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源于:https://www.click2houston.com/news/world/2025/01/22/china-and-us-partners-are-moving-closer-as-trump-returns-to-the-white-house/
北京——随着唐纳德·特朗普重返白宫,其单边主义的外交态度可能为中国与日本、印度及其他国家的关系改善提供机会,这些国家曾是前美国总统乔·拜登所竞逐的对象。
在周一华盛顿的领导层变更可能让中国看到机遇,长期以来,中国一直对拜登以“志同道合的国家”构建伙伴关系来应对其日益扩张的影响力感到不满。
拜登在其任期内重新振兴了一个被称为“四方安全对话”的框架——即美国、印度、日本和澳大利亚。中国与这三个美国伙伴的关系正在改善,与英国的关系也有所进展。拜登的外交遗产的持久性正处于质疑之中。在他任期的第一届,特朗普并不犹豫地挑战传统的美国盟友。
“特朗普可能会与美国盟友有所疏远,使他们更加关注中国的角色,这实际上给中国外交提供了机会,”复旦大学国际关系研究所所长吴心博表示。“我认为我们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然而,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发言人布赖恩·休斯表示,特朗普“在团结世界以迎接与中国的竞争方面有着显著的记录。”特朗普在其第一任期内同意了日本提出的“自由与开放的印度洋-太平洋”战略,并支持将中国公司排除在美国及许多合作伙伴的电信网络之外。
周二,刚刚宣誓就职的国务卿马尔科·鲁比奥就在华盛顿与澳大利亚、印度和日本的外长会晤,这表明接触“四方国家”并对抗中国影响力仍将是特朗普的优先事项。
改善与中国的关系仍然有限
北京与英国和日本的和解尚处于早期阶段,主要的分歧依然存在,这些分歧可能限制并阻碍这一进程。
去年十月,印度在与中国一场痛苦的边界争端上翻过一页,但在北京创建了两个新县后,再次提出抗议。
然而,澳大利亚、英国和日本的新领导人表现出希望与中国这个世界最大制造国及战略矿产的供应国改善关系。北京方面在一定程度上也做出了回应,因为它希望吸引外国投资,以帮助复兴其经济,而如果特朗普对中国征收更高的关税,将会对其经济造成打击。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上周与欧洲理事会主席安东尼奥·科斯塔的电话交谈中表示,双方可以为动荡的全球局势带来更多的“稳定与确定性”。中国与英国在英国财政部长本月访问北京后重启了为期六年的经济和金融谈判。
“从中国的角度来看,改善与美国盟友的关系并增加经济合作,将有助于抵消中美经济关系所遭受的冲击,”吴心博说。
特朗普的言论激怒美国盟友
在华盛顿,共和党和民主党都有着强烈的共识,即美国必须在与中国的经济和技术竞争中获胜,以维护其全球领导地位。
在其确认听证会上,鲁比奥称中国为“这个国家所面临的最强大和最危险的近邻对手。”拜登保留了特朗普对中国的关税,并对中国电动车和太阳能电池加征了更多关税。
但与拜登不同的是,特朗普以他最近关于可能兼并格林兰(北约盟友丹麦的一个自治领土)以及将加拿大变为第51个美国州的言论使美国盟友和合作伙伴感到不安。
位于华盛顿的智囊团美国企业研究所高级研究员哈尔·布兰兹表示,他相信一些北京的顶级战略家正在“盯着他们所认为的特朗普对美国联盟产生的损害,以及这为北京恢复与自COVID以来趋向极度反华的日本和欧洲的一些关系创造的机会。”
特朗普的言辞以及顾问埃隆·马斯克试图干预英国和德国政治的行为“必然会产生连锁反应,”华盛顿斯廷森中心中国项目主任孙云表示。
“各国至少希望保持其选择的开放性,”她补充道。“中国在很大程度上不太可能成为比美国更好的选择,即便是在特朗普执政下,但找到某种制衡是重要的。”
菲律宾未能修复关系
中国与并非所有美国合作伙伴的关系都在改善。
菲律宾近期抗议称其附近海域出现在一艘“怪兽”中国海警船,日方和菲方的外长上周表示,他们将向特朗普传达对美国在该地区继续介入的紧迫需求。
中国和菲律宾在去年七月达成了一项临时协议,以防止双方在南中国海声称的一些外岛——第二托马斯岛周围发生进一步的暴力冲突。
不确定的特朗普政策促使中国和日本寻求稳定的关系,东京的中大大学日本外交专家宫城泰雄表示。
日本外长首次在七年来访问北京,且中国军方官员上周亦前往东京恢复五年来中断的防务交流。
“某种程度上,这就是特朗普效应,”宫城表示。“其他许多国家可能也在思考同样的事情,这可能会激励他们的外交活动。”
英国与中国开启新航程
英国首相基尔·斯塔默自上夏季劳动党赢得选举后,试图重建与北京的关系。这标志着其前任丽希·苏纳克所宣称的结束与中国的“黄金时代”的显著转变。
在英国的情况下,特朗普的回归可能并没有推动这一和解。许多欧洲领导人可能不会欢迎特朗普的美国优先政策,“但认为因此他们就会屈从于北京以换取更多贸易,对我们一些中国朋友而言是妄想,”伦敦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史蒂夫·蒋表示。
大多数国家更愿意与华盛顿保持伙伴关系。法国总统埃马纽埃尔·马克龙在新年演讲中阐述了其全球外交愿景,宣称他的国家是特朗普的“坚定盟友”。
他和其他国家希望特朗普会对他们的接触做出积极反应。未来将取决于回归的美国总统的政策方向,以及世界其他国家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