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源于:https://foreignpolicy.com/2025/01/07/china-salt-typhoon-hack-threat-panic-washington/
本周的重点:华盛顿对与美国电信相关的Salt Typhoon黑客攻击的恐慌加剧,中国共产党通过发布习近平主席1月1日的内部讲话发出信号,美国国防部将中国科技巨头腾讯列入与军事有关的黑名单。
欢迎来到《外交政策》的中国简报。
美国情报和安全官员对与中国政府有关的Salt Typhoon黑客组织近年来对美国电信网络进行的大规模渗透感到越来越危机重重。
虽然北京的成功程度尚未公之于众,但自去年9月关于Salt Typhoon网络攻击的严重报告以来,受影响的电信服务提供商数量及安全漏洞的程度已有持续报道。
现任和前任美国官员在不公开的情况下描述华盛顿的状况为“完蛋了”和“毁灭性的”。
在最初低估这一威胁后,美国政府现正鼓励工作人员转向加密通信应用。
造成这种恐慌的核心是对中国能够利用美国政府为了国内监控而设置的后门的担忧。
尽管这一点尚未通过报道得到证实,但一些安全分析师已公开表示,Salt Typhoon可能渗透了根据外国情报监视法(FISA)授权的系统。
Salt Typhoon的攻击有着深远的影响。
关键问题在于中国可能获得了什么信息,这可能包括电话记录、美国政治家、外交官及安全官员之间的私人通信记录等等。
美国官员本应对于使用不安全通信保持谨慎;你可能还记得这在2016年是头条新闻,而在2024年是边缘新闻。
但实际上,人们更倾向于追求便利,最佳安全实践往往是关于可行性而非完美性,而机密讨论长期以来在非安全渠道上进行。
更大的问题可能是中国能用这些信息做什么,尽管这对美国官员来说可能带来有限的安慰。
过去对美国机密渠道的具体渗透,例如隐蔽的CIA通信,提供了直接和可操作的情报,使中国能够清除CIA资产并帮助伊朗和俄罗斯等盟友。
Salt Typhoon可能产生的数据规模令中国处理起来更加困难。
有限的分析能力可能会阻碍中国的情报工作,尤其是在信息共享方面面临重大障碍。
在北京,具备英语技能和对美国文化有了解的人通常被排除在敏感政府职位之外。
尽管如此,这也意味着中国掌握了大量信息,这些信息包含关于美国政府行动的关键信息,尚未被发现,但随时可能被挖掘出来。
Salt Typhoon还成功渗透了直接涉及美国财政部制裁事务的美国政府部门。
而华盛顿似乎也无能为力,除了在假设已被攻破的基础上进行工作外,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应对措施。
美国对中国网络安全行为的多次刑事起诉毫无实质性的威慑效果,这一点Salt Typhoon的行动再次证明了。
Salt Typhoon正在加固华盛顿的反华共识,正值特朗普当选总统之际,局势更加动荡。
值得一提的是,美国同样对中国进行网络间谍活动;尽管北京否认黑客行为,其官员可能也会私下认为美国的担忧是虚伪的。
但是,这并没有阻止华盛顿的愤怒:没有什么事情比外国入侵私人生活,尤其是其自身生活,更能激怒政治家。
我们关注的内容:
习近平的重要讲话。
1月1日,中国共产党(CCP)期刊《求是》发表了习近平主席在2023年初对党内高级领导人的长篇讲话(由Sinocism的比尔·比晓翻译)。
内部讲话和发表之间的时间延迟是正常的——如果发表了的话——这是一种信号的表达,尤其是在年初。
这篇讲话通常乏味,充满了相对陈腐的词汇,即便在中国政府的言辞标准下也不例外。
除了对党的重申,那些引人注目的观点是习近平重申了“东方在崛起而西方在衰退”以及发展中国家在寻求中国的领导和秩序。
这一观点在2007-08全球金融危机后在中国广为流传,并伴随着所谓的亚洲世纪的总体鼓舞。
但考虑到中国经济的现状,这一观点现在显得更加不稳妥,而习近平对此的强调可能更多是为了向其他领导人证明一切都在如意进行,而非出于真正的信念。
反腐斗争没有减弱。
在本周的另一场讲话中,习近平将腐败称为对中国共产党“最大威胁”,并承诺持续进行无情的调查。
习近平自上台以来利用反腐斗争作为打击政治对手的借口;在中国,高层官方生活中几乎每个人都必须经历腐败。
但这一策略是一把双刃剑。
对腐败威胁中共统治的恐惧是导致2013年习产生非常规权力的主要因素,彼时集体领导更为显著。然而,经过十多年的反腐行动,即便是盟友也可能在问:腐败为什么仍然是“最大威胁”?
科技与商业:
腾讯被列为目标。
中国科技和游戏巨头腾讯与其他一众公司一起,被列入美国国防部的新黑名单,因其与军方的联系而受到制裁。
这一举措引发腾讯股票价格下跌;该公司强烈抗议此举,称其与中国军方没有接触。
深圳的公司可能在说真话。对任何规模如此庞大的中国企业来说,几乎不可能没有与中国人民解放军——一个庞大的组织,拥有大量经济利益,触及到中国生活的许多方面——有些交易。
但腾讯的任何业务操作并未直接适用于战场。
疫情恐慌。
跟HMPV——一种在冬季常规流行的呼吸道病毒相关的病例增加的消息在中国引发在线恐慌。
但这一暴发是常规的:虽然中国是一个大国,在这里SARS和COVID-19首次爆发,但它也提供了常态的、非戏剧性的季节性疾病。
就像在美国重新关注禽流感一样,对HMPV的关注部分也是由于COVID-19大流行带来的创伤,目前估计全球已有超过2000万人因此去世。
但平坦的现实是,如今美国和中国在处理任何疫情爆发方面的能力比2019年底时更差。
本周《外交政策》最受阅读内容:
一些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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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死后出版的中篇小说中,流行的中国小说家王小波(1952-1997)想象了一个在北京因严重雾霾而不堪重负的未来,在那里,监控环境的技术辅助手段将成为常态。
尽管在2000年代,官方通常会对图片进行后期处理,但现实情况略为乐观:社交媒体对北京所谓“雾霾末日”的报道在减少污染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