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源于：https://missionlocal.org/2025/02/san-francisco-crime-police-staffing/
不必告诉你事情有多糟，大家都知道事情很糟。
失控的朋克在街上肆意妄为，而似乎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做，这种状态没有尽头。
我们知道情况糟糕——比糟糕还要糟糕，它们是疯狂的。
就像所有地方都在发疯，因此我们不再出门。
那些足够老的人记得在Candlestick Park的草皮上看到这样的场景。这是1976年电影《网络》中失控的主播霍华德·比尔的呼吁，敦促观众拒绝现状，不是通过投票或实际的政策与解决方案，而是通过无法言喻的愤怒，向窗外怒吼：“我很生气，我再也不会忍受这种情况！”
上帝保佑我们，这一演讲在2024年旧金山市长竞选期间不断浮现在我们的脑海中，当时候选人们提出一项又一项惩罚措施，来打击在街头失控的朋克。
他们不必告诉你事情有多糟，大家都知道事情很糟。
而选民们做出了反应。他们很愤怒，但无论他们是否还会继续忍受，取决于克林顿式的解析，取决于“这种事情”的意义何在。
旧金山，长期以来警察人力配置被法定要求固定在1971名警员——外部顾问公司指出实际上应更多，然而截至1月31日的预算文件显示，现役警员仅有1475名。这是历史最低水平。
然而，犯罪率——尤其是暴力犯罪，也处于历史或接近历史的低位。
在这个城市，长期以来流行的财产犯罪急剧下降。
暴力犯罪的减少幅度更大：2024年旧金山的谋杀案为35起，是自1961年以来的最低数字。
财产犯罪被低报吗？当然是。
甚至我们采访的几位警察也表示他们的车窗被砸了都懒得叫警察。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这种情况由来已久。而且，显著的是，没有哪个时代可以指出人们习惯性地报告财产犯罪——但现在，他们不报告。
而暴力犯罪则往往是报告的。
当然，边缘社群可能不想在内部暴力冲突中涉及警方，但这同样是长久以来的现象。
事实是，旧金山的犯罪率与警察人力的不断下降同步大幅下滑。
2023年的一项Mission Local统计分析显示了类似趋势——但在2025年，数据的对比更为明显。
有不少合理的理由来主张在现有基础上大幅增加警察人数，但却没有明确的联系表明更多的人员编制会导致更低的犯罪率。
这实际上很奇怪，让人感到反直觉。
但是，旧金山的犯罪率处于历史或接近历史的低位，却成为全国危险自由不法统治的化身，这同样是让人困惑的。
尽管大部分旧金山的选民可能并不会习惯性地观看福克斯新闻，但城市范围内的民意调查显示，犯罪仍然是市民关心的重中之重。
大家都知道事情糟糕。
但是，实际上，情况并没有那么糟。
旧金山仍然面临许多让人感到恐惧、愤怒与不安的问题，但这些问题并不一定是犯罪本身引起的。
稍后我们将讨论此议题。
关于犯罪统计，其实非常复杂且引人深思。
单纯增加警察人数——这是几乎所有严肃的市长候选人的口号——可能并不会产生政治家和公众所期待的影响。
相反，盗窃与暴力犯罪的数量下降与警察人力的减少是潜在并行的。
接下来的一些图表，应该能激发关于旧金山市民期待警察做什么的深刻思考。
在警察人数较少的情况下，犯罪结果如何变化？
在比较警察人力和犯罪率时，呈现的模式并不直观。
财产犯罪率与上年相比在2024年下降了惊人的30%。
暴力犯罪亦有所降低，但幅度较小，大约14%。
这些降幅紧随2023年整体犯罪率下降7%的趋势。
对比图显示的警察人数与报告的财产犯罪数量：
2021年的报告财产犯罪
2000
50000
1800
45000
1600
40000
1400
35000
1200
30000
1000
25000
800
20000
600
15000
400
10000
200
5000
2021
2023
2024
2020
2022
来源：SFPD预算报告与仪表板。
警员的数据显示，2023年与2024年之间的犯罪率与人数的数据明显不再同向变化，
报告的暴力犯罪数量
警员人数
2000
6000
1800
5000
1600
4000
1400
3000
1200
2000
1000
1000
800
2000
600
400
1000
200
2023
2024
2020
2021
2022
发源地：SFPD预算报告与仪表板。
值得强调的是，目前旧金保险全国警务人员的全职数量接近1500名真的是很低。
在1980年至1980年间，旧金山的人口大约为705,000，当时有大约1900名警员。
