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增强抵御中共(中华人民共和国)胁迫基础设施的能力,本报告建议采取三方面的方法,重点在于与地区合作伙伴的能力建设、数字主权的增强和扩大情报合作。
首先,美国应通过经济和基础设施合作,加强印度与尼泊尔之间的协作,以减少两国对中国项目的依赖。
这包括利用如国际发展金融公司(DFC)、美国贸易发展署(USTDA)和千年挑战公司(MCC)等机构,提供中国“一带一路”(BRI)投资的替代方案。
其次,美国必须支持创建安全的数字生态系统,推广网络安全标准,尤其是在中国企业如华为已深入扎根的地区,以对抗数字专制。
最后,扩大基于美国-印度基础交换与合作协议(BECA)的情报分享协议,可以增强早期预警系统和对解放军(PLA)活动的地区威慑。
这些努力旨在通过增强西藏高原沿线国家的主权、安全和韧性,抵制北京的胁迫战略。
基础设施作为胁迫手段
权力与政治自古以来便密不可分,国家将使用一切可能的手段来推进其利益。
这一过程通常首先表现为通过威胁和间接手段,旨在获取谈判优势,然而并不达到公开敌对或战争的程度。
托马斯·谢林(Thomas Schelling)将这种胁迫手段称为“潜在的暴力外交”,旨在要么威慑对手采取某种行动,要么迫使其改变行为。
理解这种“伤害的能力”是一种影响力,是分析国家策略的基础,将其视为竞争对手在寻求避免直接冲突的代价性赌博中所进行的谈判过程。
这一过程的核心是风险与回报的权衡。
国家对其竞争对手的力量、利益和问题的重要性(例如,改变或捍卫现状的程度)信息不完全。
因此,领导者寻求“在不攻击的情况下推进”,并创造能够改变风险-回报权衡的条件。
近年来,这种胁迫交易已开始超出军事信号和外交手段的范围,包括通过网络空间和互联网等复杂基础设施获得杠杆的新手段。
网络空间的战争是非战争的重要特点。
国家通过进行隐秘的网络行动,避免大规模信号,例如部署整个军事编队,以一种新的信号和沟通形式进行暗示,往往足够隐秘以避免显著的报复。
换句话说,领导者劫持连接信息时代社会的技术基础设施,从而对其竞争对手施加胁迫。
这种逻辑不仅限于网络空间;在复杂相互依存的世界中,关键基础设施系统——比如金融系统、运输网络、数字平台、能源网和水资源——可以被“武器化”,以获得战略优势。
通过利用他人对这些系统的依赖,一个国家可以在不需发射一颗炮弹的情况下施加压力,有效地将连通性转变为政治杠杆。
处于主导网络位置的国家可以拒绝竞争对手进入必要的网络或供应链,例如通过切断关键数字服务或封锁贸易路线,从而勒索让步。
这种武器化的相互依存使得通过干扰实现胁迫成为可能:威胁切断对手的生命线(金融网络、通信链接、运输走廊)的可能性就成为一种有力的筹码。
类似地,各国已学会在传统威慑与强制场景中利用基于基础设施的依赖关系。
对水资源的控制就是一个显著的例子。
上游国家可以以危害下游国家生计的方式威胁修建水坝或分流水源,从而利用水利依存关系获得政治利益。
这种“胁迫性水外交”赋予控制国家超常的影响力。
基础设施的胁迫价值在于其双重用途:被视为无害的发展或连通性项目,也可以用于限制和强迫。
交通基础设施可以促进经济一体化,也可以在危机中实施封锁或快速军事部署,改变地区力量平衡。
数字基础设施和监控系统可以促进互联互通,也可以为监视或封锁对手的通信提供手段。
在实践中,主要大国早已将基础设施纳入其胁迫工具箱。
中国在亚洲的道路、铁路、港口和水坝的战略投资正是这种方法的典范。
