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港:面临转型机遇与挑战的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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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港长期以来一直是西半球最繁忙的海港,雇佣了成千上万的南加州人,并在支撑加利福尼亚经济和整个美国经济的庞大供应链中发挥着关键作用。

与邻近的洛杉矶港联合港口一起,它在圣佩德罗湾处理了从大陆亚洲占据的40%的集装箱流量。

然而,如洛杉矶港港务局局长基恩·索罗卡所说,这个重要但在很大程度上是匿名的机构面临着一个“世代时刻”,一系列对地区经济和许多美国人福祉至关重要的挑战。

索罗卡自2014年起领导该港口。他最近与《洛杉矶时报》进行了座谈,讨论了港口的关键问题。

“我们已经看到消费者支出放缓的迹象。那么今年迄今为止,我们的繁忙程度如何?你对未来有什么看法?”

“这是一个非凡的年份。在今年前六个月,我们的业务增长了超过14%,主要受到美国经济强劲的推动。此外,东海岸有码头工人谈判,巴拿马运河干旱,以及红海通往苏伊士运河的安全问题,许多进口商和出口商告诉我,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向我们的港口转移了部分运输,以降低这三个领域可能加剧的风险。”

“你多次前往华盛顿,包括与拜登总统的三次会晤。白宫和国会的变化将意味着未来的资金和支持有什么变化?”

“这仍然是一个相当大的问号。过去三年,我们在港口问题上的关注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进展,许多问题是在COVID期间供应链危机的背景下被提出的。我们看到两党通过的基础设施投资和就业法案通过,通货膨胀减少法案,现在环保局呼吁申请清洁港口计划的经费,这应该在今年第四季度宣布。”

“在过去的三年中,我们提交了超过10亿美元的联邦和州的补助金申请,并获得了超过3.8亿美元的资金。这可能是我能记得的最佳三年。”

“根据11月的情况,事情会发生变化吗?”

“基础设施法案持续到2026年,但根据我自己的经验,是的。我认为我们可能会看到同样类型或更好的支持,或者可能看到完全相反的情况。”

“是什么会造成这种变化?”

“政策的变化,转移对加利福尼亚州的关注。我不想猜测,但我已经看到它是怎么看的——缺乏接触,缺乏任何像基础设施法案那样有意义的立法。所以,我不想猜测,但我们在这里有一段不错的历程。至今,这个行业,即使在所有技术和全球贸易中,仍然是一个基于关系的业务。仍然是关系把我们带到今天在华盛顿和萨克拉门托。”

“那么你与特朗普政府的接触和关系如何?”

“那是非常有限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存在。”

“关于关税的问题?拜登最近对一系列中国商品提高了关税——钢铁、电动汽车、太阳能电池板。尤其如果特朗普获胜,还有可能进一步提高更广泛的关税。”

“从2018年开始,前一届政府对多种从中国进口的商品实施了关税。这些关税引发了报复性关税,这对包括农业部门在内的许多美国公司的负面影响非常大。回到现在,拜登政府最近施加的关税是针对180亿美元的商品,这是一种非常狭窄而有针对性的关税政策。因此,我认为这不会对洛杉矶港产生影响。我们在关税政策中看到的是,随着某些情况下的言辞,这里在洛杉矶港的中国货物的比例现在已经下降到约45%(从三年前的57%降下)。”

“环太平洋其他国家在生产制造方面有多少潜力成为替代中国的选择?”

“没有哪个国家可以取代中国作为制造中心。但是,我们通过从其他市场,尤其是东南亚——越南、印尼、泰国等国家获取货物来填补这一差距。我们还看到了墨西哥制造业的增长。尽管有些人会说,你在墨西哥生产更多产品,以通过卡车或铁路跨境运输,但我们也通过向如墨西卡利这样的装配工厂输送部件,因此这里仍然有市场,让我们在这方面成为一个强大的参与者,尤其是在墨西哥继续发光成为制造业领域的参与者的情况下。”

“关于印度,似乎在全球经济中逐渐崛起为制造中心吗?”

“是的。我在一月份去了印度,拜访了大使埃里克·加西尔。我可以告诉你,在最近的一个完整日历年度中,中国出口了大约2.6亿个20英尺等效单位的货物,而印度则出口了1700万个。因此,尽管我们看到那里有机会,并且有巨大的人才储备,但与我们在亚洲看到的制造业相比,可能不会一蹴而就。”

“在疫情初期,曾经有超过一百艘货船滞留在海上,等待停靠。有什么措施可以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在圣佩德罗湾吗?”

