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警务监督办公室(OPA)对警官丹·奥德里(Dan Auderer)的调查引发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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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雅图警务监督办公室(OPA)主任吉诺·贝茨(Gino Betts)在对警官丹·奥德里的行为进行调查之前,就已判断他违反了西雅图警察局(SPD)的政策。

尽管OPA的调查过程旨在保持公正和公平,但贝茨在一段视频录音中承认他没有任何偏见执法的证据,但还是认为奥德里违反了相关政策。

2023年8月2日,贝茨收到了身体摄像头录制的画面,显示当时的SPD警官奥德里嘲笑市律师。

奥德里是西雅图警察官工会(SPOG)的副主席,他评论了一起悲惨的事故,23岁的研究生贾安纳维·坎杜拉(Jaahnavi Kandula)在急救行动中被一辆警员的车辆撞死。

他在SPD的西警局与肇事警员进行了会面,以检验该警员是否有醉酒嫌疑,这是警员涉及交通事故后的标准做法。

该警员最终被证实没有犯罪行为。

会面后,在一段意外录音的私人对话中,奥德里预测律师们会对坎杜拉的家人进行低估,嘲讽道:“是的,写张支票,$11,000。她反正26岁,价值有限。”

在得知SPD已将录影资料标记为需送交OPA后,奥德里请求快速审理——这是一种允许警员对轻微违规行为接受处罚的快速程序。

贝茨在七分钟内拒绝了这一请求,这表明此案已经被视作比普通的不专业行为投诉要严重得多。

在OPA对奥德里的调查完成之前的几周,贝茨就开始策划一个媒体策略,解释他为何认为应当解除奥德里的职务。

据《杰森·兰茨秀》独家报道,解雇的西雅图警官丹·奥德里表示他是泄露和反工会情绪的受害者。

丹·奥德里在调查中是否在未完成前就被认定有罪?

最初,针对丹·奥德里的投诉被归类为“专业素质”。然而在11月9日,OPA将这一投诉升级,新增了偏见执法的指控,原因是奥德里提到了坎杜拉的性别和年龄(尽管他对年龄的说法是错误的,并且几乎不知道关于她的任何细节)。

这一改变使得原本可以引发轻微投诉的案件转变为可能导致奥德里被解雇的严重指控,这似乎也正是这一过程的意图。

通过《杰森·兰茨秀》获得的文件显示,11月17日,贝茨与一家公关公司签署了一份5300美元的合同,进行媒体培训,专门针对奥德里案件的传播。

在同一天的邮件中,贝茨和他的团队,包括OPA副主任博尼·格伦(Bonnie Glenn)和时任发言人杰西卡·施雷因德尔(Jessica Schreindl),正在起草谈话要点和准备有关他对奥德里调查结果的问题。

在宾馆被称为“奥德里案件媒体计划”的会议后,施雷因德尔在会议记录中写道:“我们简要讨论了媒体发布计划的可能性(媒体日的采访时间表、新闻稿、社交媒体等)。看起来想法是要在纪律行动之前公开。”

另一封日期为11月30日的施雷因德尔邮件表明,已经决定对奥德里采取纪律措施。

“会议讨论了撰写谈话要点和我们可能遇到的有关奥德里案件的问题,以准备与Keri的媒体培训。她需要在12月1日之前草拟,”她写道。

吉诺·贝茨承认没有针对丹·奥德里的偏见执法证据。

贝茨最初有意寻找偏见执法的证据。

在奥德里第三次面谈的一天之前,贝茨修改了调查员将要问的问题。原来的问题比较笼统(“你在与受害者的谈话时知道了多少关于受害者的信息?”)转为更加直接的提问(“你从何得知受害者的大约年龄?你是如何得知受害者的性别的?你是否知道有关受害者的进一步信息?如果有,其他可辨别的特征是什么?你是如何得知这些信息的?”)。

贝茨还要求调查员询问奥德里的笑声是否“受她的年龄和性别影响”。

在贝茨加大偏见执法的关注度后,私底下他承认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奥德里存在任何偏见。

