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月，杜克大学在NCAA半决赛中对阵休斯顿时，比赛刚结束，瞬间变得庄重。 随后，蓝魔队的一个小组乘坐高尔夫球车沿阿拉莫多姆的后面小道驶去。 教练乔恩·谢耶尔坐在中间，身旁是新生小前锋库珀·弗拉格。 当车子缓缓驶过安静的走廊时，弗拉格在后排出现，仍身穿浸透汗水的球衣，目光呆滞，望着回来的方向。 这一幕被众多手机摄像头记录下来，并迅速走红网络。 弗拉格此时的思绪他已无法回忆，只知道自己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当时的想法。 “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赛季，”弗拉格在赛后对记者说，“结果并不是我们所希望的。” 几周后，弗拉格仍在努力解释这一切为何会如此。 在比赛还剩35秒时，杜克大学领先六分，看似已经锁定了进入全国冠军赛的名额。 然而，休斯顿的一记三分球让分差缩小至三分。 随后的一个出边球失误导致对方扣篮，仅差一分。 在接下来的进攻中，当杜克的泰瑞斯·普罗克特错失了罚球前的第一罚，弗拉格被判定犯规，给予对方两次罚球机会，结果让休斯顿反超。 比赛剩下15秒，杜克将球交给弗拉格，他沿底线突破，转身到中路，九英尺出手……却偏出底线。 国家冠军的机会化为乌有。 需要指出的是，弗拉格并不后悔。 “在那场比赛中，有些事情我一直在重放，”谢耶尔说，“但这不是其中之一。 我信任把球交给库珀。” 理由也很充分。 弗拉格的大学新生赛季可谓一帆风顺。 他场均19.2分，投篮命中率48.1%，三分球命中率38.5%。 他被评为全美第一阵容球员，也是奈史密斯全国年度最佳球员。 他曾有令人瞩目的表现，比如对阵诺特丹时的42分，以及对路易斯维尔时的20分12个篮板，这也是他七次两双之一。 对休斯顿的比赛中，弗拉格贡献了27分、7个篮板和4次助攻。 而那一投呢？ “到了一个很好的位置，”弗拉格耸耸肩说。 这也是他愿意深入讨论的极限。 他表示自己并没有复盘比赛的结局：“那不是我的风格。” 他也没有因为自己在大学生涯最后一攻的表现而自责。 “我不会因为自己是不是多运一拍或者做到其它不同的事情而责备自己，”弗拉格说，“这是个艰难的投篮，但我认为在那种情况下不会有容易的投篮。 如果你看任何级别的绝杀投篮，我认为没有多少是完全空位的。 你要达到一个位置，举起篮球，信任你多年来的训练。 我只会选择信任自己的选择。” 听说弗拉格所困扰的是他未能帮助队友的信念。 “他有时会对自己承担过多的责任，”弗拉格的长期教练马特·麦肯齐说，“他在比赛后几天内的状态很糟糕。” 麦肯齐曾在缅因州班戈的哈森大学打过大学篮球。 毕业后，他开始从事教练工作，最终集中在球员发展上。 大约在2019年，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凯莉·弗拉格打来电话。 她有一对12岁的双胞胎儿子，库珀和艾斯。 她希望麦肯齐能跟他们一起训练。 “我不会因为自己是不是多运一拍或者做到其它不同的事情而责备自己。 你达到一个位置，举起篮球，信任你多年来的训练。” 库珀·弗拉格
库珀的传奇早已建立。 安迪·贝达德在缅因州南部执教青少年篮球时，开始听说一个身材瘦长的三年级学生在北部支配比他更大的球员。 当他看到库珀的比赛时，他被震撼了。 不是在比赛中，而是在投篮热身中。 “有些孩子这个年纪，连走路和嚼口香糖都做不到，”贝达德说，“库珀却能做左手翻转上篮，45度角的射门。 他太协调了。” 等到比赛开始，贝达德被弗拉格的比赛感觉所打动。 “他运球时对低水平队友的传球，为球投上额外的旋转，让球软着落以便他们可以得分，”贝达德说。 “如果队友错失投篮，他会抢下篮板，再让他们重新投。” 他能够统治，甚至确实统治了，但他总是以正确的方式去打球。 到凯莉打电话时，麦肯齐已听说关于这对超大个小学男孩在新英格兰篮球联赛中横扫的传闻。 艾斯相对稳重，身材健壮，打得像个传统的大个子，但库珀则有所不同。 他的身体条件令人印象深刻，但更加突出的，是他的智商。 “只要给库珀看一次，你就不需要再特别教他了，”麦肯齐说。 