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源于：https://missionlocal.org/2024/11/sf-election-analysis-money-cant-buy-you-competence/
旧金山的市政选举仍有数千票待统计。
想象一下，市选举部的工作人员在市政厅地下室忙碌，面对堆积如山的临时选票，面露困惑之色。
在最后几票统计后，关于支出的最后报告（以及未来的伦理处罚）将会出台。
但除了意外的疯狂，我们知道事情将如何发展。
有赢家和输家，还有值得观察的趋势。
旧金山是一座建立在贪婪之上的城市，它在不断追求金钱与其他欲望中生存。
我们并不陌生于财富人士的政治贡献（如果你喜欢他们）或对政治家的投资（如果你不喜欢）。
在政治中金钱并不新鲜。
但今年地方选举中投入的资金水平令人震惊。
实际上，在今年的旧金山地方选举中，至少支出了6230万美元，这个城市有522,265名注册选民。
当选市长的丹尼尔·卢里（Daniel Lurie）获得了来自他自己竞选活动和支持他的政治行动委员会（PAC）筹集超过1600万美元的资金，其中870万美元是他自己的资金。
由政治压力团体TogetherSF设计和推动的D提案，得到了950万美元的支持。
作为政治新手，卢里不仅从未担任过市政厅的职务，几乎没有任何传统的工作经历，但他在市长竞选中获胜，且并不是十分接近。
D提案与候选人马克·法雷尔（Mark Farrell）紧密相连，结果就像在打折商店无意间发现的巧克力味牙膏一样低迷（千万不要去买）。
拥有财富和名声果然要比穷困潦倒和默默无闻来得更好；如果没有大量资金，卢里和D提案都不会出现在选票上。
然而，两者结果的截然相反说明了金钱虽能带来很多东西，却无法购买能力，而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于杰·周（Yujie Zhou）在星期三的分析中提到，卢里成功赢得了备受瞩目的华裔选民的支持，这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他的胜利。
卢里雇用了最优秀的组织人员和运营团队，并给他们提供了几乎无限的资源。
他的华裔基层团队在高峰期拥有23名全职拉票员，并在每个华人聚集的社区中设有专门团队。
因此，卢里的拉票团队比现任市长伦敦·布里德（London Breed）多了23名全职拉票员。
卢里的竞选团队所支付的工资税比其它候选人支付的工资还要多。
这种依赖于大量全职拉票员的获胜策略，就像一种通过驾驶保时捷911在太平洋海岸公路上解压的策略，离不开巨额的财富。
卢里在民调上的支出超过所有其他候选人之和。
但是民调也显示，选民并不介意一个候选人是富人，他们在乎的是这个候选人是否是个“富二代”。
卢里的对手们对此有很多话可说，关于他高额的竞选支出及其缺乏相关经验，但没有人会说他是个坏人，他是个真心想为旧金山做出贡献的好人。
他努力工作，进行了极其有条理的竞选。
选民们显然对现任者感到厌倦，因而把这个讨人喜欢的新面对了无处不在的广告。
2024年11月8日，丹尼尔·卢里的支持者们在旧金山的中国城集结。
也许你已经对今年的世界大赛视而不见；巨人队，唉，最终没有获胜。
这场比赛由纽约扬基队和（世界冠军）洛杉矶道奇队进行，后者恰好是棒球界第二和第三高薪的球队。
所以，你完全可以预料到他们会在比赛中。
不过，大多数年份，在这样的情况下并不常见。
这正表明：很难高估政治压力集团TogetherSF、大量资金支持的D提案及其首选候选人马克·法雷尔的表现有多糟糕。
老实说，这种情况感觉就像“布鲁斯特的百万富翁”电影中的情节。
在那部电影中，理查德·普赖尔（Richard Pryor）饰演的角色被给予了在30天内毫无意义地花费3000万美元的机会，以便秘密继承一笔更丰厚的遗产。
在这期间， hilariously ensues，荒唐的惹祸和大量金钱被浪费。
整体来看，D提案在950万美元的支持下，试图将旧金山的城市和县委员会数量减半，并进一步增强市长的权力，结果仅仅达到了不到45%的支持，而反对的E提案获得了超过52%的通过。
因此，除非发生“布鲁斯特的百万富翁”式的事件，否则在面对几乎没有经济支持的反对提案时，D提案很难失败得如此彻底，而最终E提案却被通过了。
我们早在二月份就告诉过你，TogetherSF被幽默地标记为“马克·法雷尔流亡政府”。
法雷尔获得该组织的市长支持并不意外；但意想不到的是，卢里和布里德成为了TogetherSF的二号和三号支持者，然而该组织却在竞选通讯中抨击了他们。