在12月8日的一次媒体培训中,贝茨多次讨论他推荐解雇的意图。但他也承认,他们无法证明奥德里做出偏见意见。

“因此我们提出了冤屈的指控,但我们无法证明他在做出这些评论时存在偏见。他并不知道她的种族或任何个人身份信息。但我高度怀疑,如果这个官员身处坎杜拉的立场,他不会做这些评论,”贝茨在培训期间承认,依据《杰森·兰茨秀》获得的录音。

负责培训的Reel Media公关公司首席执行官凯瑞·施奈德(Kerri Schneider)告诉贝茨不要提及偏见问题,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支持该说法。

而她还表示,贝茨应关注于强调OPA致力于“公平”调查的观点。

OPA确实想公开丹·奥德里

尽管集体谈判协议禁止他们公开正在调查的警员姓名,但贝茨和他的团队仍考虑公开丹·奥德里的姓名。

OPA的法律顾问对此表示反对,但贝茨仍然寻求任何能够让他们公开其身份的漏洞。

OPA的法律顾问尼尔森·利斯(Nelson Leese)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警告说,OPA不能公开奥德里的姓名。

他在邮件中写道:“我欣赏CBA(集体谈判协议)并未特别提及媒体或新闻稿,但我认为,CBA条款、法律及OPA调查职能的完整性均反对与OPA调查或纪律相关的特定员工姓名或其他识别信息的发布。”

邦妮·施雷因德尔随后发送了两封后续邮件,再次询问为什么OPA无法公开奥德里的姓名。

利斯再次解释,即使公众已经知道奥德里接受调查,这样做仍然会违反CBA。

他与同事们进行交谈后,向贝茨、施雷因德尔和副主任格伦发送了一封总结电子邮件。

“简而言之,与OPA调查或纪律相关,发布特定警员的姓名或其他识别信息将使OPA/城市面临申诉或不公劳动行为(ULP)的风险,”他警告道,依据《杰森·兰茨秀》的报道。

“如果SPOG发布了一份新闻稿,指名该员工呢?”贝茨问道。

“城市受到合同和劳动法的约束,可以发布的内容;而工会则不受约束,”利斯回答。

最后,贝茨没有直接公开奥德里的姓名,但他确实将奥德里的姓名和调查细节透露给了施奈德,这一行为根据正在与自《杰森·兰茨秀》对接的消息来源认为可能构成CBA的违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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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茨在提交调查结果后进行了修改

调查结果在十二月十四日左右提交给了调查督察办公室进行认证。

首席调查员在给上级的邮件中指出,经过审查额外的身体摄像头录像,没有提到受害者。

他还表示,在当时内部的文件没有任何能提供给奥德里关于坎杜拉的年龄或性别的信息。此外,坎杜拉在计算机调度系统(CAD)上的姓名错误地列为“坤杜尔克”(Kundulk)。

到一月十八日,贝茨向西雅图警察指挥部发送了他的调查结果,认为奥德里不构成偏见执法,写道:“证据不足以表明(坎杜拉)的种族、性别或年龄影响了(奥德里的)不专业言论。”

贝茨还指出,尽管坎杜拉的姓名“暗示了她的印度血统,但没有证据表明(奥德里)过耳了相关的广播。”

但就在两天后,在对助理市律师凯瑟琳·西利格(Catherine Seelig)进行邮件和电话沟通后,贝茨改变了他的决定。

西利格质疑为什么奥德里的评论不算偏见,因为这提到了坎杜拉的年龄(尽管是错误的)。

这令贝茨的立场发生了改变。

最终决定的转折

在推动对奥德里维持校正偏见执法的违规时,西利格告诉贝茨,她希望“确保每一块石头都得到检查,以便最终的纪律决定尽可能水密。”

贝茨回应道,他“苦恼于她是否‘受到不同对待’,并请求西利格与他通话以讨论此事。”在给指挥部的电子邮件中,他说道:“凯瑟琳·西利格的周日沟通给了我很多思考,关于偏见指控。经过进一步审查,我将这一推荐更改为持续。”

在新的调查结果中,贝茨删除了这一段:“证据不足以表明(坎杜拉)的种族、性别或年龄影响了(奥德里的)不专业言论。”

他新增了奥德里“自称从西警局杂谈中得知(坎杜拉)的大约年龄。这一可辨别的个人特征是(奥德里)做出(不负责任)评论的依据。”

