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社区大学官员正在努力应对数十万名假学生及巨额财务援助损失所带来的严重困境。
这一数百万美元的问题，或许可以通过收取10美元的申请费部分解决。
在加州社区大学理事会上，官员们讨论了一项提案，计划向未来的学生收取10美元的申请费——在历史上，申请加入加州的116所社区大学一直是免费的。
随着官员们准备实施防止欺诈的措施，这笔费用也是另一种可能的手段，以排除那些在系统中钻空子以盗取数百万财务援助资金的欺诈者。
在5月20日的会议上，探索实施“名义性”申请费的提案引发了长时间而激烈的讨论——一些人担心这笔费用会被视为新学生的障碍，因为许多新生都是低收入群体。
然而，欺诈的严重性和数量让校长办公室考虑这一收费，标志着这一系统开放接纳模式的根本改变。
欺诈者是如何欺骗系统的？
根据州社区大学校长办公室的数据，在2024年1月至12月期间，申请加州社区大学的学生中，有31%被认为是可能的欺诈者。
这意味着超过120万个申请。
任何申请加州社区大学的人都可以被录取。这种开放性，加上自COVID-19疫情以来在线和混合课程形式的增加，给诈骗者创造了漏洞，使他们能够获取联邦和州的财务援助。
欺诈者借助被盗身份、机器人技术和人工智能，以多个学生的身份申请，甚至可能多达数十或数百名学生。
他们加入课程并保持注册，直到收到财务援助支票。假学生往往占用了实际学生需要的有限课程名额，给学生和工作人员带来麻烦。
虽然任何财务援助首先用于学费，但在加州的低收入社区大学学生中，学费几乎为零，意味着他们可以直接将资金用于书籍、住房、食品或其他在校需求。
一些欺诈者花费这笔现金用于整形手术、奢华度假和名牌包包，联邦官员表示。
假学生的财务援助有多少？
近几年来，加州的社区大学看到欺诈申请和入学人数稳步上升。
《洛杉矶时报》在2022年报道的数据显示，主要在线申请门户的20%近期流量属于恶意和机器人相关的内容，这意味着到2025年初——不到三年的时间内——此类流量的增加超过了10%。
尽管2024年有31%的申请者被认定为可能的欺诈者，但这并不意味着社区大学系统中31%的学生都是假学生，约翰·赫茨（John Hetts）加州社区大学研究、分析和数据副校长指出。
赫茨在今年早些时候曾向《洛杉矶时报》强调，这些欺诈申请者已被发现并排除在系统之外，防止他们入学并窃取财务援助。
官员表示，各个校园在识别欺诈方面的改进已提高了假申请被拦截的比例，但同时也出现了更多的尝试。
2024年约有30%的申请可能是假申请，代表着约85%的欺诈尝试，金融与战略计划副校长克里斯·费格森（Chris Ferguson）在上月的理事会会议上表示。
来自校长办公室的数据表明，2024年，欺诈者盗走约840万美元的联邦援助和270万美元的州援助。
根据校长办公室的官员的说法，这仅是加州社区大学发放的总援助的“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
在2024至2025年期间，学生们共获得了约20亿美元的联邦援助（包括贷款和佩尔补助金），和约15亿美元的州援助，官员们透露。
在今年1月至4月中旬，社区大学发放的419万美元的联邦援助和超过76万美元的州援助被作为欺诈注销，根据校长办公室的数据。
在210多万名学生中，他们共同获得数十亿美元的援助，赫茨表示，他的办公室对此表示“相当自豪”。
“我们绝对可以做得更好，这毫无疑问，任何失去的美元我们都不希望失去，但我们正在努力作斗争，”他说，“绝大部分的尝试”都被阻止了。
正在采取什么措施来阻止诈骗？
校长办公室的官员表示，他们无法分享具体的欺诈检测和防止申请、注册和财务援助欺诈的措施，但他们表示正在进行申请系统的“全面重设计”。
新系统希望在2026年春季学期之前推出，将集成欺诈检测工具。
费格森表示，如果在申请阶段就可以阻止欺诈者，将会对防止注册和财务援助欺诈产生“下游影响”。
教育部监察长办公室的助理监察长杰森·威廉姆斯（Jason Williams）表示，财务援助欺诈并不是新现象；它也并非加州特有。
他的办公室正在调查在全国范围内专门针对社区大学的欺诈团伙，因为社区大学的学费较低，意味着诈骗者可以收取更多的剩余财务援助，与更贵的学校相比。
但是“随着我们改变和关闭漏洞，他们会找到新的漏洞，”威廉姆斯表示。
“我们必须确保自己不断与欺诈斗争迅速演进，并确保跟得上发生的事，以继续保持有效。”
威廉姆斯表示，由于特朗普政府试图解散教育部，这场与欺诈斗争的挑战可能会变得更加艰巨。
在5月，一名联邦法官阻止了对该部门的裁员，但特朗普政府本月早些时候请求最高法院允许保留裁员。
教育部监察长办公室并未受到裁员的影响，但自去年秋季财年的开始以来，其员工人数减少了约20%，原因是推迟辞职和自特朗普上任以来对所有联邦雇员提供的自愿买断计划。
威廉姆斯表示，这一人员减少对工作产生了明显影响，特别是在联邦招聘冻结使其无法填补关键职位的情况下。
在裁员风波中，该部门的工作量可能会增加，因为它正在实施一项新的程序来打击欺诈。
本月初，教育部门宣布将实施一项新规，要求财务援助申请人必须亲自或通过实时视频会议向学校提交有效的政府签发的带照片的身份证件，该学校必须保存副本。
该变化将在秋季生效，在此期间，学院必须验证某些首次申请在夏季入学的学生的身份。
“当猖獗的欺诈正在夺走合格学生的援助，干扰学院的运作，并剥夺纳税人的权益时，我们有责任采取行动，”教育部长琳达·麦克马洪（Linda McMahon）在宣布变化的一份新闻稿中表示。
至于加州社区大学设立10美元申请费以打击欺诈的问题，目前仍是“一种潜在的考虑，而非已成定论”，校长办公室的一位发言人告诉《洛杉矶时报》。
任何新费用必须得到州法规的授权。
校长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表示，他们并不是要给有希望的学生设置障碍，只是希望为欺诈者设立额外的障碍。
此费用并非作为潜在收入来源进行讨论，官员们表示，考虑到经济困难，可能会豁免、退款或抵消这些费用。
在5月的董事会会议上，对该费用有过“深入的讨论”，加州社区大学委员会的战略技术倡议部的高管乔里·哈兹尔（Jory Hadsell）说道，“但同时也感受到我们需要迅速采取行动，以保障所有学生的获得。”
目前，该系统与IT安全公司ID.me合作，帮助验证申请者的身份。
但在各个学院层面，工作人员和教职员工已经变得熟悉如何通过检查课程中的“真实参与”来判断学生是否真实。
他们也更熟悉一些诈骗者可能尝试的把戏。试图在洛杉矶社区大学区入学的一名申请者在面对面身份确认会议上，出示的加州驾照上列出了以公斤为单位的体重，这让副校长尼科尔·阿尔博-洛佩斯（Nicole Albo-Lopez）想起，尽管这些在这些计划中的学生——挤满教室、窃取纳税人资金——并不是真实的，但这些诈骗背后的犯罪者却是真实的。
“这不仅仅是一个计算机或机器人在外面，”阿尔博-洛佩斯说。“这是真实的人正在实施这些犯罪，而技术已经被武器化，以攻击其他部门。高等教育正在成为他们当前关注的领域。”
图片源于：latim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