“这在我看来是第一要务。我们从历史中学会的教训是,港口必须保持作为一种运输设施,而不是作为仓库。遗憾的是,在2021年和2022年,许多大进口商使用这个港口来存放集装箱。而我们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与航运公司达成协议,以确保他们可以在港口存放集装箱,费用低廉或没有费用。一旦我们通过自身系统的数据挖掘(称为港口优化器)进行诊断,我们就能重新开始移动货物。”

“没有人试图伤害我们,根本没有什么阴险的事情发生。美国消费者只是以我们从未见过的速度进行消费,进口商不得不尽快将尽可能多的货物运送到这里,而这就造成了流通的堵塞。”

“因此,接下来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确保我们能够预测供应链中将要发生的事情。许多,这要归功于数据。我今年去过亚洲五次,去过欧洲一次。我将我的大部分精力投入在与进口商、出口商、服务提供商以及C-suite层级的领导沟通,以确保尽量了解目前发生的事情,以及我们对未来的期望。”

“最近,我们都读到了关于去年三月在巴尔的摩发生的事故,当时一艘大型货船撞上了弗朗西斯·斯科特·基桥。这样的事故在这里的潜在可能性有多大?你们为减少风险做了哪些措施?”

“我们每天都在努力工作,由我们的公共安全主管,港口警察局长汤姆·加兹西领导。虽然船舶发动机故障时有发生,但我们制定了协议以防止这一情况进一步恶化。进入我们港口的每艘船上,我们至少会配备两艘拖船。对于更大的拖轮,往往有四艘拖船负责,以防发生动力故障或引擎故障。这些拖船会立即投入行动,启动后部螺旋桨,减速并停止正在移动的船只。”

“此外,我们的桥是靠陆地支撑的。我们在桥踮脚的附近有岩石结构,以防止船只接近。”

“自动化和人工智能对港口的长期影响是什么?你是否将其视为对工作的威胁?”

“在南加州,我们目前有13个海洋码头,其中有三个是自动化的,未来可能会有更多。我们在海洋码头上看到的自动化或机器人主要是地面设备,或用于将集装箱转移到卡车底盘或火车上,或在卡车运输者到达码头提取进口或交付出口时进行检索。”

“但我们认为,尽管技术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推进,但我们不能让劳动力被抛在后头。这正是我们在塔米尔岛上刚刚剪彩设立新的机械师培训设施的动机。这将提高并重新培训码头工会成员,使他们能够使用更新和更环保的设备,有时还包括自动化机器。”

“其次,我们为全国首个专注于货物运输的劳动力培训校园划定了20英亩的土地,以吸引需接受卡车运输、仓储,甚至编程和技术(如人工智能)等方面的培训的人才,未来对这个港口至关重要。”

“在洛杉矶港的环境挑战中,哪些是最大的?”

“没有什么比我们希望自己、洛杉矶港以及其他港口实现零排放港口运营的愿望更加强烈的了。但有许多事情必须发生。我们必须能够加速技术,让小企业能够容易参与其中。”

“请知道,在注册于港口的2万辆卡车中,有一半以上是小企业。我们必须努力消除进入的障碍,以使这些新与最清洁的卡车的运营尽可能顺利。例如,加州有7500个加油站,只有46个氢燃料站。根据他们的监督委员会,他们只有一半时间在运作。全国仅有92个高速重型卡车充电站,每个州不到两个。”

“此外,我们还与航运业密切合作,过去几年来致力于更清洁和可再生的燃料。我们称之为绿色航运走廊战略。如果我们能够减少从我们最大的贸易伙伴中国,从上海到洛杉矶和长滩港的船舶排放,减少10%,这将相当于整个洛杉矶港一年排放的总量。”

“最后,我想问一下港口的工作岗位。你们现在和未来会寻找什么样的技能?”

“有趣的是,这个港口综合体中有很多种工作和技能在不断需求。例如,我们经常讨论那些实际搬运货物的人——码头工人、海洋文员、卡车司机和仓储人员、机械师等,都是这个港口至关重要的人。

“这也是我们设立机械师中心及提到的更大货物运输培训校园的动机。”

“另一部分是,您会在这个海港社区看到一个不断增长的群体。这里有26万居民,大量年轻孩子在学校就读,他们每天都看到这个港口,希望成为其中的一部分。我们需要工程师、海军建筑师和其他具有专业知识的人,来为我们的海洋码头和其他货物运输投资设计、建造和创造。”

“而下一个大趋势显然会更深入强调拥有信息技术能力的人,无论是年轻的孩子,因玩电子游戏而对技术感兴趣,还是那些对编程产生兴趣的人,一直到那些去上大学和研究生院,研究科学以更深入参与技术工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