通过建立经济联系和对关键节点的物理控制,北京不仅推动了区域发展,还获得了潜在的胁迫杠杆(例如,能够在邻国违背中国利益的情况下限制贸易流或水供应)。
在西藏和其他边境地区,这种基础设施发挥着双重作用:促进北京的治理,同时隐含威胁可能“关掉水龙头”或孤立对手。
因此,关键基础设施已成为胁迫理论中的一种新权力形式;就像军队或导弹一样,铁路、光缆和水坝可以作为强迫和威慑的工具。
总之,胁迫的文学演变不仅强调军事力量,而且强调经济和基础设施的主导地位是国家之间谈判力量的关键来源。
通过将胁迫理解为一种光谱影响,从核对峙到管道和水域的政治化,分析家为研究发展和胁迫这一国家策略结合的案例奠定了基础,比如中国在西藏高原及其周边的基础设施战略。
西部发展计划
中共将其国内基础设施发展项目建立在90年代更新的战略基础之上,该战略被称为西部发展计划(WDP),其重点是解决中国境内的经济、生态和安全问题。
在经济发展的名义下,中国旨在控制、影响和压制其西部领土上的人民,包括新疆和西藏。
自一开始,中共的目的是通过胁迫和有时的武力减少分裂主义情绪以及非党认可的意识形态、宗教和文化。
截至2025年,中共在新疆建立的监控国家以及对维吾尔人的迫害和强迫劳动早已为人所知。
然而,西藏高原——同样受到WDP覆盖的地区——为研究中共基础设施发展作为胁迫和混合策略应用的工具提供了机会。
由于西藏对中共而言是一个安全隐患,在20世纪中叶,西藏自治政府的存在、精神和非共产主义信仰、自然资源以及与印度的边境,使得其征服,无论是通过外交还是军事手段,成为中共确立主权的必要条件。
在中共建立之初:人民解放军于1950年 invasion 的东部西藏,至1951年,已迫使西藏的精神和政治领袖——达赖喇嘛进行谈判。
这些谈判拒绝了对自治和西方民主规范的要求(但没有西藏的军事实力),并导致签署了“十七点协议”,从而使中国吞并了这一地区。
然而,协议随即被违规执行,并与毛泽东进行的文化大革命相一致,所有宗教活动均被禁止,同时实施了有限的“文化解放”。
基础设施发展旨在弥补失去的自治,并抵消中国对西藏文化的消除。
西部发展计划自始至终都旨在通过多方面的基础设施战略将西藏高原与北京绑定。
中国政治精英认为,通过经济发展,西藏人能够享受中共领导的好处,从而放弃民族主义情绪和对自治的渴望。
因此,中国的战略包括交通网络、民用基础设施、水资源控制,以及近期的数字监控系统。
诸如青藏铁路等重点项目的建设,不仅便利了军事机动,也巩固了对该地区的经济和政治控制。
这些措施虽然被描述为经济发展的工具,实则意在将西藏人融入中国国家,排除历史上所呼吁的“一国两制”。
水利基础设施在这一战略中同样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西藏高原常被称为“亚洲的水塔”,是邻国的重要淡水来源。
通过控制高原的上游水资源,中共对湄公河流域的下游国家施加了影响,将基础设施发展与地缘政治目标相结合。
与此同时,数字基础设施,包括监控网络,被武器化以监测和压制异议,强制忠诚,并监管西藏身份和文化。
这种镇压的后果不仅局限于西藏本身。
中国的胁迫战术在邻国尼泊尔也越来越明显,那里的基础设施项目和外交压力反映了中共对西藏高原实施的多种政策。
这种溢出效应突显出中共的基础设施战略不仅局限于国内目标,还作为影响力和胁迫的蓝图应用于国外。
因此,西藏成为基础设施胁迫和混合战略的关键案例,预示着中国扩张雄心的全球影响。
西藏高原的战略重要性
中国在水坝建设和水资源控制方面有着悠久的历史,早在秦朝就已经开始。
