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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毒品贩运组织几乎不再是秘密。这一总部位于上海的网络在35种语言的网站上销售合成麻醉品,包括致命的芬太尼。
这个中国 syndicate 自夸其实验室能“合成几乎任何”毒品,并且每月生产16吨非法化学物质。
该组织在走私方面极其娴熟,并在市场营销上恣意妄为,甚至为买家提供一项退款保证,如果其商品被美国或其他海关查获。
根据联邦官员的说法,在过去十年中,郑氏组织向来自25个国家和35个美国州的客户邮寄和运输芬太尼以及类似的非法化学物质。
美国官员表示,该 syndicate 的成功在近期的一份联邦起诉书中暴露无遗,部分解释了美国因药物过量而导致的死亡人数激增。
芬太尼的效力是海洛因的50倍,与其相关的实验室合成药物已成为与阿片类药物相关的过量死亡的首要原因。
执法官员表示,在中国自由运作且不受美国当局管辖的流氓化学公司是致命药物的最大单一来源。
“在中国的实验室里,人们正在生产这种正在杀死美国人的物质,”副总检察长罗德·罗森斯坦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这确实是一个危机。中国政府如果想,能够阻止这一切。我们相信他们应该想做到这一点。”
美国官员一直在推动北京关闭这些实验室,并表示中国当局已采取步骤来监管化学制造商。
在中美两国关系因日益加剧的贸易战和美国对中国日益增强的经济和军事实力的担忧而变得紧张之际,这一推动显得尤为重要。
去年,在美国,因合成阿片类药物——专家们表示该类别主要由芬太尼及其化学同类药物主导——而导致的死亡人数接近29,000人,较2013年的3,100人激增。
激增的原因之一是芬太尼的实力——一个糖袋大小的芬太尼可能含有500个致命剂量。
这也意味着它可以以微型货物的方式通过邮件走私,这种一种货物远比海洛因、可卡因或大麻更难识别和拦截。
中国公司向美国或加拿大的贩毒者以小批量发送芬太尼,但将此类毒品大量运输给墨西哥的犯罪集团。
这些贩毒集团将合成药物与海洛因和其他物质混合在一起,或压制成假药,然后再走私过境。
尽管总的芬太尼查获量在去年翻了一番,达到1,196磅,官员们表示,更多非法药物却已经渗透进来。
一些最大的芬太尼查获发生在加利福尼亚州,这也与墨西哥的联系密切相关。
例如,上个月,美国海关和边境保护局在圣迭戈附近的松谷关口查获了52磅粉末芬太尼,而这并不是记录。
在12月份,官员们在一名大学生的汽车中发现了近80磅的芬太尼。
今夏,执法部门在圣伊西德罗检查站发现了一台迷你库珀隐藏室中的20,000个芬太尼药丸,这仅仅在一周前查获了另外11,500个药丸。
美国毒贩也可以通过在公司网站上点击几下,或在所谓的暗网毒品市场上直接从中国购买芬太尼,这些地方的通讯是加密的,通常使用难以追踪的加密货币或礼品卡进行支付。
芬太尼使2017年的药物过量死亡人数创下新高——约每日200人——这是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估计。
例如,一名33岁的洛杉矶长滩男子在6月被判处26年以上的联邦监禁,因其非法从中国进口化学品,包括一种芬太尼类似物,并在自制实验室中生产数万颗药丸。
当特工突袭其实验室时,联邦检察官表示,他们查获了11公斤乙酰芬太尼,这种类似物比吗啡强15倍。
检察官称,长滩实验室在九个月的时间里在全国销售了约300,000颗药丸。
在犹他州,一名前鹰侦察员正在盐湖城等候审判,因为他和其他五人被控将其母亲的地下室改造成了一个非法药丸实验室。
当她的房子在2016年11月被突袭时,警方发现了70,000颗掺有芬太尼的药丸和120万美元现金,检察官称该团体涉嫌在暗网上出售数十万颗药丸。
毒贩从中国轻松购买芬太尼的便利性“是一个挑战,因为这产生了与更大组织或贩毒集团无关的贩运者,”毒品执法局高级官员保罗·克尼里姆说道。
在互联网上找到芬太尼和类似药物并不难,联邦调查人员表示,销售策略与在线零售商相当。
“对‘芬太尼出售’的简单谷歌搜索返回了一些潜在卖家,”一项今年1月发布的参议院国土安全委员会报告中指出。
