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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科学生毛·刘易斯在弗吉尼亚州费尔法克斯的乔治·梅森大学孔子学院的传统中国绘画课堂上展示了水彩画的牡丹叶。
红色的悬挂灯笼欢迎游客来到马里兰大学的孔子学院，这是大约100个中美文化中心中最古老的一个，这些中心近15年来在美国校园中相继出现，受到中国中央政府数百万美元的补贴。
高校曾将这些联合资助的学院视为扩展语言课程的一种经济方式，同时也可改善与中国的关系，最重要的是吸引大量支付全额学费的国际学生。
对此，我们需要指出的是：这篇报道提到加利福尼亚州有五个孔子学院，但实际上有七个。该名单遗漏了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和加州州立大学长滩分校。
然而，美国官员开始针对孔子学院及其他中国政府支持的项目，警告大学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可能暴露于不当影响甚至间谍活动中，来自美国主要的政治和经济对手。（据报道，在八月与商业领袖的晚餐会上，特朗普表示大多数在美中国学生都是间谍。）
去年秋天，四名国会调查人员走进马里兰的孔子学院办公室，花了几个小时询问工作人员，要求提供有关该项目的详细信息，包括合同、电子邮件交流和自2004年学院成立以来大学管理层一直保密的财务安排。
在中国网络盗窃案件上升的情况下，官员也加大了对大学管理者施加压力，要求他们采取更严密的措施，保护美国技术和研究数据不受窃取。
这一推力包括参议院调查和国会问责办公室的单独审查，反映出近年来美中关系的广泛转变，变得更加对抗。
马里兰大学中国项目的前主任罗伯特·达利（Robert Daly）驳斥了孔子学院是间谍窝点的说法，称其“毫无意义”。
但他和其他专家一致认为，孔子学院显然是中国政府的工具。
达利表示，许多大学校长最初认为举办孔子学院将使他们能够从中国获得发展资金。
然而，实际上他们发现，“这并没有为他们创造影响力，而是为中国共产党创造了影响力……如果大学做了中国共产党不赞成的事情，他们可能会撤回孔子学院的资金。”
反对这些学院的人士也认为，这些项目给北京在美国重要的学术社区提供了一个影响态度和审查有关中国敏感话题（如达赖喇嘛、台湾和人权）的立足点。
但一些人认为黑暗的目的来自美国政府。
马里兰大学政治经济学教授玛格丽特·皮尔森（Margaret Pearson）表示：“这就是红色恐慌战术。”
该大学拒绝让孔子学院的官员接受采访。他们也拒绝让《时代》杂志查看有关该项目的财务信息或与北京教育部底下的汉办签署的谅解备忘录。
根据专家分析，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中国利用孔子学院作为间谍或其他非法活动的掩护。
参议院常设调查小组成员及其工作人员并未对此次调查发表评论。
然而，针对中国在大学校园的努力的审查在多个方面增加。
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托弗·雷（Christopher A. Wray）去年二月警告大学不要天真地认为中国间谍不会在校园内，并表示孔子学院在他的关注之下。
副总统迈克·彭斯（Mike Pence）在十月的演讲中指责北京利用校园组织监督学生的反华言论或活动。
国会在2019年国防部拨款法案中加入了一项条款，限制向举办孔子学院的大学提供外语资助。
许多立法者，尤其是佛罗里达州的马尔科·鲁比奥（Marco Rubio）参议员，推动美国大学与孔子学院断绝联系。
佛罗里达州和德克萨斯州的一些学校，以及最近的密歇根大学，都已采取这一行动。
孔子学院以古代哲学家的名字命名，旨在借鉴法兰西学院和德国歌德学院的模式。
孔子学院于2004年在首尔开办，当年中国与马里兰大学在其旗舰校园（College Park）签署了首个美国协议。
如今，全球已有500多个孔子学院。
美国的平均项目每年从中国汉办获得大约150,000到200,000美元的资金，冈青（Gao Qing）是孔子学院美国中心的主任，在华盛顿负责这些学院的公共关系和国家支持办公室。
美国大学还提供办公室和资金，用于其校园中的运作中心。
部门教育的公共信息可通过向美国教育部门提交的报告获得，该报告要求高校和大学披露任何年份850,000美元或以上的外国赠款和合同。
然而，这些数据可能不够详尽，有些学校仅以国家标识捐赠者，其他学校则通过将部分资金转移到大学基金会等其他实体来避免披露门槛。
冈青表示，孔子学院项目没有任何议程，除了促进中文和文化的学习。
他说：“孔子学院项目正在惠及美国人民，无论你是亲中国还是反中国。如果你想跟中国斗，你需要能够说中文。而美国的教育体系在资金上是如此匮乏。”
评估孔子学院在校园内的影响力是困难的。
在马里兰大学，教授们记得在学院开办不久后，孔子学院的一名工作人员就曾询问台湾与中国关系是否应作为会议的一部分，因为这可能会激怒中国大使馆。讨论最终依然进行了。
当达赖喇嘛于2013年来到该校时，孔子学院提议安排一名来自中国大使馆的演讲者，旨在同一时间提出对这位北京视为威胁的西藏领导人的批评观点。
马里兰大学的政府与政治系教授斯科特·卡斯特纳（Scott Kastner）表示：“我认为这是让学生听到双方声音的好机会。”
他补充道，马里兰的孔子项目低调，几乎没有对校园施加影响。
在弗吉尼亚州费尔法克斯的乔治·梅森大学，通过弗吉尼亚公共记录法获得的财务记录和项目细节显示，孔子学院在该校的扩展情况，以及作为营销工具和社区 outreach 平台的用途。
（马里兰大学对类似记录请求引用高昂的费用和可能延误而表示拒绝。）
在2009年运营的第一年，乔治·梅森的孔子项目从汉办获得了341,350美元的资金，汉办还负责提供教师和孔子学院的联合主任，后者来自乔治·梅森的合作伙伴大学北京语言文化大学。
自那以后，来自汉办的年度资金范围从139,501美元到635,101美元不等。
除语言课程外，乔治·梅森的孔子学院还支持或举办成人教育项目以及在当地学校、博物馆和画廊的活动。
在十月，乔治·梅森与中国的合作关系延长了五年。
然而，在愈演愈烈的审查和政治压力之下，许多大学，包括马萨诸塞州的塔夫茨大学，正在考虑是否继续其孔子中心。
其他学校则表示，他们已采取措施以保护学术诚信。
对于大型大学而言，汉办提供的资金并非最主要的考量，而是与中国的关系恶化可能影响学校招募顶尖人才的能力，尤其是支付全额学费的国际学生。
在美国的高校和大学中，拥有超过400,000名中国学生和学者，其中近五分之一在加利福尼亚州。
在2017年秋季，即便是伯克利加州大学的全国新生入学班，每十名接受录取的学生中就有一名是国际学生。
而与许多学院的情况相同，在伯克利，加州大学的外国学生大约三分之一来自中国。
在2010年，汉办一次性向斯坦福大学捐赠400万美元，用于设立孔子学院，这笔资金被该大学匹配，以资助中国文化的终身讲座和支持研究生奖学金、会议和其他项目。
斯坦福的文理学院院长理查德·塞勒（Richard Saller）表示：“因为汉办的捐款是不可撤回的，他们无权干预斯坦福的学术自由。”
塞勒在电子邮件中表示：“他们也没有试图干涉。”
美国对中国的政策正经历从接触到对抗的转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