他把他引导到与年龄更大的孩子一起训练。 脱节的情况下，短时间的比赛，要求迅速作出决定的挡拆战术。 “他的处理能力常常比那些孩子更好，”麦肯齐表示，“而他们当时正在打大学篮球。” 他就像威尔·亨廷，惹人注目。 杜克大学在最后时刻把球交给弗拉格的做法并不少见，麦肯齐说：“库珀，毫无疑问，他是为这些时刻而生的。” 所以，未能实现目标显得格外痛苦。 弗拉格甚至开始思考：我还要再试一次吗？ 杜克大学普遍被视为他通往NBA的单年驿站，各支球队通过尽可能多地输掉比赛来争取选秀的乐透机会，从而产生了“捕获弗拉格”的口号。 然而，在做决定时，弗拉格感到矛盾。 “这是显而易见的吗？”他问，重复这个问题。 “是的，也不是。 如果有人告诉我可以再拥有这群人一年，回去跟他们打同样的季，我绝对会这么做。 但这显然不现实，你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你必须做对你最好的选择，继续前进。”
大概率会去达拉斯。 在乐透抽签之夜，独行侠队以1.8%的几率获得第一顺位选秀权。而且，经过几个月的恶评，因交易掉一名明星球员（一场比赛心目中是卢卡·东契奇）而被批评的球队，终于有机会选到另一位潜力无穷的6英尺8英寸（约合221厘米）、221磅的侧翼球员。 问题是：库珀·弗拉格的潜力究竟有多大呢？ “那么你想谈些什么？” 5月中旬，弗拉格正站在洛杉矶西北部约一个小时车程的四季酒店的高尔夫球场边缘，转动着一根定制的高尔夫球杆，球杆上有杜克大学的标志和他名字的铭刻。 贝达德寻找较少身体负担的方式让弗拉格发泄竞争心理，几年前就让他接触了高尔夫。 第一次他打球时，贝达德让他让出九杆。 上一次与他对阵时，正好摊平。 但弗拉格至今未曾输过。 不过他会的。 “天才”是一个经常与弗拉格联系在一起的词。 他曾是青少年橄榄球队的四分卫，棒球队的投手和游击手，以及足球队的前锋。 “他在哪里都只会胜利，”他的母亲凯莉说。 他必须在任何事上都赢。 乒乓球、投掷袋。 他有时也被指责在水中捉人。 “他无法容忍失利，”凯莉说， “我认为这也是他成就的原因。 他从不做任何事情是敷衍了事的。” 凯莉并没有想到自己会抚养出未来的顶级选手，但她推测自己可能会培育一些篮球天才。 她身高5英尺10英寸（约合1.78米），在缅因大学打了四季球，帮助黑熊队在1999年的NCAA锦标赛中击败斯坦福。 她在高中认识拉尔夫·弗拉格。 拉尔夫身高6英尺9英寸（约合2.06米），在缅因东部社区大学打过球。 他与凯莉在大学期间保持着恋爱关系，并在毕业后不久结婚。 2004年，凯莉生下一对双胞胎，亨特和赖德。 由於早产，赖德在出生两天后就去世。 两年后，弗拉格夫妇又迎来了库珀和艾斯。 库珀最早接触的是篮球。 在身体上他能够主导，但更重要的是比赛的智慧逻辑令他着迷。 “通过更聪明地打球、利用更高的智商击败那些比你更技术纯熟的对手，这就是我所向往的。 使比赛变得如此深入的东西，”弗拉格表示，“你可以用很多不同的方式去赢。” 兄弟俩—艾斯比库珀大一分种—是很多事情的一起。 他们互相倾诉，互为最好的朋友。 “拥有一个双胞胎，”库珀说，“是上天的最大恩赐。” 他们也成为了理想的训练伙伴。 在车道上的一对一单双大会，会深入到夜深人静。 但弗拉格真正的对手是妈妈。 凯莉在大学后没有再参加有组织的篮球比赛，然而她依然在打球。 她无法清晰地记得第一次与库珀的比赛。 但她从未让他赢。如果他准备出手，她会将其封盖。 如果他想阻止她，她需要在内线防守住她。 “他必须在能打得过我的时候，才能赢我，”她告诉丈夫。 （拉尔夫不想受伤，很少参与比赛。） 到第六年级结束时，库珀的身高已经达到六英尺。 碰撞的阻挡结束了。 上一次他们比赛时，她撕裂了半月板，二人之间的竞争就此止步。
库珀的天赋很早就显露出来。 凯莉回忆说，在一年级的热身赛中，库珀会在一次进攻中跑着救回一个即将出界的球，并及时传给队友。 他在拼抢机会之下又冲破全场，抢回球，在快攻中上篮得分。 “那一刻，我和拉尔夫对视，似乎意识到‘好吧，这个孩子不一样’， ”凯莉说，“你不会常看到7岁的孩子这样做。” 弗拉格一家决心发展他的才华。 纽波特是缅因州的一个小镇，只有3000多人。 库珀需摆脱这里。 他们带着孩子们参加AAU评选。 凯莉与贝达德取得联系，后者是她的大学同学。 在库珀身上，贝达德看到了一个兼具后卫和前锋特点的孩子。 他开始培养弗拉格的运球能力、投篮训练、以及在挡拆中担任持球者的能力。 贝达德的儿子凯登是球队中健壮而迅捷的后卫。 在练习中，贝达德会用锥形桩圈定场地的三分之二，让库珀赶超凯登。