这一传统至今仍在继续,虽然现代西藏高原上的项目带来的后果在向下游国家方面是前所未有的。
毛泽东对中国北方干旱的担忧为这一广泛发展的意识形态奠定了基础。
他曾明确表示:“南方水多,北方水少,能的话就借一点。”
自那时以来,中华人民共和国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大规模水利工程时代,在全国建设了超过80,000座水坝,创建了超过98,000个水库。
因此,水资源被重新导向到中国北方的干旱气候,不仅改善了国家的水管理,同时也坚持了这一说法:“中国的水不应在未经中国使用或未使下游国家支付的情况下分享”。
这些项目支持了国内的增长,但其环境和地缘政治影响——尤其对依赖于西藏高原河流的国家来说——依然是国际关注的焦点。
图2突显了来自西藏高原的河流,这些河流为尼泊尔、印度、孟加拉国和广阔的湄公河流域提供关键水源。
这些河流为西藏和其他下游状态的人民提供灌溉、饮用和工业水,同时也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发电和现代化计划提供了支持,以减少对碳和化石燃料的依赖。
因此,中共正在战略性地在流域中下游设置水坝,以便产生电能,但对于与不丹、印度和尼泊尔的边界河口地点存在疑问。
这使得邻国如印度对水流、季节性洪水,以及在争议地区为水坝建设声明的土地感到关切。
例如,尼泊尔的科西河水坝项目就位于连接阿拉尼克高速公路和与中国的科达里-扎木边境口岸旁。
这个水电项目使尼泊尔受益,但围绕这条流向印度的河流的水权问题使该水坝成为争议焦点。
另一例是在雅鲁藏布江上,流经中国进入印度和孟加拉国的河流,大家都担心下游流量在地缘政治目的下可能被阻止。
中共单方面管理水资源已为周边国家产生了负面的下游影响,同时也为中共提供了一个主导的战略地位,以促进关系或胁迫邻国屈从。
通过修建水坝获得的杠杆是显而易见的:切断水资源对下游工业和经济增长的影响,使得各国面临严峻的政策压力。
例如,自1986年中国在湄公河修建水坝以来,水位、流量干扰以及沉积物增加影响了柬埔寨、老挝、缅甸、泰国和越南,给各国(无论是单独还是集体)带来了影响。
这些变化正在破坏河流的生态系统和附近社区的经济福祉。
2025年发布的一项研究表明,中国的水坝阻止了湄公河主流在泰老边界的倾泻,并在2012年至2014年间增加了季风期间的水限制。
这些波动导致鱼类的质量和数量下降,严重影响了该地区的就业来源。
这不仅威胁了就业和食物来源,还增加了中共的杠杆。
这些负面的下游影响展示了中共在制定政策和其他指令时的有利地位,周边国家否则可能面临水源匮乏的风险。
未来,中共将继续战略性地扩展其水利基础设施,以便向邻国和更广泛的湄公河地区施加压力。
2021年,中共在其第十四个五年计划中宣布将在西藏的雅鲁藏布江上建设一座水电站,这将在东南亚造成广泛后果。
除了生态影响,水坝的竣工将使得中共改变水位并使下游地区遭受洪水或干旱。
这些承诺为持续挑战与邻国的土地争议铺平了道路,并相应地迫使它们屈从于中共的统治。
土地、村庄与迁徙政策
早在设立之初,中共通过定居殖民和胁迫手段,便显示出其在区域主导地位的野心。
除去军事征服外,中共实施了系统的努力来压制西藏文化并消除其历史身份。
这包括重新绘制西藏边界以与中国的行政区划对齐——即行政公署、县、市、乡镇——有效地分裂该地区并巩固对其控制。
中共还建立了一种殖民定居体系,旨在主导西藏和剥夺其人民对土地、文化和自决权的拥有权。