但贝茨并未提供任何新的证据以支持他的说法。

西利格未对《杰森·兰茨秀》提出的关于市律师办公室是否通常会影响OPA调查结果的询问作出回应。

市律师办公室也没有对此评论。

指挥部人员对吉诺·贝茨提出质疑

指挥部人员对这一决定感到不满。

首席运营官布赖恩·麦克西(Brian Maxey)、调查局助理局长汤姆·马哈菲(Tom Mahaffey)以及大都会局助理局长丹·尼尔森(Dan Nelson)为当时的警察局长阿德里安·迪亚兹(Adrian Diaz)写了备忘录。

迪亚兹负责基于OPA的发现做出最终的纪律处分决定。

他们对此提出警告,认为贝茨在没有新事实的情况下反转决定。

他们警告道,此次最后时刻的反转将被视为明显试图借此理由解雇奥德里,而非合法结论。

他们的备忘录明确表示,不专业指控应当成立,但偏见执法的指控则在最佳情况下显得夸张。

“这一没有引用额外事实的后期反转引发了担忧,”备忘录中写道。

“偏见(与不诚实)是可以对执法人员提出的最具污名化的指控。在执法中,偏见至关重要,必须谨慎对待。在这起案件中,指控在调查开始时并未提及偏见,仅在监察局的建议下追加(由于社区关注),”并且在仅几天前经过审查明确确定事实没有支持偏见的指控。

“这种重大指控的反转很可能会被人解读——而明确会被诉讼——为捍卫被解雇员工的手段,而非对该员工实际上违反了无偏见执法政策的合法发现。”

丹·奥德里被解雇,尽管计划对其进行停职

当时警察局长阿德里安·迪亚兹计划对奥德里处以30天停职,因其不专业行为。

SPD正在与SPOG处理文件,以概述这项惩罚的条款。

在协议未完成前,迪亚兹因一系列女性警员对其提出“掠夺行为”和“独占行为”的高知名度投诉而被西雅图市长布鲁斯·哈雷尔(Bruce Harrell)解除职务。

迪亚兹随后向《杰森·兰茨秀》独家透露,他是一名同性恋者,并且对任何女性警员没有性兴趣。

迪亚兹的离职使奥德里的命运落到了临时首席警官苏·拉尔(Sue Rahr)手中,后者是哈雷尔任命的。

哈雷尔曾在去年西雅图警察基金会的公共活动上公开要求解雇奥德里,尽管最终这个决定本应独立于市长。

但是,最终哈雷尔还是如愿以偿。

拉尔在内部邮件中宣布解雇奥德里,理由是其违反了专业行为政策。

“这一警员的行为给西雅图警察局以及我们整个职业带来了耻辱,使每一位警察的工作变得更加困难,”拉尔写道。

在对《杰森·兰茨秀》的声明中,拉尔表示贝茨的建议并没有影响她的决定。

她表示她“在几个案件上得出了与OPA主任建议的不同的结论,并推翻了主任的发现”。

她指出,她驳回了贝茨的偏见发现。

SPD的发言人声称拉尔不知晓处理奥德里30天停职的协议。

他如今已经对该市提出了2000万美元的损害赔偿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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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奥德里案件显示OPA并不如其宣称的那样公正

OPA过程应当向公众和部门保证调查将是公正的,并在CBA的允许范围内尽可能透明。然而,贝茨的行为破坏了一个有效的监督部门的基础。

贝茨对于丹·奥德里投诉的处理引发了对OPA的公信力、独立性和专业性严重关切。

贝茨的草率认定、承认缺乏证据以及在调查尚未完成前制定的媒体策略,暗示了一种偏见过程。

SPD指挥部的批评不仅强调了对OPA公信力的潜在损害和正当程序的重要性,还概述了贝茨如何可能为城市带来法律责任。

他的行为凸显了在执法监督中对透明度、问责制和客观性需求的必要性。

关于市律师办公室在OPA调查中的角色也存在问题,因为工作人员在调查结果提交后还游说某些发现。

丹·奥德里嘲讽律师的行为虽令人反感,但贝茨对此案件的处理却无疑不专业。

贝茨未回应请求评论,并通过发言人表示正在进行的诉讼。

收听《杰森·兰茨秀》,每周一至周五下午3-7点在KTTH 770 AM(HD Radio 97.3 FM HD-Channel 3)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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