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中情局官员因泄露机密信息被判入狱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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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曾任中央情报局的官员承认与已故兄弟共同盗取机密信息,并将其提供给中国以换取金钱、旅行和其他补偿,因此被判处10年联邦监禁。联邦首席地区法官德里克·K·沃森于周三作出宣判。

71岁的亚历山大·玉清·马曾担任联邦调查局语言学家,他不需缴纳罚款,但在出狱后须支付100美元的特别评估费,并接受五年的监督释放。

马的律师请求沃森推荐他在加利福尼亚的监狱服刑,以便靠近他的两个儿子。

他在2020年被指控与已故兄弟一起策划收集和传递美国国防信息给外国,涉嫌在加利福尼亚与其兄弟合作,将机密信息转交给中国国家安全部的特工。

“我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和案件,涉及不同的人、不同的年龄、不同的背景以及明显不同类型的行为,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卑鄙。它们都应该…受到能够恰当给予的最严厉的惩罚。”沃森在周三的庭审中对马说道。

“这个案例是这些严重罪行的一个例子。故意披露对美国国防有害的机密信息给长期竞争对手,甚至可以说是一个生存威胁的中国人民共和国。这对雇用你的实体有害,也对你身边的、提供你和你的家人享受的所有事物的实体有害。”

沃森指出,马的年龄、没有其他犯罪历史、抚养三个成功孩子的经历是减轻处罚的因素,同时也考虑到他对美国司法部的广泛合作。

沃森质疑了10年的量刑建议,并提出了一项“绝密”信息的披露,这显著增加了量刑标准。

“对我们来说最令人信服的是,你的协议中披露的信息也是在‘机密’级别…这给我们的量刑协议带来了重大权重,因为它已由…中央情报局审查,该机构负责对这些事实进行归类,并对这些材料拥有分类权。”助理美国检察官肯·索伦森在沃森法庭上说。

“由于披露的孤立性质,信息的年龄,(绝密)披露是由另一个人(马的已故兄弟)提供的。”

索伦森重申,马“背叛了他保护美国机密信息的宣誓,他背叛了他的养国,毫不犹豫地帮助另一个CIA官员(他的兄弟)向中国人民共和国提供国家机密… 这位男士经历了多年的努力才得到公正。”“他不是主要的罪犯,而是一个促进者和中介。”

索伦森指出,更有罪的共谋者即马的兄弟于2018年去世。根据认罪协议,马必须在余生中与美国合作,包括接受美国政府机构的审讯。

马于5月24日与美国司法部达成认罪协议。作为对马认罪的回报,联邦检察官同意不对马提出“与收集、传递和/或非法持有或保存机密信息有关的其他罪名”。

马的律师,联邦公设辩护人萨莉娜·M·卡那伊和副首席联邦公设辩护人克雷格·W·杰罗姆在9月4日的量刑备忘录中请求沃森判处马10年的监禁。

美国检察官肯·索伦森,首席刑事部门官员,以及助理美国检察官克雷格·S·诺兰负责起诉此案。

在周五提交的量刑备忘录中,联邦检察官同意10年量刑是足够的,指出马在犯罪中比他的已故兄弟更不具责任。

“这并不是说马不应受到起诉和重罚。他是且仍然是。但是马最终为自己的行为承担了责任,并选择不挑战政府在此案中起诉他的漫长而合理的延误。”索伦森写道。

卡那伊辩称,马将机密出售给中国的动机源于他的兄弟,他将兄弟视为父亲般的人物,因为父亲缺席。

马的兄弟是一名在上海出生的归化美国公民,于1967年加入CIA,并在海外工作多年。他在与阿尔茨海默病作斗争后去世。

马的兄弟在1983年因不当协助中国国籍人士进入美国而辞去CIA职务,并于1998年因向贷款机构作出虚假陈述被定罪,依据宣誓书中的内容。

根据联邦法院记录,马和他的哥哥于2001年3月24日至26日在香港的一家酒店与五名中国国家安全部特工会面,将关于CIA的情报以5万美元的价格出售。

由于马的兄弟因“严重和衰弱的认知疾病”而未被起诉,兄弟的名字在联邦法院文件中被隐去。

“亚历山大·马已承认犯下严重罪行,他大部分生活中所表现出的良好行为,可能会因该罪行而受到掩盖。”卡那伊写道。“亚历山大做出了一些非常糟糕的决定,而这些决定将他带到了现在的位置。但在他生活的许多方面——在许多方面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方面——他做对了所有事情。”

马已经对他的三个孩子做好了“正确的事情”,他们现在都长大并成功。一个在洛杉矶做软件工程师,另一个在香港从事法律工作,最年轻的则是约翰·A·伯恩斯医学院的学生。

“尽管他发誓要保护美国机密秘密不被非法披露,亚历山大·马选择背叛他的誓言以换取金钱,同时为中国人民共和国提供帮助。”美国检察官克莱尔·E·康纳斯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将亚历山大·马绳之以法,即使经过了多年的时间,也彰显了我们对追究那些违反国家信任和安全者责任的承诺。”

在他于5月24日的认罪后,马“参与了长达五次的漫长且有时艰苦的会话,持续了四周,有时长达六个小时,他尽力提供了有价值的信息,并努力回答政府的询问。”索伦森写道,并指出马在没有获得合作信用的承诺的情况下进行了合作。“虽然马有时似乎在否定他的责任,但他最终为自己的行为承担了责任,并为政府特工提供了有用的帮助。”

“这一判决展示了美国致力于保护自身免受这种背叛和信任违反的决心。”FBI檀香山特别探员史蒂文·梅里尔在一份声明中表示。“这应当成为任何其他考虑做同样事情之人的警示。无论需要多长时间,或者经过多么长的时间,你最终会被绳之以法。”

马是美国国籍的华裔,出生于香港,于1968年移居檀香山,毕业于鲁塞福高中,并就读于夏威夷大学。他在夏威夷凯伊公寓和中国拥有一处住宅,并维持至少一个银行账户。

马于1982年加入CIA,并在包括中国在内的海外任职,直至1989年辞职。

马和他的兄弟据称向中国特工披露了“CIA的国际行动,包括CIA官员和活动的掩护;用于机密和敏感CIA通信和报告的密码信息;CIA的内部结构和组织;CIA官员和人力资产的身份;CIA的用人实践和技术部门;以及CIA的操作技能,包括安全通信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