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源于：https://www.marinij.com/2024/07/08/wildlife-mystery-why-are-gray-whales-are-swimming-into-san-francisco-bay-in-increasing-numbers/
灰鲸一直在西海岸沿线偏离正常路线，通过金门大桥游泳进入旧金山湾的数量前所未有。
利用数千张鲸鱼背部特征斑纹的照片来识别它们，海洋科学家已确认至少71只不同的灰鲸——甚至可能是84只或更多——在2018年至2023年间进入了该湾，其中一些滞留时间超过两个月，增加了它们被货运船、油轮或其他大型船只撞击的风险。
从2010年至2017年，每年只有一两只这种巨大的海洋哺乳动物进入该湾。然而，去年至少有16只，2019年至少有21只。
“我们认为这与鲸鱼没有得到足够的食物有很大关系，”马林县非营利组织海洋哺乳动物中心的生物学家比尔·基纳说，“它们可能是虚弱的，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或者正在寻找替代食物来源。”
一些鲸鱼营养不良，他说。
从2019年至2023年，有22只灰鲸在旧金山湾内或附近被发现死亡，根据海洋哺乳动物中心、加州科学院和公共机构的数据。其中，有14只死于不明原因。研究人员对其中9只鲸鱼进行了尸检。其中6只死于营养不良，3只死于与船只的碰撞。
过去四年，死亡的灰鲸被发现在金门大桥附近的旧金山湾内、安吉尔岛附近以及里士满、罗迪奥、赫尔克里斯、圣里安德罗、山景城、奥克兰港、蒂布隆、伯克利码头和马丁内斯附近。
“它们不仅仅在金门大桥附近，”基纳说，称该湾内有大量船只通行。“它们游到了湾内的远处，超过安吉尔岛，一直到了太平洋之宝。那里的船只交通很频繁。”
闲逛的鲸鱼多年来一直引发公众兴趣。
一只迷失的座头鲸，绰号“亨弗莱”，在1985年进入湾内时吸引了全国关注，并成为儿童读物、歌曲和电影的主题——用望远镜吸引了一群观望者——当时他游到了离萨克拉门托南部25英里的水道里，停留了26天，最终在研究人员在船上播放鲸鱼歌曲来引诱它返回西方的同时，返回太平洋。
2007年，一只母座头鲸和她的幼崽，绰号“德尔塔和黎明”，游到了湾内，并在里奥维斯塔的三角洲附近的德尔塔进一步探索，直到10天后科学家们在船上把它们诱回开阔海洋。
从2016年到2018年，追逐凤尾鱼从金门大桥游到湾内灯塔下的座头鲸数量激增。它们每次只停留几天。
但据研究人员称，最新的灰鲸趋势似乎有所不同。这可能是整个种群压力的一个迹象。
这一模式出现在近年来太平洋沿岸灰鲸数量大幅下降的背景下。
在19世纪被捕鲸船猎杀以获取其油脂直至只剩下大约1,000到2,000只之后，1972年总统尼克松签署了《海洋哺乳动物保护法》，对灰鲸加以保护。最后一家美国捕鲸公司德尔蒙特渔业公司在里士满的莫雷特角开展。它用机械鱼叉炮击杀船员开枪的鲸鱼，用来做卡尔坎狗粮。随着法律即将生效，该公司在1971年12月关闭。
在美国禁止捕鲸后，灰鲸数量增加。到1994年，它们的种群数量恢复良好，克林顿政府将其从濒危物种名单中移除，这仍被认为是该国的重要野生动物保护故事之一。
根据NOAA的估计，该种群数量在2016年达到了27,000只。但随后在2022年减少了至少三分之一。数百只营养不良的鲸鱼开始搁浅在阿拉斯加、华盛顿、俄勒冈、加利福尼亚和墨西哥的海滩上。没人知道原因。
研究人员表示，从2018年至2023年的这一死亡事件，NOAA称之为“不寻常的死亡事件”，很可能是与北极地区食物短缺有关，这与海冰量、风模式等因素的变化有关。鲸鱼每天吃3,000磅或更多食物，它们偏爱叫做枝角目的小型虾类、蠕虫和其他它们从海底铲取的微小生物。
去年，灰鲸数量开始回升至21,000只。NOAA在11月宣布结束了“不寻常的死亡事件”。科学家正在密切观察这种变化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
这种过山车般的种群数量——以及灰鲸在进入旧金山湾时的奇怪偏离路线——可能与气候变化有关，或者可能是灰鲸种群自然波动的一部分，华盛顿州奥林匹亚研究生物学家卡兰博西迪斯表示。
他说，“这是否是自然循环？这是正常的吗？还是异常的？北极生态系统发生了非常快速的变化。这就是为什么这引起了科学家的关注的原因之一。”
有一件事很清楚：进入旧金山湾的灰鲸是为了归北，作为它们从墨西哥下加利福尼亚州休息和繁殖的年度迁徙的一部分，然后在继续向北到阿拉斯加，在那里它们会在夏季月份补充食物。
很多信息来源于一个名叫约瑟芬·斯拉特豪格的研究人员。她在去年仔细筛选了超过11,000张灰鲸在旧金山湾的照片。她建立了一个数据库，从游船、海岸线和中心的船只拍摄的照片识别了个体鲸鱼。她表明这些动物在3月和4月最为常见，停留在湾内的时间介于13到75天。
斯拉特豪格是索诺玛州立大学的研究生学生，她在今年四月获得了国家科学基金会的一个重要奖学金，以便在未来几年扩大研究。一个关键问题是：如果北极的食物恢复，西海岸的灰鲸数量增加，那么湾内的灰鲸数量会减少吗？
“我们并不了解所有的驱动因素，”她说，”我们有初步数据。但我们知道，由于所有的船只，对灰鲸来说，湾内并不是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