“那一刻，我和拉尔夫对视，似乎意识到‘好吧，这个孩子不一样’。”
凯莉·弗拉格
过了一段时间，弗拉格与麦肯齐联系上。 对于教练来说，库珀令人惊叹的运动能力，甚至在七年级时就能灌篮。但弗拉格的聪明才智同样在麦肯齐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在车上，库珀观看1985-86赛季凯尔特人的YouTube视频。 “篮球在其最纯粹的形式下进行，”麦肯齐说道。 弗拉格没有明确的偶像。 他单纯从他们身上获益。 凯文·杜兰特与保罗·班凯罗、杰森·塔图姆与凯文·加内特。在向麦肯齐询问形象比较时，他给了个强烈的比喻：“我觉得他同时具备加内特的激情与投入，鸟的篮球智商，以及与塔图姆相当的多面性和运动能力。 我并没有直接将他与其他球员进行比较，但我觉得他身上有那么多他们的身影。” 到了八年级，弗拉格接近6英尺5寸（约合196厘米），需要寻求更多的挑战。 麦肯齐联系了布莱恩·斯卡拉布林，前NBA前锋，后者当时在波士顿地区训练青少年。 他告诉斯卡拉布林库珀的故事。 斯卡拉布林起初疑惑，认为从缅因州出来的球员。 “在缅因州，只有邓肯·罗宾逊这位球员；再往前你必须追溯到41年前（杰夫·特纳）才能找到被选中的箭头，”他回忆道。 “他告诉我，我有一个13岁的孩子在对抗20多岁的球员。” “我不信”他想。 不过，斯卡拉布林还是邀请弗拉格过来训练。 他向他的常规队员（所有都是高年级学生或以上）说明，一个来自缅因州的孩子将来要“搞定你们。” 起初，弗拉格可没显得很于吸引眼球。 “长长的手臂，简直像生长不均，”斯卡拉布林说，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斯卡拉布林将他扔进一场比赛。 一开始，他突破左侧，弹停，右手假动作后再起跳，用左手扣篮。 “整个球场都安静了下来，”斯卡拉布林回忆道，“大家都停住了。”
斯卡拉布林进行了训练。 为了八秒的投篮时限，每名球员只能持球两秒钟。 “试着让他们慌忙，”斯卡拉布林说， “变得混乱迅速。” 据斯卡拉布林称，弗拉格是球场上最优秀的球员。 他向弗拉格展示了凯里·欧文的训练，要求每位球员完成12种不同样式的上篮。 这样一共128次投篮。 对于这一训练，快的时间是三分钟。 库珀在两分钟出头的时间里完成了任务。 “他是个超级计算机，”斯卡拉布林说道。 “你告诉他什么，他在24小时内就会掌握。 想象一下。 想象一下你可以告诉某个人今天的事情，明天就能解决它的轨迹。 克里斯·保罗，勒布朗·詹姆斯，他们的思维方式基本都是这个。 他在我见过的球员中十分聪明，他的篮球智商极其突出。” 你可能已经看到了那段视频。 去年夏天，弗拉格受邀参加了拉斯维加斯的美国队集训营，为即将到来的巴黎奥运会做准备，加入了选拔队。 他刚刚结束在蒙特韦德学院的最后一个赛季。 为了寻求更激烈的竞争，他和艾斯在高中第一年转学到这一篮球热土：佛罗里达州。 库珀17岁，距离进入杜克大学的课程还有不到两个月。 首天他感受到了一种陌生的感觉：紧张感。 “被震撼了，”他说， “与勒布朗和斯蒂芬·库里同场比赛会这样。” 第二天，弗拉格便逐渐放松。 “与最佳对抗最佳，绝对是一般朋友间的较量，”他告诉朋友。 在一次训练中，弗拉格从掩护上跳出，直接对抗安东尼·戴维斯。 他运球两步，投中一记三分。他接下来的进攻拼尽全力，将一个偏离的三分投篮抓住并再度得分，获得罚球机会。 “他让我们都里外相闻，”谢耶尔称赞道。
弗拉格对于这一反应没有太多期待。“只要是打篮球而已，”他的态度显得很平和。 不过，他并没有低估这次经历。“你能身处这样的环境中，当发挥出色时，感到自己不落下风，它会建立自信。 这意味着，接下来你能做到什么？ 对手还剩谁呢？”弗拉格表示。