这一策略在自1950年代以来的“整村搬迁计划”中更为明显,自2016年以来在西藏加速推进。
人权观察在2024年的一项研究估计,从2000到2025年,中共将强迫迁移930,000名西藏人。
中共的扩张意图并不限于西藏及藏族人民。
事实上,自1962年西藏被并入中国以来,人民解放军发现自己在与印度共同拥有的土地上陷入了武装冲突,导致了中印战争。
然而,与在西藏的成功收复不同,中华人民共和国并未如愿收复印中边界地主权。
在停火之后,两国对重叠的边界领土都有声索;截至2025年,该地区仍未正式划定,但这一状况仍对中国现今在印北边界的扩张追求产生影响。
争议的边界区域被称为实际控制线(LAC),其特征是恶劣的环境和稀疏的基础设施,物理划分极为困难。
中共利用这一模糊性通过多样化的手段,调动与中共立场一致的游牧部落,越过并占领印度一侧的土地。
例如,自2017年开始,中共强化了对边境防御村——小康(“富裕”)村的建设。
这些村庄吸引定居者,政府每年提供约14,000元(约2,000美元)的补贴。
中共在支持这些定居点的借口下建设基础设施并重新划定边界标志,声称这片土地因被中国公民居住而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
来自印度领土拉达克的地方官员解释称,中共“切片切片”战术的目的在于在不引发大规模冲突的情况下夺取土地。
切片切片用以描述一种随时间推移,通过较小增量扩张的混合战略,一公里一公里地推进,利用代理人进行土地扩展。
由于大规模推进可能引发军事对抗,因此采用小规模临界侵占的方式迄今为止已实现策略性的控制。
至今,估计有约965个小康村,其中最近的增加是在印度的阿鲁纳恰尔普拉德地区完成。
切片切片过程中最引人注目的实例之一是穿越班公湖的双用途桥的建设。
这座桥虽然促进了定居点的发展,但也具有战略军事用途——加速机械化车辆的快速移动。
通过绕过湖泊,人民解放军获得了在无预警或最少预警的情况下攻击印度领土的潜在路线。
在这个背景下,中共如今对争议边界领域施加了战略控制,并展示了其能力以在印度试图构成威胁时快速打击。
因此,当中共修建这座桥时,实际上构造了一个胁迫工具。
鉴于过去在实际控制线附近的军事交战频率,该地区似乎愈加处于重新冲突的临界点,而中共的基础设施项目正在将中国的军事姿态推进伪装为民生建设。
交通与铁路
为了连接西藏与中国大陆并解锁西藏的自然资源——包括军事和货物运输的地形——中共优先发展公路和铁路连接。
自1959年以来,中共就以经济发展和融合的名义,在西藏投资建设基础设施。
自西部发展计划实施以来,公路与铁路的规模以指数级增长;自那时起,西藏的公路网络从4,536英里增长到73,818英里,同时将该地区连接到北方与内陆。
这项基础设施对西藏人的大规模迁移和大量汉族移民潮推动同样具有重要意义,导致了西藏文化身份(故意)的侵蚀,同时提升了中共在与印度边境的战略定位。
图3显示了铁路沿军事资产运送路线的分布,Lhas作为中心,向东扩展至尼尼基(Nyingchi),主要的铁路建设沿途设有军事集结场。
在铁路开通后不久,人民解放军部署了第52或53轻型联合军旅至演习区域,旨在经济发展和军事机动,突显了西藏铁路网络的双重使用性质。
在与印度的Tawang Valley 附近,已经显示出快速部署的迹象,Lhas至Shannan铁路站约105英里以南。在前往Bumla Pass边界的路线上,2024年有报道显示挖掘和修建直升机降落。一些图片显示2025年1月11日,直升机降落处东侧的建筑扩建。
