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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通过公共记录请求获得的文件,旧金山检察官办公室在2023年底失去了来自慈善基金会Crankstart的300万美元的潜在修复性司法资金,这些信息已与Mission Local共享。
该基金会在前检察官切萨·布丁(District Attorney Chesa Boudin)任内开始的一项为期三年的资助中承诺最多提供600万美元,用于资助旧金山的修复性司法项目,该项目被称为“治愈正义倡议”。
该倡议通过创造替代形式的责任,使人们绕过起诉。
Crankstart是亿万富翁迈克尔·莫里茨(Michael Moritz)和他的妻子、小说家兼雕塑家哈丽雅特·海曼(Harriet Heyman)的个人基金会。
莫里茨是一位深度参与旧金山政治的风险投资家,已经或承诺向公共压力组织TogetherSF捐赠约1700万美元,并花重金支持治安候选人马克·法雷尔(Mark Farrell)的当选。
检察官办公室接受来自基金会和州政府的数百万美元外部捐款,以资助各种项目,而Crankstart的600万美元是其有史以来最大的资助。
该项目由检察官办公室经营,并由Crankstart资金支持,最初作为布丁的试点项目启动,但从未全面起步。
若受害者和犯罪者双方均同意,犯罪者将对受害者道歉,并采取一系列补偿措施,如为抢劫事件支付赔偿金或参加通常由非营利组织监管的项目。
该项目主要面向成年人和18至24岁的过渡期青年。
在布丁的领导下,检察官办公室雇用了工作人员并与非营利组织合作,增加人员以进行推荐。
2020年,该项目获得了来自Crankstart的100万美元启动资金。
该拨款的三年期限为2021年1月1日至2023年12月31日。
但在2022年中期,布鲁克·詹金斯(District Attorney Brooke Jenkins)上任后立即停止了所有成人的修复性司法推荐。
她当时表示这一举措是临时的,但其办公室从未恢复对成人的推荐。
参与该项目的数人表示,这一状况令人惊讶,因为修复性司法项目已被证明能够减少再犯,甚至连严厉打击犯罪的支持者也看到了其价值。
“我们的工作真的减缓了,有太多的延误和犹豫;这让人感到困惑,”当时担任Impact Justice修复性司法项目专员的桑德拉·罗德里格斯(Sandra Rodriguez)说道。
“实际上,当布鲁克·詹金斯接管后,这一切都完全停止了。”
对此,对修复性司法缺乏关注说服了Crankstart停止资助,几位与该项目关系密切的人士表示。
检察官办公室在2023年12月11日专门请求延期,提到詹金斯对修复性司法实践的“支持”。
但之后,Crankstart告知检察官办公室不会再给予延期。
检察官办公室原本可以获得最高600万美元的资金,但实际上只剩下一半。
Crankstart declined to elaborate on why it stopped funding.
“我们继续相信修复性司法的力量,并且认为在刑事司法改革方面,需要响应社区所要求的需求,”Crankstart基金会刑事司法改革项目主任杰西·哈内尔(Jesse Hahnel)说。
检察官办公室在一份声明中对“进展缓慢”的说法提出了反驳,并将责任归咎于布丁的管理。
杰金斯办公室表示,布丁的办公室“从未使该项目运作”,并且花费资金的速度缓慢;而前布丁时期的工作人员和非营利组织合作伙伴表示,在布丁于2022年被罢免时,他们正在快速推进。
“在罢免切萨·布丁后,选民给了我明确的授权,结束他以失败的意识形态为名妨碍公共安全的鲁莽社会实验,”杰金斯的声明称,并认为“质疑我的办公室对修复性司法的承诺是荒谬的。”
该市仍然有多种其他项目可以避免定罪和监禁时间,比如药物法院和退伍军人法院,均将犯罪者与治疗或服务联系。但修复性司法项目不同:它们还允许犯罪者避免指控,但前提是他们向受害者承认自己的罪行并加以补救。
该市目前唯一的此类项目名为“Make It Right”,始于2013年,适用于年龄在13至17岁之间的犯罪者。