而当时的谋杀率要比2024年还要高出约三倍——在一个更小的城市里。
在1970年代末，随着旧金山的混乱和无法无天激发出三部《脏哈里》电影之后，城市中出现了几起连环杀手，市政厅的走廊充斥着鲜血时，警队有1625名警员。
而那时每年谋杀人数远超过100人，人口仍在680,000左右。
因此，如今这座城市在警员人数最低、犯罪率也低的情况下状况显得尤为反直觉。
同样让人感到困惑的一点是，在警员人数处于历史低位的同时，SFPD的预算却达到了历史的最高。
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城市现在在警察加班上花费了巨额资金——2024财政年度近8800万美元，相当于总薪水支出的16%。
这显然是扼杀职工队伍的绝佳方式。
更糟的是，12月的审计显示，只有少数几名警员获得了不成比例的加班费。
更有甚者，某些警员被发现在请病假的同时在外工作，导致需要另一名警员进行补充，而这又增加了加班支出。
加班费用，在美元上的支出：
警员人数
9000万
2000
1800
8000万
1600
7000万
1400
6000万
1200
5000万
1000
4000万
800
3000万
600
2000万
400
1000万
200
2023
2024
2020
2021
2022
来源：SFPD预算报告。
在总体上说，增加人员显然是一个好方法，然而称之为部门的招聘过程缓慢，那一点实在是不夸张。
在最近的警员选拔中，40名候选人中仅12名顺利毕业——这一反馈率显示出令人担忧的70%。
在此之前的20个选拔班中，挂科的28名候选人与36名未通过人数几乎相当。
只有两个班的毕业率低于50%——而且都没有低多少。
这件事真是糟糕。同时，警方告诉我们，他们在一次巡逻中，有警员可以通过加班收入达到40万美元，且多余的时间在警车上“记录案件而已”。
如另一位资深前警员所描述，“没什么出汗”。
这也糟糕。此外，面对审计报告，情况更糟。
一支人手紧凑的警察队伍正在优先处理人力部署。
过去，警察会迅速响应在场母亲呼叫的情况，试图说服难以管教的青少年上学（是的，这种情况是发生过的；“家长无法控制的未成年”就是调度标题）。
然而SFPD对于高优先级报警的反应时间在过去几年急剧上升，尽管呼叫量明显减少。
对于低优先级的报警，反应时间更糟糕：一位退休的警察说，他最近为一位朋友的安危拨打电话，结果第二天才有人接听。
然而这里有一个教训：并不需要一名武装的警员拿着武装警员的薪水（更不用说加班费）在处理报告。
考虑到旧金山的预算严重亏空，警方招聘程序当前的速度与当地的住房政策进展相当，资深警方告诉我，对于像冷盗窃、冷盗窃报告、非伤害性交通事故等例行非暴力警情，由警务服务助理或现场证据专业人员处理可能更加合理，
这当然可以腾出警力处理只能由他们完成的工作。
这就引出了旧金山市民对警察的期望究竟是什么。
警察局长比尔·斯科特在2025年1月15日。
旧金山是一个可以看到明显的吸毒现象以及贫困和不堪的地方，确保你可以清晰看到这些景象：在其他地方，人们则可以在自己负担得起的家中独自行事。
这令人沮丧、心痛和愤怒——但这并不必然等于犯罪。
随即的暴力犯罪在旧金山是可贵的，尽管确实发生。
但是在城市街道上看到混乱的场景和不理智的人让人感到不安全。
而看到身穿制服的警察则让人感到安心。
“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一位退休的部门资深警员说，“是社会的镇静剂。”
这是一个恰当的比喻。
镇静剂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但能够将这些问题抛诸脑后。
而警察——当然不仅仅是警察——不能解决旧金山的根本问题。
但他们可以让这些问题不再令人痛苦（值得注意的是，不对与警察互动的人民而言）。
因此，这座城市在要求警察所作的事情，超越了单纯的犯罪处理。
我们在要求他们做许多，但也要求他们做得很少；他们的存在减轻了焦虑。
事实上，许多警察在做的事情并不多。
人们不禁要关注：更多警察走出警车，参与到实操当中，是否会成为旧金山警务的未来，或将成为其过去的一个遗迹。
但这里还有一个复杂的问题：我们被告知，警察正在做出针对相对较小的犯罪数量群体的有计划努力。
这些人造成了相对较大的犯罪数量，这是个明智的方式，当然是为了真正解决这一问题。
但令人沮丧的是，这不会让人感到更安全——当旧金山人并不使用数字来衡量安全的时候。
这绝对是一个复杂且令人困惑的情况，然而我们仍在应对。
但我不必告诉你事情有多糟，大家都知道事情很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