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源于:https://fortune.com/2024/11/23/elon-musk-wants-to-gut-the-government-like-he-did-at-twitter-but-his-doge-committee-is-nothing-like-his-private-sector-power/
马斯克(Elon Musk)最近接受了一项他非常了解的新工作:解雇员工。很多员工。现在,他将面临美国历史上最大的裁员挑战。
马斯克和维维克·拉马斯瓦米(Vivek Ramaswamy)共同担任新成立的政府效率部(Department of Government Efficiency,缩写为DOGE)共同负责人。该部门由当选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成立,旨在削减政府监管、解雇不必要的员工并节省资金。
他们的目标令人震惊。在《华尔街日报》的一篇评论文章中,他们写道,预计“将对联邦官僚机构进行大规模裁员”,这将是他们削减成本的主要工具。拉马斯瓦米曾建议解雇75%的联邦员工。
马斯克看起来是这个工作的理想人选。他在SpaceX和特斯拉(Tesla)解雇了大量员工——他是这两家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但对于大规模解雇来说,没有任何一项工作能够与他在推特(Twitter)上的表现相匹敌。当他在2022年收购该公司时,他在一周内就开始了大规模裁员,夜间解雇了数千名员工,推特当时的总员工数为8000人。有些员工通过邮件得知了他们的离职消息,另一些员工只能在第二天无法登录内部系统时推测自己已被解雇,还有一些人甚至意外被解雇,后又被重新雇用。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又解雇了更多员工。在接管推特六个月后,马斯克对BBC表示,他已将员工数量减少了超过80%。
很难确切说推特(马斯克重新命名为X)自他接手以来表现如何,因为该公司不再上市,但迹象并不乐观。富达(Fidelity)拥有X的一部分股份,并报告其估计值。根据富达十月的估计,自马斯克接管以来,X的价值已损失79%。
马斯克会将推特的解雇策略带入美国最大的雇主——联邦政府吗?可以想象,华盛顿对此感到颤栗。但正如其他行业领袖发现的那样,政府与私营部门在一些特殊方面是不同的。以下是马斯克面临的挑战。
首先,DOGE无法实现这一目标。马斯克能够在瞬间解雇他公司的员工,因为他是首席执行官(在推特里,他也担任多数股东)。但DOGE“没有任何权力”,前国会预算办公室主任道格拉斯·霍尔茨-艾金(Douglas Holtz-Eakin)说,现在是中间偏右的美国行动论坛主席。他表示,“他们是一个外部顾问小组,旨在提出想法。他们实际上是一个非常高调的智库。”
其次,解雇的依据取决于监管撤销。DOGE的规定程序是识别在2022年和2024年的两项最高法院裁决中似乎无效的联邦法规。特朗普总统将随后废止“成千上万的此类法规”,马斯克和拉马斯瓦米在他们的评论中表示。更少的法规意味着更轻的工作负担和更少的员工。但尽管特朗普可以“立即暂停对这些法规的执行”,他们指出,他必须随后“启动审查和撤销程序”,这可能需要一年或更长时间,且可能根本不会发生。许多法规有利益相关者参与,什么事都不能轻易解决。总之,有些法规不易被撤销。
第三,即使成功裁员,也不会节省很多钱。马斯克和拉马斯瓦米强调,节省成本是他们任务的核心,但劳动力成本只是联邦支出的一个小部分。政府的大部分支出以福利的形式发放——社会保障、退伍军人福利、食品补助等。这些福利有强大的利益群体,难以减少。华盛顿的经济学家布赖恩·里德尔(Brian Riedl)表示:“如果你裁掉25%的联邦工作,粗略估计只节省大约1%的联邦支出。”但他认为削减25%的联邦岗位在可行性上几乎不可能。“我认为裁减联邦劳动力20%根本不可行,更别说拉马斯瓦米承诺的75%了。”
最后,联邦员工会进行反击。劳工统计局表示,大约有一百万联邦员工属于工会,他们已经在为对抗特朗普政府做准备。特朗普表示,他将实施一种名为F计划(Schedule F)的员工类别,将职业公务员重新分类为政治雇员,这些政治雇员缺乏公务员保护,可以迅速被解雇。几个政府工会正试图通过向联邦人事管理办公室和公务员保护委员会上诉,来保护其成员不被列入F计划。即便工会败诉,他们仍可能能够在这一过程中制造障碍。
马斯克和拉马斯瓦米表示,他们在DOGE的“首要目标是到2026年7月4日消除该机构的必要性——这是我们为项目设定的截止日期。”表面上看,这与美国庆祝其250周年纪念日相呼应。实际上,这一时间点留给国会的六个月,以便DOGE的工作需要立法。在这一年中,马斯克习惯于在数天内进行大规模裁员,但他很可能需要每一时刻来完成这场空前的裁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