由于西藏铁路的发展将加快建设材料的运输速度,这些项目将在未来以更快的速度增长。
习近平对西藏交通基础设施投资的决心并没有减弱,早在2020年,他明确强调了重大基础设施项目的重要性,表示中国必须“推动四川-西藏铁路及其他道路关键交通和公共服务设施的建设,修建更多统一线路和幸福道路”。
虽然这些基础设施被描绘为经济和文化融入西藏的手段,但其背后的更深层次的目的更加令人担忧。
新建和在建的铁路与印度边境的邻近性带来了重大的安全隐患,因为它们为在实际控制线沿线局部争端或冲突时快速部署军事资产提供了额外途径。
随着西藏路和铁路基础设施的持续扩张,北京正在系统性地为与印度的未来边境冲突做好准备。
中共的运输网络灵活使用不仅在经济与政治融合中,也作为其更广泛的军事与地缘政治扩张意图的重要组成部分,旨在威慑或胁迫其邻国。
通过将双用途基础设施嵌入西藏,中共增强了其快速动员军事资产的能力,强化了在该区域的主导地位,同时对印度在实际控制线的挑战形成了直接威胁。
数字基础设施
中共不仅通过技术工具窃取全球知识产权,还通过增强计算宣传和压制周边少数民族来积极利用其数字基础设施。
有关对少数民族的人权侵犯与虐待的情况早已记录在案,尤其对数百万人的迷惘、强迫劳动与强制绝育情况。
在国内,中共利用华为的数字基础设施对新疆的维吾尔人进行大规模监控,巩固其专制控制。
最近的报告显示,华为销售策略包括监视系统,这些系统能够分析语音记录、监控拘留中心、追踪政治异议人士及支持警方监控行动。
这些能力表明,在经济发展与智慧城市计划的外衣下,中国以极为高级的胁迫工具将数字基础设施转化为武器,实际上让城市转变为监视中心。
此外,中共的数字监控还超越中国的国境。
在邻国尼泊尔,北京增强其影响力,以监控和压制西藏的难民,利用华为的基础设施和影响力限制其活动。
2010年,尼泊尔与华为签署了升级国家电信网络的合同,使华为成为尼泊尔的唯一供应商。
随着时间的推移,华为嵌入了尼泊尔通信与信息技术部,使中共对媒体、私人通信和审查政策产生影响。
在这样的基础设施配置下,中国加大了对尼泊尔境内西藏难民的监控,运用网络监控来追踪和限制他们的活动,担心他们可能曝光西藏的人权虐待。
在2022年的一份报告中,一名尼泊尔执法官员证实华为的技术已被滥用,对西藏人和尼泊尔官员展开监控,这进一步表明了北京在该地区主权网络上增强的控制。
另一个例子涉及一名居住在尼泊尔的西藏人,他计划访问其在中共统治的西藏的亲属,但未事先向任何人披露。
在使用通过微信接收到的Web地址查询安全通行后,他收到了一通令人不安的电话——来自一个被认为是被迫的家人的电话,恳请他不要来以保护他和其家人的安全。
由于恐惧,这名藏人选择留在尼泊尔。
另一个例子是一名在尼泊尔的西藏难民,他公开表达了对中共对侨民虐待的不满。
他与家人保持定期联系,但忽然间,亲戚开始强烈催促他回西藏,焦急程度让他感到不自然且被胁迫。
对这名难民的拒绝导致他对回西藏的怀疑,晚些时候在视频通话中,他发现背景中有武装男子,证实中共正在试图诱使他返回中共统治的西藏以拘留。
中共在尼泊尔扩展的数字基础设施与监控战术表明了其更广泛的数字压制策略,利用技术制武器来压制异议、监控流亡人员和胁迫其少数群体。
中共在外软化一国的基础设施影响力将其对少数民族、宗教和政治群体的迫害拓展至边境之外,进一步强化了其专制统治在海外的范围。
2019年,尼泊尔与华为签署了一项1亿美元的协议,以提供4G基础设施并测试尼泊尔的5G网络,进一步巩固了中国在该国的技术主导地位。
