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源于:https://missionlocal.org/2025/01/prop-f-march-implementation/
去年三月,58%的旧金山居民投票通过了提案F,该提案要求对某些福利领取者进行药物筛查。这是选票上最有资金支持的提案之一,捐赠者们共筹集了超过100万美元,其中包括来自加密亿万富翁克里斯·拉尔森(Chris Larsen)的50万美元捐款。当时,国家电视报道将其通过视为该市政治右倾的标志。
然而,该提案的实施并未完全顺利,甚至可能根本无法落实。
三月份,城市最大的工会SEIU 1021向城市提交了不公平劳动实践指控,指控城市在将提案F列入选票前未通知并与工会进行谈判。对此的听证会在周一开始,可能导致该提案完全失效。
此外,关于900万美元合同的质疑也在加剧,该合同于九月份授予了非营利组织“积极方向(Positive Directions Equals Changes)”,负责管理该项目。该非营利组织运营着基于绝对禁欲的过渡住房项目。该非营利组织的两位联合创始人,Cregg Johnson和Cedric Akbar,均在提案F的领导委员会上,这意味着他们在实施提案时提供反馈,并将对自己的表现负责。Akbar也是提案F的最坚定支持者之一。
反对提案F的组织者Sara Shortt表示:“你有一个和市长并肩作战的人。他公开参与推动该提案通过的活动。接着在实施提案的过程中,他又参与其中。最后,猜猜谁获到了这个合同?”
在接受采访时,Akbar否认有任何利益冲突。他表示,担任领导委员会成员并未让他的非营利组织掌控合同的过程。Akbar表示,负责控制所获得资金的是他的非营利组织的财政代理机构Westside Community Services。
“我们只是拿到工资而已,”他说。
现年约11万美元的Akbar将凭借这项新合同获得13万美元的工资,但他表示,只有20%的总薪水来自于该合同。其余大部分来自于与城市签订的其他合同,主要是与成人缓刑部的合同。
Shortt还指出,提案F支持者所承诺的干预措施与实际要求的服务之间存在差距。在提案F的广告中,支持者强调该提案将迫使人们“接受治疗”并“拯救生命”。但该提案并未始终具体说明将提供何种治疗,且受到一群医生和医疗服务提供者的反对。
然而,这里的“治疗”可能不包括医疗服务。积极方向可以将客户转介至公共卫生部和其他提供者的服务清单,但也可以转介至他们自己的服务,例如比莉·哈乐黛(Billie Holiday)稳定中心,在那里客户可以获得临时床位,或其俱乐部项目,提供休息空间以及免费餐食、课程和同伴支持。
据Akbar告诉《旧金山纪事报》,他们还可能会将参加教堂服务或芭蕾课等活动作为“迈向治疗的一步”。
Shortt说:“选民以为人们会被送往治疗项目,得到与毒品使用顾问的临床支持、药物辅助治疗和住宅床位。这根本不是发生的情况。我认为选民在这方面被欺骗了。”
此外,根据人力服务局,Akbar的非营利组织是唯一提交投标的组织。
当被问及为何城市没有寻找更多承包商时,代理机构回应称“本可以再次发出提案请求以获得更多兴趣”,但“决定与西侧(指积极方向的财政赞助商)合作。”
人力服务局创建该合同的过程历时四个月,受到一些人的批评,认为时间太短。
SEIU 1021的现场主管Xiu Min Li表示:“这完全是匆忙进行,这造成了许多问责问题。”工会反对将这项工作外包给非营利提供者。
“他们利用时间线作为武器,基本上就将这个项目强行推进。”
人力服务局表示,关于委员会会议的记录和笔记没有被保留,而前市监事会主席Aaron Peskin表示“这绝对不正常”。
Peskin补充说道:“就所有表面情况来看,这一合同的授予显得不正当,散发着市长Breed及其行政部门的政治干预气息,理应对此进行调查。”他表示,城市新的监察长——该职位是Peskin在11月提出的提案C设立的——“应对此事进行调查”。
截止目前,约有5500人每月从县成人援助计划中领取福利,最大金额为712美元。
截至本月,当人们申请福利时,由另一个非营利组织Richmond Area Multi-Services进行药物使用评估。
那些被怀疑有物质使用障碍的人将被送往积极方向进行更加深入的评估,该评估是由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制定的。
如果积极方向发现某人可能在使用非法药物,他们将被要求参与“某种形式的物质使用治疗或干预,以保留他们的福利”,据人力服务局称。
积极方向将客户转介至这些治疗和干预措施,但由于该非营利组织并不是获得许可证的治疗提供者,因此不能自己提供任何临床物质滥用治疗,依照加州健康保健服务部的规定。
此外,该组织还会跟踪客户的参与情况,并向当地福利办事处,即县成人援助计划报告。
在三次不合规的情况下,现金福利将被中止。
人力服务局在五月创建了一个13人顾问委员会,以实施该提案。该委员会包括三名公共卫生专业人士,以及来自积极方向的Akbar和Johnson。此外,委员会中还有旧金山反对减少危害策略的坚定对手:无家可归者恢复倡导者Tom Wolf和救援军“出路计划”主任Steve Adami。
这些人都是TogetherSF的“这是芬太尼生活!”活动中的一部分,该活动由亿万富翁支持的压力团体发起,在全市张贴了广受谴责的广告牌,轻视了一场致命的过量药物疫情。
积极方向的项目主任Khyla Bussey否认任何偏袒。
她表示:“我们处于同样的游戏中,每个人都是。”
“我们填写了提案请求,而这些申请是由人力服务局进行评分的。这就是流程。”
Akbar表示,积极方向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这项工作,“即使没有资金。”
该非营利组织成立于1993年,最初是一个为前囚犯男性提供支持的群体。Akbar表示,在早期,他们不得不自掏腰包、举办筹款活动和志愿服务来支持他们的工作。
正是在疫情期间,该组织得到了一个重大突破—Akbar开始为绝对禁欲治疗发声,并引起了人们对物质滥用问题对黑人社区影响的关注。
在2020年到2021年间,积极方向开设了三家新设施。
Akbar表示:“我们花了20年才获得一份合同。”他提到的早期年份是该组织未获城市资金的时期。“但这从未阻止我们做我们要做的事情。如果他们收回所有资金,即使只要我承诺做某事,我也会坚持。”
取消资金的可能性相当大。SEIU 1021于3月7日向公共员工关系委员会对城市提出了不公平劳动实践的指控,指控城市在未让工会有机会谈判的情况下将提案F列入选票,尽管这项提案会影响其成员的工作条件。
和2023年在索诺玛县发生的案例类似,当时加州公共雇佣关系委员会支持县的执法工会,针对一项公投措施作出裁决。委员会要求县“停止此类行为并发布其违反行为的通知”。
听证会本周已安排,如果委员会支持工会,实施可能无法继续。
如果发生这种情况,实施委员会将“不得不回到第一步”,李说,SEIU 1021的现场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