我们经常因为人们经历贫困、心理健康问题或无家可归而对他们施以惩罚。如果我们的真实目标是增强安全感,那么我们能做的最有效的事情就是消除服务的障碍,而不是建立新的障碍。

3. 投资于长期的系统变革,而非短期政治胜利。

戴维森提案中的社区法庭版本并不是改革 — 它是重新包装。其他候选人所建议的,仅仅是恢复旧模式而不作任何更新,也无法实现使我们的城市在过程中更安全的有意义的结果。

我提供的不是一项程序,而是一项指导原则:公正必须以人为本,根植于关怀,并且以数据为基础。我们应当把成功的测量标准,不是看有多少人完成社区法庭,而是有多少人不再需要这一法庭。

这意味着城市检察官办公室必须协作 — 不仅要与警察和检察官合作,还需与公共健康专家、社区组织和受系统影响最深的人合作。这意味着追踪结果,公开报告数据,并对西雅图市民负责。

事实是,没有任何法庭程序 — 无论其设计得多完美或好意 — 都无法单独解决无家可归、成瘾和贫困的问题。然而,我们绝对可以更有效、更有同情心且成本更低地利用现有的系统。这就从扩展预起诉分流开始,它以援助取代强制,为那些困在社会安全网缺口中的邻里提供解决之道。

我们有责任为西雅图市民做对的事情 — 不仅仅是为了感觉良好的改革,而是为了真正交付成果。

图片源于:theurban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