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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一家奥特·威利的门店在五天前正式关闭后，83岁的道格·布朗正在店内愉快地拆卸一排香熏的货架。
“我们这几天的销售情况还不错，”店主微笑着说。“我的意思是，打了75%的折。”
布朗和他的女儿罗丝玛丽·温正在与几名员工一起打包店内剩余的商品，同时招待前来询问购买架子和展示柜的人们。这是奥斯丁第一家头店及美国最久运营的商店之一的最后阶段，自1968年开张以来一直在运营。在这种情况下，布朗似乎应该心情沉重。
“我们已经闭店几年了，”他解释道。“是时候了。”
当我完全分散了布朗的注意力，问他是否还记得奥特·威利第一件订购的商品是什么时，他愉快地说：“哦，是烟纸。”
他回忆起那些他从纽约一位进口商那里订购的烟纸。“我记得我们卖的是一美元10包的烟纸。”
香熏在奥特·威利的早期日子里也是一种受欢迎的商品。布朗最初从一位当地的制作者那里获得香熏，后来印度香熏的流行使其开始以专业和一致的包装出售。商店还成为了黑光海报新兴装饰品的主要销售地。
“那是一个大卖点，”布朗记得，“你必须卖黑光的，然后是海报。”
布朗和他的原始合作伙伴乔治·马耶夫斯基在拉瓦卡街1600号开设了第一家奥特·威利，这里之前是由一群艺术家经营的商铺。乔·布朗、托尼·贝尔和吉尔伯特·谢尔顿（因创作《华丽的毛毯兄弟》、《胖弗雷迪的猫》和格兰特乐队《摇摆街》专辑封面而闻名）曾在这里经营一家名为“地下城市大厅”的重要反文化商业，专注于传播当时的另类报纸。
布朗和马耶夫斯基的店名“奥特·威利”来源于谢尔顿的漫画《奥特·威利的冒险：世界上最体贴的家伙》，这个漫画中讲述了一个瘦弱的傻瓜，戴着皮革头盔，穿着波点内裤，坐在一个巨大的燕麦碗里。长达56年的宣传材料中，奥特·威利的座右铭是“穿越迷雾，前行！”我问布朗这是什么意思。
“穿越迷雾？……这就是关于如何度过一切。你不知道另一边是什么，但你必须从这里走到那里，你会在路上得到帮助。”他笑着解释道。
在交谈中，布朗拿出一份旧印刷品的纸板文件夹，里面是奥斯丁艺术英雄的作品，如盖·朱克、贾克森、米卡尔·普里斯特和吉姆·富兰克林，还有几张已故伟大音乐家道格·萨姆签名的唱片和海报，他的邮件曾送到奥特·威利，并且早上会来这里用电话。布朗还找出了商店第一份委托广告的副本，上面画有富兰克林描绘的奥特·威利在迷雾弥漫的德克萨斯风景中驰骋的图像。
除了烟斗、烟纸、床单和串珠窗帘，艺术和媒体在奥特·威利中占据了中心地位。商店分发来自伏尔肯、香皂溪和阿马迪洛的演唱会海报，这些海报现在都非常有价值，而地下报纸始终是该店的一个固定项目。布朗表示，正是通过这些嬉皮士报纸，他与供应商联系以获取产品，早期的头店商品并不容易获得。
如今，奥斯丁可能有一百家烟店。布朗承认，市场饱和是奥特·威利“熄灭火炬”的一个因素（位于奥尔托夫和伯利森的商场已被售出，计划改建）。
“部分原因是竞争激烈，其他人也在出售CBD等产品，”布朗说，目前他已经关闭了四家奥特·威利的门店，自2022年初以来。 “但我们是一个一站式商店，而他们是单品商店。他们专注于这里，”他模仿着双手窄心的动作。“我们专注于这里，”他继续说，张开双臂，尽可能地强调店内的礼品、装饰、服装和艺术书籍。
这家曾经为员工提供健康保险和退休基金的头店，也一直是一个家庭企业。他的女儿罗丝玛丽，一名旅行社代理人，过去18年来一直在父亲的生意中担任行政职务，她说她和哥哥蒂姆基本上是在奥特·威利长大的。
“我们小时候总是在商店里。我的妈妈在退伍军人事务部工作，所以爸爸是接送我们放学的人。当我们放雪假时，我们就在奥特·威利。”
温笑着回忆起家庭企业在八十年代反对器具的运动中遭遇的冲击，最终一群愤怒的家长协会成员涌向圣安东尼奥街的门店。为了轻松化解这个局面，她的父亲和店里的员工穿上了旧的警察防骚乱装备。
布朗开怀大笑：“哦，我都忘记那个家长协会的事了！”
当我问布朗考虑奥特·威利的遗产以及关闭意味着什么时，他显得很谦逊。
“我觉得我累了，”他说。“你知道，很多餐馆就是这样的：你全身心投入10年或15年然后卖掉，然后突然间它就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我们努力保持它的原样，但这没能成功。”
“你说这没能成功到底是什么意思？能开56年大生意是个了不起的成就！”
布朗回答道：“也许我只是太傻了，没能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