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源于:https://www.dallasnews.com/news/politifact/2024/10/14/are-foreign-adversaries-china-and-russia-amplifying-hurricane-misinformation-early-signs-say-yes/
美国东南部的居民遭遇了连番飓风和大量虚假及误导信息,这些情况不仅复杂了救援工作,还扭曲了有关现有援助的信息。
九月二十六日,四级飓风海伦在佛罗里达州北部的湾区登陆,造成六个州的严重破坏,夺走了超过两百人的生命。
紧随其后,三级飓风米尔顿于十月九日在佛罗里达州的西耶斯塔钥登陆,米尔顿引发了致命的龙卷风,导致至少十七人遇难。
研究人员现在表示,有证据显示中国和俄罗斯正在放大关于飓风的虚假社交媒体言论,正如他们在其他灾难后所做的那样。
尽管对外国干涉的研究可能需要几周或几个月才能完成和验证,但虚假信息专家已经识别出一些例子。
飓风带来了混乱,一些政治人物和社交媒体用户关于风暴及政府响应的虚假言论随之而来。
我们见证了有关联邦紧急事务管理局(FEMA)的阴谋论;关于联邦援助的虚假信息;指控飓风是为了阴险目的而计划的;以及这些风暴是通过天气改造技术设计并引向佛罗里达的言论。
包括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和乔治亚州众议员玛乔丽·泰勒·格林在内的政治人物也做出了关于FEMA资金和天气控制的荒谬表述。
这些言论与最近其他灾难后的言论如2023年八月夏威夷毛伊岛的野火,以及2024年三月巴尔的摩弗朗西斯·斯科特·基大桥的坍塌后出现的言论相似。
在毛伊岛野火后,研究人员发现,包括俄罗斯和中国在内的外国对手利用社交媒体传播虚假声明,称野火是美国政府故意引发的,或者美国政府对帮助乌克兰的兴趣超过了帮助美国人。
同样,在基桥坍塌后,研究人员发现亲俄罗斯的社交媒体账号传播了大桥坍塌是由于协调攻击的叙述。
兰德公司政策研究员杰西卡·詹森(Jessica Jensen)表示,她直接从政府来源听说外国对手正在传播有关飓风海伦的虚假信息。
詹森在毛伊岛野火后关于虚假信息做过相关研究。
“这种情况是非常可能的,”她说,“因为海伦是一次具有广泛和显著严重影响的高调事件,我们的外国对手已经被记录在案,在一些严重程度远低于这一事件的情况下,也会这么做。所以,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利用这一局势的可能性很高。”
专家们已经看到外国干预的早期证据。
社交媒体分析公司Graphika的发言人梅根·赫尔曼(Meghan Hermann)对PolitiFact表示,其公司的分析师发现中国正在传播有关飓风海伦的虚假信息。
赫尔曼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表示:“Graphika观察到与中国国家有关的行为者,包括名为Spamouflage的中国国有影响力网络,正在放大围绕飓风海伦的虚假信息。”
Spamouflage是一个“模仿美国人在线以影响美国政治辩论”的网络,路透社于九月三日报道。
分析师称这是中国国家行为者的“持续模式”,他们“机会主义地利用灾难事件……来诋毁美国政府,并对联邦和地方政府的领导能力产生怀疑。”
他们还表示,一个常见的策略是放大公众日益关注的问题。
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副研究教授科琳·辛克莱(Colleen Sinclair)提到,《卫报》的一篇文章指出,俄罗斯国家通讯社RIA Novosti在Telegram上分享了一张飓风米尔顿后淹水的华特迪士尼世界的图像,声称其为真实,但该图像是由人工智能生成的。
辛克莱表示:“不管这些虚假信息来源于X上的一些源头是否确实是敌对代理商,我们都知道俄罗斯确实在传播这些信息。”
NewsGuard的新闻验证编辑扎克·费希曼(Zack Fishman)表示,该公司的研究人员已经发现,中国和俄罗斯在推动有关飓风的虚假声明方面有证据。
费希曼说:“我们发现一些国家控制或与国家相关的来源正在推动关于飓风海伦和米尔顿的虚假主张。”
他指出,最突出的例子是被洪水淹没的迪士尼的图片,“许多俄罗斯新闻媒体和网站都宣传了这些图片。”
NewsGuard于十月十四日报道,这些迪士尼照片最初出现在一个六月创建的X账户上,而该账户只有这一条帖子。