这一协议反映了一个更广泛的趋势,在这一过程中,许多国家,尤其是亚洲、拉丁美洲、非洲和中东地区,尽管广为人知存在监控、审查和胁迫风险,仍热衷于欢迎中国技术投资。
在互联网治理领域规则和制度仍未得到解决的背景下,中共积极与伙伴——尤其是俄罗斯合作,旨在塑造全球数字标准,使其符合中国利益及其专制模式。
通过将其技术嵌入全球关键基础设施,北京不仅在出口硬件,实则是在输出控制。
随着华为和其他中共支持企业的扩张,他们的技术将继续被利用以进行国家监控、政治影响及打压反对派。
若不采取显著反制措施,中共的数字胁迫基础设施将进一步加深专制治理模式,使脆弱国家愈加依赖一个设计承载中共战略利益而非他们自身主权的体系。
如何对抗中共在西藏高原的胁迫基础设施
针对中共在尼泊尔和印度的胁迫基础设施案例研究清晰地展现出美国在反击中共日益扩张的影响力方面机会的所在。
更重要的是,这些案例展示了中共可能对其他印太地区国家使用的战术。
像尼泊尔一样,小国应警惕中共监控及使用该技术追踪被视为异议人士的活动。
与此同时,近似对手应当意识到设计削弱边界完整性与资源武器化的非正规战争战术。
为了防止中共破坏一个自由且开放的西藏高原,美国必须加强对尼泊尔和印度主权的支持,以应对中共扩张与胁迫的基础设施。
建议一:促进印度与尼泊尔合作
印度和尼泊尔在对抗中共侵犯其领土、人民和网络方面有共同利益。
为了改善关系并战略性地对抗中共的影响力,美国需要鼓励印度在几个关键领域采取主动措施,涉及或关系到尼泊尔的合作。
经济与技术伙伴关系。印度与美国可以协助尼泊尔,现代化其电信基础设施,为其提供替代中共技术公司的选择。美国可借助国际金融公司(DFC)和美国贸易发展署(USTDA)的资金,引导合作伙伴参与尼泊尔和印度,同时鼓励在尼泊尔数字基础设施上的行业投资。
利用DFC与USTDA与美国国务院战略修订的呼声相一致,推动西南亚成为美国利益至关重要的区域,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反制中共的胁迫力。
与之并行,扩大对孟加拉湾多部门技术及经济合作倡议(BIMSTEC)的支持,允许美国支持地区一体化,从而反制北京的影响。
BIMSTEC提供了一个战略平台,可加强南亚和东南亚的基础设施与贸易,特别是与印度作为关键伙伴。
通过投资本地企业并与那些已经在该地区嵌入的合作伙伴合作,美国可以逐渐取代中共的影响力,长期为如尼泊尔等国家提供可持续、安全和主权的替代方案。
基础设施发展。与印度合作推进主要基础设施项目,如公路、铁路和水电站,将为尼泊尔经济带来切实利益,并表明印度对其邻国发展的承诺。
一种方式是利用千年挑战公司(MCC)在尼泊尔的赠款资金。该计划的目标是维护公路质量、提高电力获取能力,并增强尼泊尔与印度之间的跨境能源贸易。至2025年初,仅使用了500万美元资金的8%。
美国应加速MCC项目审批的进程,并扩大资金支持,以包含关键的运输走廊,确保尼泊尔与印度和孟加拉国的联系,从而降低尼泊尔对中国“一带一路”驱动道路的依赖。
此外,依靠来自DFC的资金提供支持的印度-尼泊尔水电项目同样可有助于保证尼泊尔的能源独立性,减少对中国的依赖。
水资源不足的规划。准备对抗中共在其胁迫基础设施使用对抗措施,工作应从现在开始。
尼泊尔和印度都将从模拟景象中受益,即中国显著减少或停止流向南方的水流。
这包括研究短期的应急方案,如蓄水设施或进口更多饮用水等措施。通过便携式合成练习对尼泊尔和印度的水资源管理情况及需求进行检查,可创建投资路线图,以满足中期及长期需求。