但是,Crankstart资助的项目是首个专注于成年人犯罪者的修复性司法项目,犯罪者只需完成一个问责计划中的步骤就能避免指控。
重要的是,受害者必须同意参与该项目。
在布丁的领导下,符合条件的犯罪包括重罪和高层次的轻罪,但不包括凶杀、性侵犯和强奸等暴力犯罪。
旧金山公设辩护人办公室的助理首席检察官安吉拉·陈(Angela Chan)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杰金斯对项目结束的原因的解释是错误的。
检察官办公室“实际上杀死了”这个修复性司法项目,“通过试图将其范围缩小至适用于仅低级指控的案件”,她说,并称这是一个“草率的决定,对受害者、我们的客户以及众多社区组织造成了伤害,这些组织雇佣了员工并投入了时间于该项目。”
修复性司法项目已被证明可以减少再被捕的情况。
2024年1月的一项研究发现,旧金山的“Make It Right”项目的青少年被再逮捕的可能性比接受传统重罪起诉的青少年低44%。
旧金山的邻里法院项目是另一个此类项目,在2011年至2021年间的24000个案件中,90%的案件成功完成,没有来自检察官办公室的指控,根据检察官办公室2022年的备忘录。
2023年的一项研究引用了许多其他研究,指出全国20多个此类程序的再犯率有了两位数的减少。
联合国发现老挝到墨西哥等国家的成功修复性司法项目。
“我们希望检察官办公室在社区安全和正义的利益下,继续优先考虑将人们从刑事司法系统中转移出去,”Crankstart基金会的哈内尔说。
在杰金斯任期内,检察官办公室已失去至少两个刑事司法改革资助。
在八月份,麦克阿瑟基金会通知办公室,将扣留625,000美元的拨款,该拨款旨在减少旧金山的监禁人口。
该基金会指出,旧金山囚犯人数急剧上升,并质疑办公室对改革的承诺;检察官办公室表示,不会作为基金会对刑事司法改革愿景的“佃农”。
在杰金斯任期内,转移项目的数量下降:从2022年(布丁离开办公室的那一年)所有案件的45%降至今年迄今为止的37%。
同时,定罪的比例从2022年所有案件的36%上升至44%。
在2016年以来,杰金斯逆转了在定犯罪率上多年的下降趋势。
詹金斯接任检察官后,定罪率上升,转移项目比率下降。
看看不同结果所解决案件的比例:80% 70% 检察官布丁被罢免,詹金斯被任命 60% 50% 定罪 40% 转移 30% 20% 驳回 10% 无罪 2014 2016 2018 2020 2022 2024 定罪 转移 驳回 无罪 80% 70% 60% 50% 40% 30% 20% 10% 2014 2016 2018 2020 2022 2024
凯利·沃尔德伦(Kelly Waldron)绘制的图表。资料来源:旧金山检察官办公室。
詹金斯在反对她的前上司布丁的竞选中,似乎已逆转了改革的关注,转向传统的起诉。
例如,布丁曾起诉的所有警察枪击案都在她任期的一年内被驳回。
因此,数十名员工离开了该办公室,表示该办公室不再关注改革。
在Crankstart拨款解散后,非营利合作伙伴陷入了混乱。
罗德里格斯,以及来自旧金山兴起(San Francisco Rising)的赛莉·塔梅约-李(Celi Tamayo-Lee),另一家非营利合伙人,都表示,她们的组织原本计划在运行项目的情况下招聘员工,却不得不面对资金的消失。
在非营利组织对拨款崩溃表达不满后,Crankstart站出来,通过直接向非营利组织提供资金来填补资金缺口,二人表示。
“他们让所有的非营利组织尽可能完整,”旧金山保释转移项目首席执行官大卫·毛罗夫(David Mauroff)表示,这是另一家非营利合作伙伴。
“他们真的是站出来了。他们不必这么做。”
但这些非营利组织原本打算处理成人案件的工作已经结束。
尽管罗德里格斯表示,修复性司法是一个“跨党派问题”,因为其在减少再犯和再逮捕方面的有效性,但旧金山关于将其扩展到成年人群体的实验已经结束。
“这感觉就像布鲁克·詹金斯的办公室单手把我们拉回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