这一行动显然破坏了该组织的信誉：未来又有谁会为了TogetherSF的第二或第三推荐而参与竞选，面对可能遭受的这种待遇？
选民们可能会注意到，选民指南中支持D提案的所有论点均由TogetherSF支付。
他们可能会注意到，良政倡导者和团体对它进行了抨击。
他们最终可能真的喜欢民众监督的想法。
但选民们肯定注意到了D提案和法雷尔之间紧密的联系，法雷尔不停给选民们发送宣传单，宣传D提案，声称自己是D提案的头号说客。
这位候选人建立了一个260万美元的提案委员会，筹集资金支持D提案，同时推动他的市长竞选——在选举日前夕，他同意支付惊人的108,000美元伦理罚款，因为他将提案委员会的资金与他的市长委员会混合使用。
这仅仅是闭幕式：法雷尔一系列的伦理失误变成了千刀万剐的政治死亡。
卢里也花了大量资金来攻击他，而法雷尔成了一个相当易燃的目标。
原本应该帮助法雷尔成功的D提案，最终却反过来将他拖入了深渊。
第1区的监督员康妮·陈（Connie Chan）在2024年11月12日的连任胜利集会上与家人合影。
现在，进入选民的心理实在不容易。
屡次听说选民只想要一个有效运作的城市——就如同过去的选民想让城市的燃油箱加糖。
显然，过去的选民漫无目的地走进投票站，喃喃自语，如今我成为死亡的化身，世界的破坏者。
选民们是否想要改变？
从卢里和几位监督员的竞选结果来看，可以说他们确实想要。
不过对于其它几个监督员的竞选、D提案或许多良好政府/亚伦·佩斯金（Aaron Peskin）/花钱式的提案，却并非如此。
对于颇具争议性的第1区监督员康妮·陈（Connie Chan）来说，情况更是如此。
在2020年，她终于以125票的微弱优势战胜了马尔詹·菲勒尔（Marjan Philhour），但在经过政治复杂的重新划分地区后，第1区增加了数个保守派投票区域。
根据常识，陈的选情岌岌可危，但第五区的监督员迪恩·普雷斯顿（Dean Preston）却力抵比拉尔·马哈茂德（Bilal Mahmood）等对手。
正好相反的情况发生了。
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之一是不少大额支出的第三方团体在这些选区中的评估失误，直到为时已晚，才察觉到自己的错误。
支持菲勒尔的科技和房地产背景的团体认为她会顺利获胜，因而几乎全力专注于普雷斯顿这个他们的“死敌”。
而为陈发起昂贵的“全员出击”的工会团体在面对普雷斯顿时的参与度不足，而未能在事态尚可控制之时作出应对。
第三方的支出在第1区超过156万美元，绝大多数来自工会，而在第5区则接近60万美元，其中大部分来自政治压力团体GrowSF。
“拯救我们的城市旧金山”（Fix our City SF）是一个代表工会联盟的PAC，在第1区选举中花费了超过100万美元，支持陈并反对菲勒尔，但在第5区的花费则仅为134,178美元，反对马哈茂德。
相反，GrowSF付出重金反对普雷斯顿，但对陈的支出则少得多：用377,685美元攻击普雷斯顿，但对陈的攻击仅为66,437美元。
然而，普雷斯顿竟然表现出脆弱：连自己的选区都输掉了。
对于民主社会主义派则并不是一个良好的政治环境，反而是近年来不断受到科技和房地产资金支持的政治行动委员会追逐的对象。
允许城市扩大租控的州提案以惨败告终，而旨在加大对财产犯罪的惩罚并将药物犯罪分子转向相应的服务的州提案也在旧金山手中轻松通过。
然而，陈似乎因反对K提案（即关闭部分大公路）而迎来了转机。
她对此持强烈反对意见——这并不是“进步”的立场，但作为一名反对强劲竞争对手的西区政治家，她几乎必须要持这一立场，以免被选民的大怒吞没。
K提案的地图形成了一个物理和心理上的分界线——西区反对，而东区的支持者则大力支持。
在习近平选举期间，菲勒尔希望谈论公共安全，甚至在万圣节期间打扮成警察并把强盗放在自己的电动车后座。
然而，到了选举日，里士满区的选民却似乎更关心实际问题。
陈，你可能还记得，2023年在停车问题上与重交通的格里商会发生争执，因而惹恼了一些进步派。
你对普雷斯顿有什么看法，虽说他有一番不同寻常的立场，但选民似乎对意识形态的连贯性更为重视。
直到你和他们出现分歧，你将会独自面对。
最后需要提及的是市长伦敦·布里德在里士满区仅赢得了一个选区。这对菲勒尔来说是不利的。
她是第5区的终身居民，对马哈茂德并没有阻碍作用。
法雷尔则无法做到这一点。
对于旧金山的大金主来说，这次选举的结果颇为复杂。
不过，这一结果让人想起了老版的多力多滋广告：尽情的咀嚼，我们再生产更多。
将会有值得学习的经验和策略，但最终，他们筹不出钱来，这根本不是问题。
附加报道：凯利·瓦尔德伦（Kelly Waldro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