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源于:https://mynorthwest.com/ktth/ktth-opinion/seattle-ghost-bus/4076984
在西雅图的金县公交站,早上7:30,手握咖啡,肩背邮差包,我注意到一名面部缺失的人。
接着,我开始闻到一股刺鼻的臭weed味。
然后,原本在应用程序中显示还有两分钟就要到达的公交车,突然消失,成为区域内众多所谓的“幽灵公交”之一。
西雅图正在蓬勃发展。
我在公交站等车,发现人比平时多,三名无家可归者(一对情侣和一名单身男性)在公交站安营扎寨。
其中一人看起来神志不清,另两人则在傻笑和交谈。
当时,Transit应用显示公交车还有约十分钟到达。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涌入公交站,我侧目看到一名男子走来。
他个子高、瘦,咳嗽得厉害。
其他人转向他,但我没有,因为我见过很多乘客咳嗽,然后和我们一起上车。
我向一侧挪开,为他让路,好让我能坐得离他远些。
七分钟后,公交车应该到达的时候,我开始听到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听起来就像吸汤时的咕噜声。
我左边的两位女性不断相互看,似乎在私下里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朝着那位咳嗽的男子看去。
我再次认为她们只是对他上公交车会传播细菌感到厌烦,所以没有多想。
看到Transit应用,公交车原定在两分钟后到达,但那两分钟过去后,那个奇怪的吸声仍在继续,咳嗽的男子开始在我右侧踱步。
我再次查看Transit应用,发现公交车已消失,成为“幽灵公交”。
这种公交车在预定到达时显示出现在交通应用上,然后就消失不见。
金县公交系统正受到这一问题的困扰,却似乎从未给出答案。
此情况之严重,金县议会也开始介入。
当然,我很恼火。
当我开始闻到有无家可归者点起的weed时,这种恼火变得愈加强烈。
想到可能还要再等10分钟以上的公交,甚至不一定会来,促使我决定走向下一个公交站。
今天天气不错,我享受着这段路程。
但当我转身往走向那名咳嗽的男子时,我才意识到为什么人们不断看向他。
那个咕噜声正是因为他几乎缺失了左半边脸。
这个男子无家可归,脸上缠着一条头巾,似乎是为了支撑他的下颚肌肉。
我可以看到他的牙龈和牙齿,看到那看似正在腐烂的红色肉体。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痛苦,甚至看上去也并不不舒服。
他只是度过自己的一早,咳嗽着,倒吸口水,嘴角却滴落着一些液体。
欢迎来到西雅图,在这里,“同情”意味着将我们的社会问题转嫁到街头,并期待乘客们微笑着接受这一切。
没有后果,没有尊严。
过去,金县公交是上班通勤者和大学生的专属,两者都在清晨忙碌的公交上挤来挤去。
如今,它已成为城市失败的前线:未得到治疗的心理健康危机、猖獗的毒品使用,以及一个过于保护“同情”的官僚机构。
这种情况的结果是:一个在公交车上随意进行的社会实验,付费乘客实际上被困于其中。
而你最好不要抱怨,否则会被贴上无情的标签。
安全感被搁置。
金县公交司机在情况恶化时只需致电调度,乘客们只能互相交换恐怖故事,而非时刻表。
与此同时,县政府以“票务执法”作为解决方案,但这所谓的票务执法究竟在哪里进行,对我来说仍是个谜。
西雅图市和金县领导者自豪地称赞前所未有的支出:数十亿用于住房、心理健康计划和外联团队。
然而,每一个宏伟计划似乎都提出了同一个未解之谜:如果我们花了这么多钱,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住在街头?
通勤者们付出高昂的票价,在为一个对最脆弱的群体视而不见的城市冒险着自己的安全。而无家可归者?他们依然徘徊在同样的恶性循环中——被忽视、得不到管理,往往死于我们的门前。
如果西雅图真的关心这些人,我们会执行基本标准:不允许露天吸毒;强制心理健康评估;对公共醉酒行为给予真正的处罚。
我们会将执法与真正的康复捆绑,将安全住房与规章制度并行,将问责与服务结合。
西雅图的问题并不是缺乏同情,而是缺乏勇气。
而在我们培养出这种勇气之前,我们的公交车将继续成为那些被我们遗忘者的最后庇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