报告称,调查人员“假装首次购买芬太尼的买家”,曾接触了六家海外在线卖家,每个卖家都主动提供将采购发货到美国的服务——有时甚至展现出积极的推销。
卖家“积极谈判……以通过提供某些非法阿片的促销或大宗交易的折扣价格来完成交易”,报告指出。当调查人员“未立即回复报价时,在线卖家主动跟进,有时提供更深的折扣来吸引购买”。
芬太尼是数十年前发明的一种超强镇痛剂——其效力是吗啡的100倍——用于手术中。
它仍在帮助安宁疗护级癌症患者方面发挥作用。
毒贩在2000年代中期开始尝试这种毒品,但其流行程度在2014和2015年因其易于获取和极具利润而飙升。
每公斤1,500美元的芬太尼,在经过切割后可在街头卖出150万美元的利润。
唯一的购药渠道在于中国。
中国拥有完善的化学和制药领域,以及监管宽松和腐败广泛。
“监管漏洞导致未获许可或‘半合法’化学制造商或分销商数量的大幅增加,”兰德公司智库的分析师布赖斯·帕尔多最近对国会表示。
“缺乏监督及政府和企业责任感增加了腐败的机会,”他补充道。
中国商家利用一个漏洞,让他们通过邮件向美国发送包裹,而不需要提供发件人或包裹内容的详细信息。
而像联邦快递和UPS等私人承运人则被要求向海关检查员提供此类详细信息,这可以帮助当局识别走私者和走私模式。
国会本月通过了一项法律,旨在弥补这一空白,特朗普总统预计将签署该法案。
美国官员长期以来一直敦促中国更积极地监管其化学制造商,而中国已严格控制175种化学品的生产,包括芬太尼及其一些类似物。
然而,这种逐一化学物质的方法允许制药公司稍作修改化学配方以绕过禁令。
美国官员希望中国能够仿效毒品执法局,后者在2月份利用紧急权力将芬太尼相关物质列为联邦法律受控物质。这一举措旨在使起诉违法者变得更加容易,并妨碍化学家轻微调整公式。
在华盛顿的中国大使馆代表拒绝置评,但转发了中国外交部官员华春莹在北京1月新闻发布会上的讲话。
“禁毒合作是中美执法合作的亮点之一,”华说。“近年来,双方在打击跨境毒品犯罪、推进精神活性物质的列管与控制等方面开展了一些非常有效的合作,得到了双方公众的广泛认可。中国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非常明确。”
已对几家中国合成阿片制造商提起了诉讼。然而,由于华盛顿和北京没有引渡条约,且中国普遍拒绝将其公民送往美国接受刑事审判,因此这些制造商不太可能出现在美国法庭上。
去年十月,司法部首次公布了针对中国制药商的起诉,指控两个团伙经营非法实验室,将芬太尼和其他毒品出售给美国毒贩。
这些贩运团伙庞大,其中一家涉及至少100名分销商,且当局已追溯到至少四人的死亡与该团伙出售的芬太尼及相关化学物质有关。
然后在八月,克利夫兰的联邦检察官揭露了对郑氏组织的43项起诉。起诉称35岁的郑富敬和62岁的郑广华均来自上海,他们经营一个每月生产数吨非法化学品的全球性组织。
美国官员表示,郑氏在监管和警方面前表现出高超的隐蔽能力。当中国禁止不受监管的合成麻醉品生产时,官员们表示,郑氏利用其专业知识来调整配方,规避禁令并继续流通毒品。
“我们尽力制作每一种可能的化学品以满足客户的需求,”郑氏在他们一个网站上写道,法院文件中有记载。“我们会为您定制产品。”
为了将产品送到美国客户,郑氏通常依赖中介,他们将毒品隐藏在批量货运中,然后协助重新分配。
检察官表示,这有助于模糊毒品来源。
郑氏无法在本文中回复评论。
但他们的行动在半个世界之外产生了致命效果。
2015年2月,38岁的勒罗伊·斯蒂尔(Leroy Steele)是俄亥俄州阿克伦地区的一名小型毒贩,向郑氏组织发送电子邮件寻求购买乙酰芬太尼,法院文件显示。
“请向我发送价格以及我可以在哪里寄钱的信息,”斯蒂尔写道。
郑氏集团的一名成员迅速回复,检方称,他声称代表“专业的乙酰芬太尼制造商,我们的产品都质量最佳,每月有很多美国和欧洲客户从我们这里大量购买。”
“告诉我您想购买的数量,”邮件中写道,“您想要样品订单吗?”
斯蒂尔向郑氏汇款3,500美元购买了半公斤毒品。
这名贩毒者后来在认罪的毒贩分发指控中被判处20年监禁,检方称,他随后向客户出售了掺有乙酰芬太尼的海洛因。
几周内,联邦官员表示,斯蒂尔的两名客户——一名37岁的男性和一名23岁的女性——因过量而死亡。