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兰与抗议者达成法律和解,警方面临更大监督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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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斯廷·费雷拉(Dustin Ferreira)并没有寻求冲突。

费雷拉最近接受了波特兰市和波特兰警察局(PPB)达成的40万美元法律和解,此次和解源于他对警方在2020年和2021年种族正义抗议活动中的身体伤害诉讼。

他是260多位对PPB在2020年抗议活动中的执法方式提出诉讼或正式投诉的人之一。到目前为止,波特兰市已经向抗议者支付了大约330万美元的和解金,其中大多数是与身体伤害相关的索赔。

和数以百计走上街头的人一样,费雷拉感到有责任抗议警察的暴行和不当行为,尽管这些事件发生在数千英里之外。没过多久,费雷拉表示,尽管他保持和平,他却遭遇了与促使他站在抗议前线的那些暴力行为相同的过度使用武力和不当行为。

“2020年9月的那一夜改变了我的一生,”费雷拉告诉《水星报》。他因患有成骨不全症,使用轮椅。他对波特兰市的诉讼描述了两个孤立事件,其中第一个事件声称一名警官向他推搡,并踢了他的轮椅。当费雷拉指出过度使用武力时,警官则举着一罐胡椒喷雾,以威胁的姿态示意要对费雷拉使用它。

依据现场的视频证据,费雷拉的诉讼称,他在几分钟后被锁定为逮捕目标,并被警察粗暴地抓住手臂。视频显示,警官的使用武力将费雷拉从他的椅子上抬起,导致他和椅子一同旋转,其中一个轮子离开地面。

在次年四月,费雷拉声称,他在离开公寓时遭到两名警官的嘲弄。当费雷拉走近时,官员西德尼·惠勒(Sydne Wheeler) reportedly称他为“反法西斯”(Antifa),并暗示他与共产主义有关,同时踢了他的左腿和轮椅。

“之后,惠勒警官告诉费雷拉去他妈的,”费雷拉的诉讼声明中写道。

“我们在美国遵循着一种不成文的准则,我们信任警察拥有(无与伦比的)权力和责任,”费雷拉说。“当他们打破这个准则,而乔治·弗洛伊德(George Floyd)和布雷奥娜·泰勒(Breonna Taylor)那样的人失去生命时,作为社区成员,我们有责任追究警察的责任。”

在波特兰,抗议者们多次遭遇催泪瓦斯、射弹和身体暴力,但费雷拉特别容易受伤。他声称他在整个夏季期间“被警方针对”,遭遇到暴力和错误逮捕。“就我的情况而言,”费雷拉表示,“这是因为我严重的脆性骨骼残疾使得他们能够逍遥法外。”

根据许多人的说法,PPB没有逍遥法外。

近十年来,波特兰警察局受到美国司法部的监督,因为联邦调查人员发现该局在对待残疾人和精神病患者时存在使用过度或致命武力的模式。

城市对抗议者的赔偿只是波特兰需要解决的一个更大难题,以减少其法律责任。就在批准费雷拉的和解的次日,即11月20日,波特兰市议会就其进展以及与司法部尚未解决的问题进行了简报。在联邦协议下,PPB需要接受额外的监督,包括关于使用武力、培训和政策的定期报告要求。

在2020年长时间的种族正义抗议活动之后,司法部对PPB遵守和解协议的情况提出了“严重关切”。在2021年给城市的严厉信中,司法部列举了警察局的骚乱控制方法、使用武力及其对抗议活动中使用武力的辩解作为主要关切领域。备忘录还着重指出了PPB的报告和自我评估,认为该局没有真正的机制来确保警员遵循政策,也没有对警员不当行为进行有意义的问责。

“相反,PPB主要关注其控制范围之外的外部因素,而过于依赖于培训和软件来解决它愿意承担的少数过失,”司法部的信中写道。

在谴责该局草率和不完整的报告后,司法部与波特兰市委托了一家第三方公司Independent Monitor LLC,以评估PPB对重复事件的处理情况。2023年,该公司提交了一份阶段一分析,详细介绍了抗议反应在许多方面不符合最佳实践。

在11月21日向市议会提交的阶段二报告反映了PPB在多个基准上的进展,同时也概述了改进的领域。

Independent Monitor的尼克·米切尔(Nick Mitchell)告诉市议会:“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整体印象非常积极。我们得出结论,城市在实施建议方面采取了有意义的但在某些情况下是初步的步骤。”

关键建议和观察之一:Independent Monitor报告敦促PPB减少对混乱控制药剂(如化学刺激剂)来控制抗议活动的依赖。

“PPB在2020年的抗议和骚乱中过于依赖CS气体进行人群驱散,而不是针对性的人群干预,”报告指出。

顾问还建议PPB“加强和明确”该局的使用武力指令;要求在重大公共秩序事件期间事件指挥官和行动部门负责人在场,并加强该局与周边执法机构的相互协助网络。

“在紧急情况下,包括公共秩序混乱,还有很多美国大城市依赖于相互支持关系,”米切尔说。“而在2020年,这些关系几乎完全破裂。”

米切尔表示,坚实的执法相互支持网络是“绝对必要的”,以确保城市能够应对大型或混乱的公共示威。

其他建议,如为大型抗议和骚乱开发新的公共秩序团队,已经实施,尽管并不是顾问所希望的那样。

米切尔告诉市议会:“保持RRT(快速反应团队)的名称——复兴这个名称可能是一个错失的机会,强调向公众传达这是针对公众秩序警务的新方法。”他指出在以前的快速反应团队周围存在“包袱和社区关注”。

米切尔的团队还指出,前骚乱控制部队的“内部审查不足”。

根据新政策,RRT成员每年接受96小时的公众控制管理培训。

在关于抗议响应的最后一次简报中,正是这种回应在某种程度上定义了他的领导任期,市长特德·惠勒(Ted Wheeler)指出,市里有骚乱应对小组在乔治·弗洛伊德被谋杀之前便已存在,但在2020年,这种动态却不同。

“乔治·弗洛伊德事件改变了动态,警察局——负责维护公共安全和维护公共和私有资产的部门——成为了抗议活动的焦点,这创造了一个完全不同且更复杂的层面必须管理……”惠勒说。

司法部随后缓解了对警察局的监管,同意将监督职能交给独立公司,直至无期。就在今年,城市聘请MPS与关联公司来监控其遵守联邦和解协议的情况。

在增加独立公民监督的层面上,波特兰即将上任的市议会将帮助实施新的警察问责委员会,并负责任命提名委员会以帮助选拔新委员会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