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源于:https://nextcity.org/features/philly-chinatown-residents-dont-trust-the-arena-development-process
“相信过程。”十年前,费城76人队将这个口号作为专业篮球俱乐部多年策略的缩影,旨在建立一支可以赢得冠军的团队。
尽管这个承诺至今未能兑现,球队的领导层却再次要求市民相信他们,这次是关于在市中心建造一个新体育馆。
上周六,在市政府最近发布备受期待的体育馆影响研究后,超过3000名费城居民聚集在一起,明确表示反对。
在对拟建体育馆的最新广泛反对声中,他们在倾盆大雨中游行,从费城市政府走向友谊拱门,经过华埠的心脏地带。
游行者们一边击鼓一边高喊口号,途经目前为时尚区购物中心西端的体育馆选址,该处位于该社区以南。
在游行前后,抗议者们聆听了来自240多个组织的代表的发言,这些组织组成了拯救华埠联盟,反对建设体育馆,担心这将导致华埠的间接搬迁。
来自全市的发言者代表了多个种族、多个世代、多个信仰以及环境正义、保护酷儿社区和亚裔社区等多个原因。
深口袋开发商与工人阶级社区之间的斗争在费城华埠并不是新鲜事,这个社区过去也经历过这些斗争的胜败。但76人队所采用的口号为回应设定了一个完美的背景,揭示出这件事情从来不仅仅关于结果——无论是建设体育馆还是不建设。
而是关于费城和所有城市的愿望,打破对资金雄厚的开发商在决定城市发展方向过程中的默默顺从。
“我们不会让开发商继续主导我们生活的过程,”来自西费城的组织者梅尔·赫斯顿在星期六表示。“你们的过程已经失败。人民对你们的过程感到厌倦。”
华埠的过程
费城的华埠并不能被简单归类为反对发展。这个社区有着反对由城市或大型外部开发商推动的重大开发项目导致的搬迁的悠久历史,但这种反对直接与社区自身发展愿景及其实施挂钩。
在1966年,州和地方官员提出计划通过费城华埠来修建温宾街快速公路时,塞西莉亚·莫伊·叶,一个只有高中学历的寡妇,组织了反对活动。虽然他们未能阻止高速公路的修建,但他们使其变得更窄,保护了叶女士所在的当地教堂。
叶女士后来共同创办了费城华埠发展公司,1974年起担任其领导。在接下来的三十年里,在她的领导下,该组织在华埠建造了五个开发项目,包括200多套可负担住房和22个商业空间。
1982年,城市通过征用法案没收了叶女士自己的家。在1960年首次收到驱逐通知后,她坚持了超过20年。她的家被称作华埠阿拉莫,成为城市在建设一个新的通勤铁路隧道前最后一个孤立的建筑物。
1990年代,城市将叶女士曾经居住的街区归还,作为对因宾夕法尼亚会议中心建设而被迁移的企业的赔偿,授予费城华埠发展公司。随后,该发展公司将这块土地开发成了带有住房的商铺。
1993年,城市计划在温宾街快速公路北侧的一个大空地上兴建一座联邦监狱,离叶女士的教堂仅几个街区。社区进行了抵制,成功阻止了该计划,费城华埠发展公司最终将在该地点开发一处可负担住房项目。
叶女士在2000年退休,但费城华埠的开发过程在她的影响下已经超越了她和费城华埠发展公司。2000年,当初拟建的主要联盟棒球场计划在社区北侧被当地抵制。自那以后,在原本打算修建那座球场的地方,亚洲艺术倡议成功收购并翻新了一座废弃建筑,成为了一个繁荣的艺术和文化中心,而当地居民则将一座废弃的仓库改造成了民俗艺术文化遗产特许学校。
在2019年,费城华埠发展公司在温宾街快速公路北侧开设了一个新的社区中心,楼上还有150个住房单位。
体育馆的过程
就像球队在场上的过程一样,76人队建设新体育馆的过程拖延得比球队和球迷都希望的时间要长。自从76人队与时尚区的现有所有者——一家位于加州的房地产投资信托公司——联手揭示他们的体育馆愿景,至今已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
这一提案立即引来了褒贬不一的声音。
76人的提案显著引发了对华盛顿D.C.华埠MCI中心(现称资本一号体育馆)建设的比较,该体育馆于1997年开幕。部分社区为了该体育馆的建设而被夷为平地。在不到十年时间内,那里的华埠仅留下了一处居民拥有的可负担住房项目和仅存的几家餐馆和杂货店,几乎都在体育馆后来的开发浪潮中苦苦挣扎——包括华盛顿D.C.的华埠友谊拱门。
建设主要体育场馆以取代华埠的历史可以追溯得更早。1966年,圣路易斯为建设布希体育场拆除了其华埠,也被称为霍普小巷。今年,这个联盟还庆祝了龙年——这一内容取自中国农历——并推出了带有龙主题的球队标志的纪念衫。
76人并不打算为了修建新体育馆而拆除如今被认为是费城华埠的任何部分。但自从两年前提出该计划以来,当地居民和新老企业都团结一致,表达了对体育馆建设将成为社区转型的信号的担忧,这一转型将围绕着体育馆访客的愿景,而非作为德拉瓦河流域亚裔社区商业和文化中心的传统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