之后,通常传播俄罗斯虚假信息的来源分享了这些照片,NewsGuard的Coalter Palmer写道。
由国有RIA Novosti和俄罗斯社交网络VK发布的一则Telegram帖子显示了看起来被洪水淹没的迪士尼乐园的灰姑娘城堡的样子,费希曼表示。
费希曼提到,普拉夫达(Pravda)分享了相同的图片,并声称其为真实,普拉夫达是一个通常传播亲克里姆林宫信息的网络的一部分。
一家中国国有广播电台宣传了特朗普错误指出的灾难救助资金被用于移民的说法。
NewsGuard还确认,在中国社交网站QQ.com上存在一篇错误报道救助资金被转移“用于支持非法移民项目”的文章。
俄罗斯针对美国在灾后救援的处理方式的媒体报道“符合其更广泛的反西方宣传模式,”费希曼说道。
中国的新闻报道同样严厉,他表示,包括民主党和共和党之间互相指责的情况。
政府机构尚未确认外国干预的存在。
美国官员一直努力打击与风暴相关的虚假信息,FEMA启动了一个可进行关键词搜索的谣言响应网页,来自乔·拜登总统到国会议员以及州长的当选官员公开反驳虚假声明。
但他们没有明确表示外国对手应对此负责。
FEMA管理员迪安·克里斯威尔(Deanne Criswell)在十月八日的新闻发布会上称飓风虚假信息是“我见过的最糟糕的情况。”
她说:“我们知道,在毛伊岛,一些虚假信息来自外国国家行为者,但我没有这一灾难是否也是如此的信息。”
不过,田纳西州州长比尔·李(Bill Lee)在十月三日的新闻发布会上对此进行了推测。
他表示:“有很多虚假信息,实际上,有些人相信这是来自外国来源,特别是为了使这里发生的事情混乱。”
他的办公室没有回应PolitiFact对更多信息的请求。
外国行为者的动机是什么?
詹森,兰德公司的研究员表示,外国对手利益在于分裂,因此扰乱美国,称其为“低成本战略”。
她说:“这在播下不和的种子和加剧已经割裂的气氛方面是高度有效的。”
布鲁金斯学会技术创新中心的高级研究员达雷尔·韦斯特(Darrell West)表示,这些努力在过去取得了成功。
他指出:“利用自然灾害很容易,因为服务交付中总会有一些混乱。”
让美国机构看起来无能为力对实际产生影响,韦斯特说,他指出,一些因对FEMA工作人员的威胁而在十月十三日暂停的北卡罗来纳州救援工作。
Graphika的分析师表示,外国行为者传播虚假叙述旨在描绘美国处于混乱之中,且力量下降。
中国的活动通常没有引起真实受众对此类内容的有意义的互动。
《纽约时报》于九月十一日的一篇文章反映了这一点,称中国在毛伊岛大火后的活动的影响“难以衡量,但早期迹象表明,极少社交媒体用户与最荒谬的阴谋论互动。”
研究人员在《纽约时报》文章中提到,“有理由认为,中国正在建立一个账户网络,可在未来的信息操作中使用,包括美国下一届总统选举。”
辛克莱表示,她的研究表明,外国政府在网上传播虚假叙述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分散人们对可能影响其自身国家的不利新闻事件的关注。
例如,俄罗斯可能寻求分散公众对其与乌克兰战争的关注。
当中国最初开始在网上播散虚假信息时,其主要目标多是在于使中国看起来更好,或分散公众对香港抗议的关注。
她说:“但最近,他们真的加强了攻击,采用了许多俄罗斯一直在使用的策略。”
这些策略包括“激发阴谋论,传播虚假信息,制造政治分歧,并普遍试图削弱美国及其他西方国家的稳定。”
美国公民和政府可以做些什么?
辛克莱已经撰写了几篇关于人们如何在网上发现外国支持的虚假声明的博客文章。
她告诉PolitiFact,一些社交媒体用户可以注意到的迹象包括名称中的错字,语法错误,英美俚语的混用,明显的人工智能生成的图像,以及他们的账户互动极少。
韦斯特提醒人们要对网上所读内容持怀疑态度,并评估其真实性。
公众应当“查看引用信息的URL,以查看其看起来是否合法。”
他说:“外国实体已创建虚假新闻网站。人们应评估其信息是来自国内还是外国来源,传播这一信息的是一个党派还是非党派组织。”
詹森表示,研究显示,公民在接触到信息时“仔细核对并确认有效性,与可信来源进行对比”是一种明智的做法。
在当今的政治环境中,这并不容易,她说。
詹森赞扬FEMA的努力,通过其网站和官方评论实时应对虚假信息。
她说:“他们积极监测外界传播的信息,并直接应对正在出现的虚假信息和谣言,并且您可以在那个谣言页面上看到这一点,但他们在与公众交流时也这样做。”
FEMA还与州和地方官员合作,以使公众听到一致的信息来对抗虚假信息。
詹森表示,民众也能积极参与信息的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