这些练习将基于美国国际开发署(USAID)资助的前期研究,该研究已对湄公河区域的水务项目和基础设施进行了分析,旨在为政策制定者提供关于中共的胁迫力量的程度的信息,并构建“一带一路”投资的替代方案。
建议二:增强网络防御以实现数字主权
华为的各种脆弱性表明了中共及其他国家通过释放恶意计算机恶意软件来削弱信息系统的机会。
2021年,殖民管道的勒索软件攻击演示出,单一石油管道的停止运作便可导致美国国家紧急状态。
人民解放军拥有一整个指挥部,专门负责施行攻击性网络行动,可以轻易干扰全球的互联网连接、能源网、银行系统和移动通信体系。
美国当局关于中共对美国基础设施的持续攻击表明了这些能力的存在。
若再不采取行动,这些教训可能仅仅是潜在后果中的一次。
基础设施建设。反制中共的一种方法就是鼓励地区合作伙伴在政府与私营部门都施行标准化的网络安全协议。
美国可以利用国务院的网络空间及数字政策战略,以加强“数字团结”,在国际层面推广合作努力。
该战略的设计用于“反制和应对恶意网络行动、网络犯罪以及其他数字危害”,并保证“各国及公民行动者之间的合作努力以捍卫和促进人权”。
美国可借助这一更新政策与印度及尼泊尔沟通,寻找保护数字权利和隐私的解决方案,以反制人民解放军的行动,同时发展减少侵犯人权的方法。
此外,美国还能够扩大网络外交工作,提出网络安全合作协议——无论是双边还是多边。
这样的合作协议可以设计机制,将如国土安全部网络安全基础设施安全局(CISA)和外国服务官员等机构与南亚的关键伙伴相连,帮助认定最佳做法以保护系统性关键基础设施。
建议三:增强情报收集与分享
对解放军升级行动的早期情报预警成功地阻止了以往的暴力升级。
例如,在2022年,美国分享的地缘空间情报能够让印度军队阻止了预计攻击行为,避免了阿鲁纳恰尔普拉德地区的事态升级,这一例子充分体现了情报与信息分享对维持地区稳定的关键作用。
情报分享。美国可重申对分享关键情报的意愿,以支持印度自身的情报及监视能力。之前提到的信息分享正是因为2020年印度与美国签署的基础交换与合作协议(BECA)所构成的地缘合作框架。
以此为基准,在美国、印度与尼泊尔之间落实情报分享协议将进而提升对预测与及时反应地区安全威胁的成功率。
未来努力还可以扩展至建立数字指标,以测量影响行动的开始,包括外部控制的机器人网络。
协调识别和消除自动账户,尤其是那些在边界对峙期间被用来播种疑虑或放大紧张关系的账户,将有助于各方抢先应对潜在的干扰叙事,同时降低公众关注、政治压力及升级反应的可能性。
这种做法并不罕见;美国已通过“五眼”和北约这些联盟分享情报。
结论
截至目前,中共已保持了一个缓慢而稳妥的方式,以侵蚀西藏高原国家的主权。
但是,2035年前的倒计时将加大对任何不与中共计划同步的民主和混合政权的压力。
中共的首个施压方法将依赖于渗透影响操作运动,利用这些运动在其他国家煽动不信任与形塑外在影响。
与这些运动同步,中共将采用非正规战争战术来助长其扩张野心。
维持一个自由与开放的西藏高原将需要全面而定制化的战略。
应对中国扩张的关键措施包括加强印度与尼泊尔之间的边界联系、增强情报收集与分享、投资网络安全防御以及利用经济措施。
图片源于:https://www.csis.org/analysis/chinas-gray-zone-infrastructure-strategy-tibetan-plateau-roads-dams-and-digital-domin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