他在这次赛事中遇上这一片无与伦比的机遇毫不令人意外。 2020年，凯莉和贝达德共同创立了缅因州联合会，一支AAU球队。 这支球队阵容并不厚实。 “如果贝克看到了我们热身队列，他们一定会觉得，‘天哪，你们将会输三十多分，’”贝达德说。 但他们拥有艾斯在内线，凯登在外线，还有库珀在四周。 “我们的外在不具备实力，但我们却拥有全国最好的选手，”贝达德表示。 缅因州联合队把库珀推向全国赛场。 在费城、巴尔的摩和奥兰多的比赛中征战。 在南卡罗来纳州的桃子锦标赛，这项耐克主办的盛会聚集了顶尖的高中选手。 每个人都听说过来自偏僻地方的这个白人男孩。 同时，不少人渴望挑战他。 拉尔夫回忆一次前往马萨诸塞州的旅行。 区域锦标赛的半决赛。 在那场比赛中，库珀处于五年级或六年级的水平。 对方为了限制库珀的发挥而采取了面贴防守，甚至限制他持球。 他上半场就得到25分。 “不错吧，”拉尔夫说，“尤其在对方得15分的时候。” 每个人都有类似的故事。 凯莉记得一次在新泽西的比赛中。 在一场关键比赛里，库珀开局打得相当低迷，场边开始传出“水准不行”的嘲讽。 “这对他而言是触发因素，”凯莉说道。 随后库珀连得八分，反超了比分。 这就是弗拉格——他渴望挑战。 蒙特韦德是一个声名显赫的精英预备学校。 乔尔·恩比德、凯德·康宁汉和本·西蒙斯等NBA明星都曾在这里度过时光。 蒙特韦德在弗拉格的两个赛季中，取得56胜3负的佳绩。 作为一个被看好的球队赢得胜利很有乐趣。 不过，询问弗拉格，他会告诉你证明一群缅因州的孩子能够成功更有意义。 “我爱做一个黑马，”他说，“一直都是。 这使我每场比赛都多了一点动力，给我点燃了火焰。这感觉很棒。”
回到5月，在芝加哥的一间密封会议室里，马特·里卡迪焦急地敲着腿。 一年前，独行侠队还在NBA总决赛中。 如今，里卡迪作为球队助理总经理，静静等待着乐透抽签的到来，心中还抱有即将到来的希望。 在1001种可能的组合中，达拉斯拥有18个选项。 没有什么理由抱有希望——在乐透历史上，长赔率赢得成功的仅有三支球队。 第一个抽出的号码是10，刚好是达拉斯的一个号码。 里卡迪，一个劲头挺好。 下一球，14，也让局势变得微妙。 当第三个号码是11被抽中时，里卡迪的膝盖与身旁的波特兰代表安德烈·帕特森相撞。 他低头看看他随身带的猫头鹰贴纸，这是之前13个月大的儿子利奥提供的幸运符号。 最后的一个号码7，确认了达拉斯的胜利。 他再一次低头看着那张贴纸。 “利奥，”里卡迪说，“把库珀·弗拉格给我们。”
一楼，挤满了观众的宴会厅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当达拉斯的信封被揭晓。 前独行侠明星罗兰多·布莱克曼以热烈的掌声祝贺。 达拉斯的首席执行官里克·韦尔茨目睹这一切，理智失常。 在前排，弗拉格在旁边安静地鼓掌。 他对抽签的速度感到意外：“我没想到这么快，只花15分钟，整个秀就结束了，”弗拉格说。 他坚称自己没有偏好的去处，尽管能加入一支赢的球队（名单中包括戴维斯和预计因撕裂的ACL休战一段时间的欧文）确实让人开心，但这并不会改变他所走的途径。 “对我而言，无论我去哪个球队，都是无所谓的，”弗拉格表示。 “我被选中的任何球队，或者我身处的境地，我进入任何比赛的心态都是，努力赢。 我是一个竞争者，在任何地方我都要努力做到这一点。”
至于独行侠队，嗯，稍后再说。 他还没有准备好深入探讨自己在达拉斯的适应性。 并不是因为担心独行侠不会选中他——他们肯定会选他——而是他坚决选择活在当下。 关于与戴维斯搭档或立即取代东契奇的讨论即将到来，但对于弗拉格来说，它们能等。 “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不要想得太远，不要担心接下来的事情，而是专注于当下，专注于我能控制的事情，充分利用每一天，”他说。
将来会更美好。 在最近的一次训练后，斯卡拉布林把弗拉格叫到一边：“我帮不了你了。” 斯卡拉布林说：“他超越了我。 现在他需要向别的人学习。 他与勒布朗或其他球员一起训练。” 而两人最终又继续训练。NBA会在那里。 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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